“少他妈废话,快给老子带路!”
密斯托哈一巴掌拍在铁刺烈的后脑勺上,拍的铁刺烈眼冒金星,紧接着密斯托哈一边提着裤子,一边风一般地直奔前殿。
等到密斯托哈来到殿旁的侧门时,殿内已经传来了歌声,密斯托哈仔细听着,“一霎欢欣,一霎温馨,谁解琴中意,谁怜歌中人。”
“是他!果真是杨大人!”密斯托哈心花怒放,“我解琴中意,我怜歌中人啊!杨大人,我来啦!”
密斯托哈加快脚步,走进大殿之后直奔杨延顺,不想涪王见他进来,一摆手,叫他到一旁坐下。密斯托哈不敢违逆,只好压下心中的喜悦,乖乖地到一旁坐下,拍着手欣赏杨八郎唱曲儿。不过听着听着,密斯托哈扫帚眉一皱,看看殿内的众人,一个一个面目阴鸷,不阴不阳,心道:看这样子,这些人都不怀好意啊,一个个长得比我还磕碜,难不成,杨大人有危险!
密斯托哈进殿,杨延顺并没注意到他,等到一曲唱罢,杨延顺便把琴推到一边,不再言语。涪王赵廷美却也没有动作,好像还沉浸在刚才的曲子中不能自拔,倒是殿内的众人,本来就不待见杨延顺,此时又见涪王不置可否,便有人私自揣摩上意。就见一人率先发难,站起身来,大声质问道:“杨八郎!今日乃是涪王大寿,你却弹得一首哀曲,分明是对王爷不敬!王爷,贫道以为,杨八郎罪人之身,以下犯上,不若今夜将他剖膛摘心,一来咱们将要举事,正好拿他祭天!二来,以惩其不敬之罪!”
密斯托哈闻言眉头一拧,望向殿中,就见说话的人是个老道,他不禁在心中骂道:牛鼻子老道,老子好容易才找到杨大人,话还没说上几句,你就要把他剖膛摘心,真是让老子不爽!
想到这儿,密斯托哈一招手,叫过来铁刺烈,低声道:“记住这牛鼻子的长相,找机会宰了他喂狗!”
铁刺烈点点头,他本来就看不起大宋人,又何况是大宋的贼寇呢。
再说涪王呵呵一笑,开口道:“刘仙长,你”。
话还没说完,就突然被人打断,密斯托哈起身高喊一声:“慢着!”
哪知道此时康宁殿外也有人大喊一声“慢着”,而且声音比密斯托哈大的多,殿内众人的注意力都被殿外的人吸引了过去,谁都没留意到密斯托哈。密斯托哈也心中好奇,便跟着众人往殿外看去,就见殿门前站了一个漂亮小伙儿,二十出头的年岁,身高七尺有余;细腰梁,宽肩衫,箭袖袍裹身,干净利落;鬓插野花,粉嘟嘟的惹人怜爱;面如满月,五官标致,腰间系着小钢刀,眉梢之间点点杀气,上下两排银牙一碰:“吾呀!杨八浪不要害怕,鼠辈们不要猖狂,冯大老爷来啦!”
☆、虽千万人鹅往矣
臭豆腐冯渊的到来让康宁殿的众人小小的骚动了一下,但马上又恢复了平静,因为大家发现只有他一个人。杨延顺本来心喜,以为有人来救自己了,但一看是冯渊,不禁暗叫倒霉,怎么又是他!
前几日凌空大和尚将杨延顺送到了王府,杨延顺托他放了冯渊。本来凌空就觉得对不起杨延顺,一心想要补偿他,所以对这件事也就格外地上心,一回到药王寺就马上向主持师兄金灯大师提出要求放了冯渊。
金灯大师本来就没把冯渊放在心上,师弟凌空一提,自然顺水推舟,没有迟疑。凌空得了准许,这才到地牢内把冯渊放出来。冯渊一得自由,马上撒腿就跑,怎知跑了一半又折了回来,跪在庙门前一动不动。凌空和尚不知为何,便问道:“冯施主去而复返,莫不是想要放下屠刀,入我空门?”
冯渊急忙把脑袋一摇,“吾呀!不是不是!鹅想问大师,杨八浪哪去了?”
凌空和尚闻言心中就是一沉,叹气道:“实不相瞒,杨八郎被送到城中王府去了。你也知道,涪王颁下悬赏令,要捉拿杨八郎,他”。
没等凌空说完,冯渊便已跳起身来,脚下一滑,风也似的溜走了。凌空叹息一声,摇摇头,转身回到寺庙之内。
再说冯渊,本想一走了之,但不知怎地,就是放心不下杨八郎。思前想后,这才铁了心要去救人,故而偷偷溜进王府,探听得知杨八郎被关在冲霄楼内。冲霄楼是一个什么样的所在,冯渊一清二楚,他没有白玉堂的能耐更没有白玉堂的胆量,根本不敢去探冲霄楼,只好日夜徘徊在王府周围。正赶上今夜涪王大寿,冯渊一想,我既然进不去冲霄楼,何不从涪王身上下手!于是他便跟着祝寿的人混进了王府,吃了寿宴之后,祝寿的人都离去,唯独他偷偷摸摸躲进了柴房。
冯渊本想在柴房躲一会,没想到刚才吃寿宴的时候多喝了几杯酒,只觉得昏昏欲睡。本来他酒量就不大,属于不喝正好,一喝就醉那种人。加上王府的酒水都是上等的好酒,像冯渊这样的小毛贼平时怎会有机会喝,所以冯渊也不知深浅,一杯接着一杯不知喝了多少,此时迷迷糊糊,便想小憩一会。怎知这一觉睡得死,等到醒来时才发觉不好,急忙出了柴房去找涪王。
等他找到康宁殿的时候,涪王和他的心腹们以及那些江湖人都已签完了盟单兰谱,并且杨延顺也已经被人带上大殿。冯渊一见杨延顺,心中激动,但也不敢莽撞行事,便施展轻功,爬上了殿门的顶梁,双脚勾住横梁,身子向下一荡,使了一招“珍珠倒卷帘”,像一个倒挂着的壁虎,偷偷瞧着殿内发生的事。
杨延顺一曲唱罢,冯渊只觉得唱的哀伤,虽然不知道曲中的含义,但只觉得心如刀割,而当一个老道站出来责难杨延顺,想要杀了杨延顺剖膛摘心的时候,冯渊再也看不下去了,一时血气上涌,说什么也要救出杨延顺,哪怕舍了自己一身剐!
冯渊从顶梁上跳下来,站在殿门前一声大喝打断了涪王的话,殿中众人都看向他时,冯渊害怕了,只觉得腿肚子都转筋,因为他看清楚了,刚才说要剖膛摘心的那个牛鼻子老道不是别人,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三手真人刘道通!再看看殿中的其他江湖人,小温侯徐昌、小霸王项鸿、大力神车新远、丧门神金大力、双头蝎子吴道澄、双头蛇胡镇甲、绝命真人李道修、紫面阎罗陆凯、病太岁张华、金头虎贾正、母夜叉郝燕蓝娘哟,吓死个人!等等,那个大胖和尚,还有那头陀三世比丘昆仑僧!三世陈抟陈东坡!!!冯渊两眼一黑,好悬没晕过去,手扶着殿门,呆呆地望着殿内那些随便一个都能掐死自己的‘江湖好汉’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另一边,三手真人刘道通也看清楚了冯渊,鼻子里送出一股气,轻轻地哼了一声,“我道是谁,原来是鼎鼎大名的臭豆腐啊!冯大爷,今天你是来找死的还是来找死的啊?”
殿中其余人一听,哄堂大笑,笑声都快把康宁殿的殿顶掀开了,因为大家着实想不到,来救人的居然是冯渊,这个只会偷鸡摸狗的不入流的小贼!
再看冯渊,本来就胆怯,众人这一笑,更吓得他不知所措,恍惚间就觉得双腿间一股暖流淌下还挺舒服的!
靠近殿门口的人有一个叫小粉蝶田环,也是个不入流的小贼,不过他和冯渊还不一样,他是个采花贼。因为没人看得起他,所以他只好站的离涪王最远,离殿门最近。不过此时他却看的最清楚,冯渊脚下湿了一片,裤脚处还不停地滴答着,拿鼻子一闻,呵!骚里骚气的。
“尿了!他吓尿了!”田环使出吃奶的劲儿喊了一嗓子,殿中众人先是一愣,随后又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比前一阵声音还大,就连涪王赵廷美也笑的前仰后翻,上气不接下气。涪王本来有心杀他,不过见此只好摆摆手,笑道:“这这是哪来的小杂碎,快给本王轰走,哈哈!轰走吧!”
涪王一发话,殿中的众人马上收住笑声,脸憋得通红,三手真人刘道通却道:“王爷,此人不能留!必除之!”说完一使眼色,马上有两个人站起身来直奔殿门前走去,正是金头虎贾正和他老婆母夜叉郝燕蓝。
密斯托哈笑完之后又叹息连连,本以为有人来救杨八郎,谁知道来了个这种中看不中用的货,哎看来他小命难保咯!
再说臭豆腐冯渊,此时已经不知道脸皮为何物了,手扶着殿门,眼圈一红,委屈的哭了,心说看来今天不仅丢了人,还要丢了命呀!抬眼望了望殿中央的杨八郎,就见他此刻也正盯着自己,他眉头拧成一团,面沉如水。杨八郎啊杨八郎,我冯渊怎么就认识了你呢!随后又一想,罢了,我当初恩将仇报,杀了九天玄狐陆素珍,看来今日是报应来了,该着我看不到明天的太阳,死就死了,来吧!
想到这儿,冯渊一抹眼泪,手扶刀柄,抽出腰间的钢刀,跳到殿前的院中空地上,指着迎面走来的两人,骂道:“吾呀!都不要再笑了!看看这是什么,一尺四寸长的钢刀,杀人的物件!冯大老爷今天豁出去了,来来来,咱们大战八百合!管你什么真人比丘胖头陀,老子不怕!”说着挥刀杀向贾正、郝燕蓝二人。
杨延顺心中一紧,迈步就要冲出康宁殿,刚到殿门前,却被人从身后一掌拍中,脚下一软,跪在地上,紧接着臂膀被人狠狠压住。杨延顺也顾不上自己了,挣扎着叫喊道:“冯渊快跑,不要管我!”
“吾呀!虽千万人鹅往矣!”
☆、砍死你丫的
人都是有潜能的,潜藏的能量也是巨大的。当被逼至绝境甚者危及性命之时,人很容易爆发这股潜藏的能量。对此,密斯托哈称之为狗急跳墙,杨延顺称之为兔子急了也咬人,冯渊称之为打通了任督二脉
自以为打通了任督二脉的臭豆腐冯渊晃着锃明刷亮的一尺四寸长的小钢刀大战金头虎贾政和母夜叉郝燕蓝,如果不是因为先前被吓尿了,裤脚依旧湿哒哒的,此时的冯渊真可以称之为威风凛凛。
话说这三人早就打过交道,平日里冯渊见了这夫妻俩是铁定要抱头鼠窜的,因为这两人在武家坡开了一家夫妻店,实则为黑店,冯渊吃过苦头,若不是冯渊还算机灵,恐怕早就成了贾正夫妻俩的包子馅了。而今日贾正和郝燕蓝领了刘道通的命令来杀冯渊,自是信心满满,因为他们太了解冯渊了,这小子一撅屁股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可是打着打着他们就发现不对头了,冯渊这小子好像武艺长进了不少,贾正心里嘀咕着。
他的媳妇郝燕蓝也暗自琢磨,这臭小子虽然只会三招,但是这三招还真练得不错。转念又一想,我夫妻俩前来投奔涪王爷,当着这么多江湖好汉的面,可不能丢脸,要是打不过一个臭豆腐,以后还怎么混啊!想着郝燕蓝便有些着急,这一着急坏了,手下套路一快,还有点乱套了。
能有那么十五个回合过后,冯渊一转身,来了个脚里藏刀,郝燕蓝吓了一跳,急忙闪身一躲冯渊飞踹过来的脚,来了个胸前大敞门。冯渊脚后随刀,“噗”的一声钢刀自前胸插进去,后心插出来,接着一抽刀,一道血线冲出,冯渊绕到郝燕蓝身后,冷眼观瞧。
郝燕蓝当然是不能活了,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嘴角还叫了一声“当家的,我”。没等话说完,绝气身亡。金头虎贾正一看自己媳妇死了,也顾不上冯渊了,当即撇了刀,抱起郝燕蓝的尸体放声大哭,“婆娘唉,你怎么死了呢!留下我一个人可怎么活啊!婆娘等等我啊婆娘唉。”
冯渊冷笑一声,“吾呀!你不要嗷嚎啦!哭的鹅这个心烦,你忍一忍,鹅把你的脑袋扒拉下来,送你去见你的婆娘。正好两个人在黄泉路上还有个伴儿,着刀吧你!”
话音一落,冯渊捧刀来到近前,金头虎贾正“啊”了一声,脑袋一扬,钢刀正砍在脖子上,眼看是活不成了,贾正倒在郝燕蓝尸体上,鲜血溢满了二人的身下。
冯渊把钢刀在鞋底擦了擦血迹,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现在也不怕了,不就是死吗,已经有两个垫背的啦。想罢把钢刀一举,骂道:“吾呀!瞧见没,冯大老爷从不放没有味的屁,说宰活人就宰活人,眼睛都不带眨的,就是这么干净利索嘎嘣脆!你们若是放了杨八浪还好说,如若不放,今天鹅就要宝刀喝群贼,砍死你丫的!”
杨延顺一听这话好悬没气死,冯渊啊冯渊,你自己有几斤几两还不知道嘛,侥幸赢了一阵就快跑呗,还再这瞎拽什么啊!不过转念又是一想,冯渊不是那种愣头愣脑的人,他平日里比谁都怕死,而今夜却是豁出了性命,说到底还是为了救自己唉!杨八郎啊杨八郎,你欠太多人的恩情了,此生可怎么还啊!
再说小粉蝶田环,一看冯渊杀了贾正和郝燕蓝,不禁心里冷笑,平日里看这夫妻俩咋咋呼呼的,以为有点能耐,没想到这么不禁打。不过也该着我小粉蝶今天露脸,我要是不立点功,就凭我这采花贼的身份,还真难在王府立足。那帮牛鼻子老道和胖和尚嘴里不说,心里可都看不上自己,要我说,都是贼,谁也没比谁高尚到哪去!这个臭豆腐冯渊以前也没和我结仇,不过谁让你不识好歹大闹王府呢,算了,我杀了你邀功得了。想罢,小粉蝶田环跳到院中,一指冯渊的鼻子,笑道:“臭豆腐,你别得意了,你可认得我是谁?”
冯渊一看,面前站着的这个小伙儿跟自己年纪不相上下,穿着一身花衣,手里拿着一支小匕首,看相貌很是俊俏,不过一双桃花眼从里到外透着丝丝的淫气,有点印象,不过叫不上名字,想罢便摇了摇头。
田环笑道:“听好了,我叫田环,一会到了阴曹地府,阎王爷问你怎么死的,你得知道是谁杀的你。”
冯渊立马装作恐惧万分的模样,“吾呀!你就是田环?”
田环一看冯渊的样子,不禁心里高兴,想不到我还这么有名啊,“怎么,你听过我的名号?怕了吧!”
冯渊咯咯一乐,“田环啊没听过!不认识!”
“哎呀,气死我也,你死这儿吧!”二人一言不合,田环当即挥着匕首欺身上前,直奔冯渊的哽嗓咽喉,吓得冯渊一缩脖子。田环紧接着一个扫堂腿攻下,手上匕首一划,刀锋直逼冯渊双眼。
这一招使得着实歹毒,冯渊若是躲闪不及定时要吃亏的,杨延顺看着心里着急,却是帮不上忙。
再看冯渊,眼看匕首到了近前,脚下又有扫堂腿,哪里还躲得了,情急之下向后一仰,正好田环腿到,正扫在冯渊腿上。冯渊情急之下把手中的小钢刀也撇了,双手抱头,双腿一蜷,身子扣成了一个球,借势骨碌骨碌地滚出了两丈远。田环一看抬腿就追,不成想冯渊又滚回来了,直奔自己脚下。
田环不敢大意,向后退了几步,就见冯渊越滚越快,来到田环脚下,突然把手伸出来,一把拽住田环的两个脚踝,紧接着一用力,“吾呀!躺下吧你!”
田环脚下不稳,“啊”的一声,身子就向后面倒了过去,后脑勺正磕在地上,疼的他眼泪都出来了,刚想起身揉揉脑袋,再看冯渊早已跳起来了,捡起小钢刀顺势就冲田环前胸扎下来。田环心道不好,急忙向后一窜,钢刀没扎在胸前,却正扎在了裤裆上,只觉得一股热流顺着两股之间躺下,紧接着一阵剧痛传来,小粉蝶田环捂着裤裆躺在地上打起了滚。
冯渊这一刀不偏不倚,正扎在田环用来祸害良家女子的那活儿上,鲜血瞬间就殷红了田环的裤裆,小粉蝶变成小红蝶了。
“吾呀!看你这个样子也挺遭罪的,鹅都觉得疼。啧啧算了,鹅心地善良,最看不了别人受苦遭罪了,发发慈悲,送你上路吧!”
☆、捣蒜
冯渊说完抬刀就砍,田环此时早就神志不清了,钢刀砍下,非但不躲,反而迎了上去,“咔擦”一声,一颗人头落地。
臭豆腐冯渊从闯荡江湖的第一天开始,就从来没这么威风过。今天夜里虽说最开始被人吓尿了,不过此时接连杀了三个贼人,着实让他有些飘飘然,心里乐坏了,“吾呀!痛快!鹅之前怎么没发现自己这么厉害呢!以后谁再敢叫鹅臭豆腐,看到没,这就是下场!先阉后杀!”说着一指田环的尸首,乐的嘴都瓢了。
世间的事都有两面性,有娶媳妇的就有嫁闺女的,有开心的就有难过的。冯渊这边是胜了,康宁殿里的众人就负了。涪王赵廷美面沉似水,龙目扫过殿中众人,冷哼一声,其意不言而喻,一个个都是饭桶,本王养你们何用!这时有人坐不住了,一拍桌子,“弥陀佛!贫僧去会会这个杂碎!”
众人一看,正是三世比丘昆仑僧!
三手真人刘道通急忙起身,劝道:“佛爷,一个小小的冯渊怎敢劳您金身大驾,您身份太高了,还是让晚辈们去吧!”
在殿中的江湖人,就属三世比丘昆仑僧和三世陈抟陈东坡辈分最高,三手真人刘道通都小他一辈,故而不敢让昆仑僧贸然下场。昆仑僧若是下场,冯渊的骨头渣都能让他打碎了磨成粉,不过冯渊也实在不配和昆仑僧伸手。刘道通说罢,陈东坡也劝道:“师兄莫要生气,此等小辈,不值得咱们动手。”
昆仑僧这才哼哼呀呀地回归本座,刘道通又道:“冯渊太过猖狂,只身闯进王府,还在殿前撒尿,实在是对王爷不敬,无论如何都留他不得!你们谁去把他宰了替大伙出出气?”
话音一落,就有人迈大步走出来,杨延顺举目观瞧,就见那人三十岁开外,月白缎子扎巾,月白缎子箭袖,腰扎板带,外披英雄氅,长得也甚是伟岸,三绺须髯,黑如墨汁,两目如电,双耳朝怀。最显眼的是此人背后斜背一杆方天铁戟,鹅卵粗细,丈八杆长,戟身漆黑如炭,戟尖闪亮如星,月牙锋利无比,泛着森森寒光,戟头下还挂着葱白血挡,看得人脊背发寒。
杨延顺看罢就知此人非同小可,急忙问身后押着自己的老道,“我说牛鼻子,你可认识这人,他看起来甚是威武!”
这个老道叫李道修,是三手真人刘道通的师弟,绰号绝命真人。杨延顺想要冲出康宁殿,正巧李道修离他最近,所以上来就是一巴掌,打得杨延顺跪倒在地,实则只用了两分功力,否则凭他的一巴掌,杨延顺够死三四个来回了。
再说李道修,看了殿中那人一眼,不阴不阳地答道:“小温侯徐昌。”
杨延顺哦了一声,又继续抬眼望去,“他和你相比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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