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马金枪传》盗马金枪传分节阅读105

    白玉堂没能跳起来,身子却是一震,心中惊惧,心说坏了,身后有人!这人何时来到自己身后的,自己居然没有发觉!一想到这就觉得头皮发麻,白玉堂伸手从腰间抽出大夏龙雀刀,没等回头,先甩一刀,这便是白玉堂的精明之处!若是常人,定然立马回身看看是谁,但如果身后是歹人,自己这一回身,正好不设防,有了空挡,歹人拿刀一捅,准死不活。可白玉堂却是不会犯这种错误,就见他把宝刀向后一划,感觉刀走空了,身后没人,这才小心转过身来。

    白玉堂抬眼仔细观瞧,目光所及之处,但见楼门外站着一个身影,也是一身白衣,果然有个人!那人影一晃,隐入园中不见冲下。白玉堂心中暗想,我已经被人发现了,自然不能再继续探那冲霄楼,需得追上前去抓住那人,管他是好是坏,先一刀咔嚓了,免得泄露自己行踪!这便是锦毛鼠白玉堂,翻脸便无情,瞪眼就杀人,又何况那人打扰他办正事救人呢!

    话说白玉堂飞身追了上去,眼前的身影越过几道院墙,突然停在了一块僻静之处。白玉堂赶到,不容分说,挥刀便砍,那人也急忙闪身,挥掌拍向白玉堂胸前背后。二人打了才几个回合,白玉堂脱口而出,“铁袖红莲掌!好呀,你就是当初打伤我二弟之人,我岂能留你!看刀!”

    ☆、美英雄二探冲霄楼

    锦毛鼠白玉堂一刀劈下,那人不敢大意,急忙闪身躲避,紧接着大喝一声道:“慢!我有话说!”

    白玉堂正准备抽刀再剁,一听那人喊叫,便收刀在手,问道:“你有何话要说?”

    那人不敢耽搁,忙问道:“你可是锦毛鼠白五爷?”

    白玉堂点头,“是又如何?”

    那人躬身施礼,一拜到底,“白五爷莫要动刀,在下白山白子路,乃是涪王手下四品带刀都统,我与杨八郎关系密切,情义笃厚,咱们都是自己人。”

    白玉堂美目一转,道:“白子路?五百年前也算一家,不过你当初打伤我二弟杨八郎,险些让他丧命,可你却说与他关系密切,我怎能相信?”说着宝刀一抬,正搁在白子路脖颈上,只要他再敢胡说,定要他身首异处。

    白子路却是把脖子一伸,丝毫不惧,正色道:“我与郎君刎颈之交,生死相托,岂会骗你!”

    白玉堂听后仔细打量白子路一番,忖道:此人长得与那扬州绿池的白川倒有几分相似,刎颈之交刎颈吻颈?吻颈!哈哈,原来如此!

    一想到杨延顺往日的所作所为,白玉堂也就相信了白子路的话,不再怀疑,便把刀收回,问道:“既然如此,子路兄为何引我到此处?”

    白子路叹息一声,遥望冲霄楼,道:“自郎君被王爷关进冲霄楼,我便想来救他!可我不懂机关之术,只怕前脚刚踏进冲霄楼,后脚就已万箭攒心,所以只好守在楼前。方才我见白五爷前来探楼,想必也是来救人的,但我不忍见你白白送死,这才现身,将你引到此处。白五爷,你虽是真英雄,可也不能只身赴险!你可知这冲霄楼里关押的不仅仅是郎君杨八郎,还有大宋朝的通武王潘美潘人凤以及扬州的书生颜查散,涪王能将这么重要的人关押在此,还不派兵守卫,足见冲霄楼凶险莫测,难以攻破!还望白五爷三思,不可大意啊!”

    白子路不说还好,他一说颜查散也关在楼中,白玉堂就更要去探冲霄楼了!他本就是心高气傲之人,别人不敢做的事他都敢做,别人越是不让做的事他越要做!恰巧此时王府中有人叫喊白都统,白子路只得辞别道:“白五爷,手下人寻我,怕是涪王找我有事,我要先去前院看看。不过你放心,我绝不会泄露你的行踪,你也千万不要再去探那冲霄楼!依我看你赶快回去,多找人手,多找伙伴,一起来破冲霄楼!到时候我做内应,一同救出我的郎君!”

    说罢,白子路又对白玉堂一躬到底,随即转身离去。

    再说白玉堂,两眼眯成一条缝,冷笑道:“我就不信小小的冲霄楼能要我的命!”说完翻墙过院,又回到了冲霄楼,推开楼门,低声叫喊,“三弟!查散?二弟,你们在哪?大哥来救你们了!”

    白玉堂连叫了数声,这才有人搭言,“大哥,真的是你来了吗?我在这!”说话这人正是颜查散。刚才白玉堂一探冲霄楼的时候,颜查散因为哭累了,睡着了,加上白玉堂轻功极高,走路不带响动,并没有惊醒他。此时白玉堂二次回来,才把颜查散叫醒。

    再说白玉堂循声望去,就见铜柱之下站起一人,衣着破旧,一举一动都伴随着铁链的哗哗响声。拿出火折子仔细一看,那人正是自己的三弟颜查散!就见颜查散泪流满面,眼窝深陷,一身斑斑血迹,说话都没力气了。

    原来颜查散被涪王掳走之后,涪王虽然气他们合伙杀了自己的心腹张明檀,但涪王也是招贤之人,他见颜查散品貌端庄,一定也是胸有文墨之人,便想招为己用,不曾想却被颜查散出言拒绝。颜查散不同于潘美和杨延顺,只是一介布衣,涪王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看,一怒之下,鞭打杖责,只留下一口活气,关进了冲霄楼。先前杨延顺问他是否受伤,颜查散不敢吐露实情,怕杨延顺为自己担忧,所以说谎骗杨延顺自己没事,此时一见白玉堂来了,满肚子的苦水再也憋不住了,这才哭道:“大哥,你终于来了!”

    白玉堂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他是真的心疼自己三弟,好悬没疼的昏了过去,“三弟,都是大哥的错,才让你遭此劫难!别急,大哥这就来救你!”

    说完,白玉堂从百宝囊中掏出七颗石子,投石问路,等到把翻板一一探查出之后,便纵身跳了过去。哪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冲霄楼内的机关有明有暗,明的可以通过石子探出,暗的却是探不出来。等到白玉堂跳到一块石砖上之后,就听四周有机关绞动的声音,紧接着一阵破空之声,四根矛枪自左右分别射来。白玉堂急忙腾空跳起,躲过矛枪,身子刚落地,脚下机关又响,咔咔两声,翻板一翻,下面就是脏坑。坑内全是污水,白玉堂还偏偏不会水,一见脏坑便叫不好,身子向下坠的时候,他本能地伸手一抓,正好扣在石砖的边沿,借着这股巧劲,白玉堂脚下踩风,使了一招‘蜻蜓提纵术’,纵身一跃,跳出脏坑。

    片刻之间,便惊得白玉堂一身冷汗,哪知道这只是开始,还没等他站稳,脚下又是一块翻板,翻板一动,就见下面是一个净坑。净坑里面铺满了厚厚的一层白灰,也就是生石灰,只要有人掉下去,坠落的冲击力就会击起生石灰,糊住口鼻,烧瞎双眼,生不如死。白玉堂更不敢大意,在身子下落的时候急忙用左脚一踩右脚尖,上来三尺,右脚一踩左脚尖,又上来三尺,这一招叫‘燕子三抄水’!也就是美英雄白玉堂,旁人绝使不出来!

    再说白玉堂好容易从净坑中窜出来,站稳之后,不由得庆幸,现在脚底下踩着的不是翻板。他刚想抬步,猛然觉得自己腿上一痛,竟然跪了下去,仔细看时,小腿上划破了一道口子,鲜红的血水渗了出来。原来刚才的坑中墙壁上还嵌着刀,白玉堂向上窜的时候正好刀尖刮住了小腿,好在不算太严重,咬咬牙还可以挺过去。可是他这一跪不要紧,腰上还挂着大夏龙雀刀,刀背正磕在旁边的一块石砖上,就听‘咔咔’两声响,白玉堂叫苦不迭,此时早没有了力气,若是再掉下去可就真的上不来了!苦恼之际,也没那多时间给他想,白玉堂一掏百宝囊,摸出来链子飞爪,飞爪一扔,正抓在冲霄楼四根铜柱中离自己最近的一根上。白玉堂拉紧飞爪,紧接着施展轻功,借着抓力,跳到了铜柱之上,紧紧依附,如同壁虎一般。再回头看看自己方才所站的那个地方,从地上插出数十根铁剑,每根铁剑都锋利无比,锃明刷亮。

    白玉堂擦擦额头上的汗,不住喘息。颜查散在一旁看的更是心惊肉跳,看着还趴在铜柱上的白玉堂,关切道:“大哥小心!”

    白玉堂定了定神,看着离颜查散还有十几步的距离,又伸手摸出石子投石问路,推敲半天之后,确定了落脚的地点,从铜柱上飘身跳下,两脚各踩在一块石砖上。白玉堂暗自思忖,我踩着两块石砖,就算其中有一块是翻板,我也可以凭借着另一块石砖站稳,不至于掉下去。可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白玉堂脚下的两块石砖都是翻板,并且毫无生息地翻转过去,白玉堂根本没反应过来,大头朝下就栽了进去。

    颜查散本来在一旁看着,突然间自己的大哥就消失不见了,看着那两块翻板,这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见他倒抽一口冷气,紧接着放声大哭,“大哥,你可死的太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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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家事

    锦毛鼠白玉堂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倒霉,脚下的翻板一动,便心知不好。此时他没了力气,再也跳不动,只好等死,哪知栽下去之后,双腿却碰到了石砖边沿。

    常言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就见白玉堂双腿紧扣住石砖边沿,用了一招‘珍珠倒卷帘’挂着坑边。目光所及,坑内刀光闪烁,这是一个刀坑,里面插满了明晃晃的钢刀,白玉堂的脑袋只离刀尖一寸。眼看此时不是松气的时候,他低喝一声,舌尖一顶上牙膛,双腿用力,腹部肌肉一收,就像折叠一样,把头扣在了双腿当中,紧接着双手扣住双脚,浑身筋肉紧绷,竟从坑内翻滚出来!等他爬出刀坑之后,再看脸上已没有了人色,额头上一道刀伤醒目,鲜血流了出来,却也没有力气再去擦。

    再说颜查散,一见白玉堂突然从坑中冒出来,一惊一喜,好悬没昏了过去,急忙扶住铜柱,哭道:“大哥,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白玉堂也是惊魂未定,突然楼上有人叫喊,“大哥!是你来了吗?大哥!”白玉堂仔细一听,正是二弟杨八郎的声音,急忙答道:“是我!我来救你们!”

    原来,刚才颜查散以为白玉堂掉下刀坑死了,所以哭的撕心裂肺,加上机关之声阵阵,惊动了二楼的杨延顺和潘美。杨延顺一听白玉堂来了,先是一喜,随后脸色一变,大叫道:“大哥,你快走!你一个人是救不出我们的!这冲霄楼太危险了,快回去,不要为我们以身犯险!”

    白玉堂听后直摇头,“不行,我一定要救你们出去!当初咱们结义金兰,我怎么能留下你们在这受苦!就算是死,咱们也要死在一处!”说完就要迈步过来,颜查散一看,大叫一声“大哥!”

    白玉堂心中一惊,忙去看颜查散,就见颜查散跪在地上,对着自己不住磕头,以头碰地,磕的砰砰直响,“大哥,求你了,你快走吧!不要再过来了,太危险了!你快走啊!求你了,你快走啊!不要管我们!”

    “三弟!”白玉堂哽咽一声,泪珠滚滚而下,“大哥怎么能丢下你们不管呢?”

    颜查散猛然站起身,威胁道:“大哥,你若不走,我就一头撞死在铜柱之上!你就不必再来救我了!”

    杨延顺一听,也在楼上喊道:“大哥,你若再以身犯险,我也一头撞死!”

    白玉堂哀叹一声,只觉得肝胆俱裂,看着颜查散作势欲撞,急忙道:“三弟别动,大哥走大哥这就走!”

    杨延顺听罢,这才放下心来,喊道:“大哥快去秦家老店,蒋四哥在那里!还有小妹书瑶,她她被白莲花宴丰掳走,此时不知死活,你一定要找到她!”

    白玉堂点点头,含泪看着颜查散,道:“三弟、二弟,等大哥回来!大哥找回小妹,就立马回来救你们!”说罢,白玉堂飞身出了冲霄楼,甩下两行热泪,跳出王府,直奔城外而去。

    城外,秦家老店内,翻江鼠蒋平蒋则长只觉得右眼皮狂跳,自己寻思着一定没有好事,自从众家太保出门去寻杨八郎,一直都没有下落,这可如何是好啊!

    他正唉声叹气,突然房门被人推开,正是三哥徐庆之子,白眼眉徐良。徐良进门就过来拉着蒋平往外走,边走边说:“四叔,杨八郎有下落了,你快去看看吧!”

    蒋平一听,急忙跟着徐良来到店门前,就见六太保常天灰正与众人说着什么,走进一听,原来他是回来报信的,说是看见杨八郎被押进了王府。蒋平一拍大腿,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众人一商量,急忙翻身上马直奔金陵城。走到半路途中,就见路旁有四人混战,还有一人斜倚着大树,满脸的着急。金枪太保于台文一看,倚着树的那人正是五弟常天庆,不禁疑惑,他不是暗中保护杨八郎去了吗?怎么会在这呢!

    没等于台文想明白,常天庆也看到了众人,急忙跳起来招呼众人。“大哥!六弟!我在这,快过来!”

    众人赶到跟前,一看常天庆受了伤还没等问怎么回事,就听蒋平嗷唠一嗓子,拽出峨眉刺,加入四人混战。于台文回头一看,除了蒋平之外还认识三个人,分别是大五义中的大爷钻天鼠卢方,二爷彻地鼠韩彰,三爷穿山鼠徐庆!另一人长得十分英俊,一身官衣,手拿着宝剑,却不认得是谁。由于蒋平的加入,原来三打一变成了四打一,不过那人依然不落下风,于台文不禁暗自钦佩,真是好武艺!

    再说常天庆咳嗽了一声,道:“大哥,快让他们别打啦!都是自己人,误会啦!我这伤不是展兄弟打的,是被涪王打的!”

    于台文一听,更加疑惑,二太保凌松走过来,自怀中掏出一瓶药,递给常天庆,道:“先吃两粒药,再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常天庆接过药,说道:“我跟着杨老弟潜进王府,被涪王发现,打伤了我。回来的路上,正遇到白五爷和这位展兄弟。白五爷问我怎么受伤了,我便说杨老弟被涪王抓了,白五爷便进城去救杨老弟,叫展兄弟送我回客店。不成想白五爷前脚刚走,卢大爷他们就赶来了,以为是展兄弟把我打伤的,这才打了起来!”

    于台文听得明白,刚要出手阻止面前混战的五人,却听穿山鼠徐庆叫道:“不只因为你,还因为这小子勾走了我们的小五,我们弟兄追了他一个多月了,他要是不把小五交出来,我们就得要他死!”

    于台文迟疑了一下,又问常天庆道:“这个展兄弟到底是何许人也?和白五爷又是什么关系?”

    “南侠展昭!”常天庆答道,“和白五爷什么关系我就不知道了”。

    “御猫展雄飞!”凌松闻言一惊,急忙来到于台文跟前,附耳说了什么,于台文听罢面色一惊,小声嘀咕道:“这应该算是家事吧,恐怕我这个外人不好插手。”

    凌松也点头应和道:“的确,咱们只好在旁看着,不过一时半刻也难分胜负。”

    白凤棠一听此言,便道:“大哥,我要上去帮忙!”

    于台文眉头一皱,五个打一个,怕是有违江湖道义,便把头一摇,“不行!南侠名号响彻大江南北,乃是正道之人,咱们不能落井下石、以多取胜!”

    白凤棠只好作罢,焦急地看着混战的五人,五人一直打到明月东升,还没分出胜负,蒋平等人一边打一边叫骂着,而那名叫展昭的侠客却是一直未发一言。于台文和凌松在一旁看得清楚,这展昭的武艺还在四鼠之上,只不过一直不下狠手,否则四鼠早就趴下了。就在这时,忽听道旁有人骂道:“你们干什么!不许欺负人!”

    四鼠一听这话,急忙放下手中的兵器,而那展昭也收回宝剑,面露喜色。于台文转头去看,也不禁面露笑容,心说可算不用再打了。

    再看说话那人由远及近,一身白衣,腰跨宝刀,正是五爷锦毛鼠白玉堂!

    白玉堂来到近前,四鼠急忙上前问候,哪知白玉堂却是看都没看他们,而是直奔展昭,关切道:“你没事吧!怎么不还手?净被人欺负!”

    展昭笑了笑,刚想要答话,突然面色一惊,“你怎么受伤了?”

    四鼠一听,也急忙上前关心道,“怎么啦?谁打你啦?”“小五怎么能受伤呢?谁干的!”“小五没事吧,快来,大哥背你回去疗伤!”

    “哎呀,起开!”白玉堂赶走四鼠,气道:“死不了人的!”

    于台文见状这才上前道:“白五爷,好久不见!”

    白玉堂一见于台文,急忙道:“快!跟我去救二弟,他们被关在冲霄楼中!一定要把他们救出来!”

    凌松一见,铁扇一摇,阻拦道:“慢!白五爷,莫急!”

    白玉堂面色一寒,“你要干什么?”

    凌松笑道:“白五爷不要误会,我并不是要阻止大家去救人,只是觉得此时救人,不是最佳时机!”

    “那你说何时是最佳时机?”白玉堂反问道。

    凌松答道:“五天之后,涪王大寿!到那时,我们不但要救人,还要闹他个天翻地覆!”

    ☆、问责

    秦家老店,屋内坐着一圈人,左边半圈是金枪镖局的八家太保和白凤棠,右边半圈坐着五鼠,最后一位是紧挨着白玉堂的展昭。在展昭的身后,还站着江夏三鬼和白眼眉徐良。众人正在商议如何去救杨八郎,就听锦毛鼠白玉堂率先问道:“凌太保,你方才所说涪王大寿之事,具体的情况还要说明,还有,到时候我们又该当如何救人?”说完众人将目光都落在凌松的身上。

    凌松微微一笑,道:“前些日子我等兄弟去打探杨老弟的下落,听闻江湖上的朋友说涪王大寿将近,五日之后,就会在王府举行宴会。这次宴会请来了很多江湖豪杰。说是豪杰,其实大多都是那些贪图荣华、献媚取宠之徒,而且,也是准备要跟着涪王造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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