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狗的光明》群狗的光明分节阅读43

    要么饿死,要么撑死。小金哥一直酣畅淋漓地从早干到傍晚,射光最后一颗子弹,还苟延残喘地趴在余找找身上,想再来个一回。余找找哭都没力气哭,软着手脚和声音求他,“不来了,不来了,真不行了……哥,饶了我吧!”

    金酒十耗得头重脚轻,再次扒开余找找的腿,把颤颤巍巍的大鸟捅进软绵绵的小雏菊里,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想要耸起腰,最后只慢吞吞的顶蹭,色令智昏的抽动,动得眼冒金星,才说:“崽儿诶,哥哥我尽力了,就只能到这里了,再来要死人了!”

    说的好像谁求你这么卖命似的!余找找迷茫中望了眼外面黑压压的天色,握住了脖子下枕着的手,突然想起这两天看的广告词,嘟囔了一句:“珍爱生命,远离男神哥。”继而陷入黑暗中。

    金酒十彻底累倒在余找找身上,到了半夜茫茫然睁开眼,肚饿口渴,游魂一般飘到厨房灌了一肚子自来水,发现两腿轻飘,四肢乏力,心想我大略是真爽死在那个崽子身上了,不然怎么一点儿知觉没有?到底做了几次?一夜七次郎,老子有没有七次?没有七次很丢脸啊应该再来个一回,要有七次……到底几次?应该数一下,说不定能破个吉尼斯纪录!

    他虚脱的双手把余找找抱到浴室,期间差点儿把小崽儿头着地摔个倒栽葱,但他始终凭借着非人的信念把小雏菊清理干净上了药,他汩汩不断的子孙从小白屁股间流到下水道,然后极力让双眼聚焦,看看小雏菊有没有被用坏,可得好好保护,不然没下次了!

    第二天中午,在男神哥晃断他的脖子之前,余找找勉强睁开眼,听他问:“还行吗?”

    余找找陡然来了力气,瞪圆眼睛狂摇头:“不行了!绝对不行了!哥,我求你了,我真求求你了,你千万别来了!”

    金酒十没好气地说:“你想哪儿去了,我是问你活过来没有?老子现在想来也来不了啊!”

    余找找头一歪重新倒回枕头里,“你出去办事行吗?我现在看到你……很慌张!”

    金酒十好算有力气笑了,“把粥喝了,今天好好休息吧,我去看看,不忙早点儿回来。”

    余找找很想说您还是晚点儿回来吧!可男神哥一走,他独自躺在床上,被子里还有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羞得他窃窃笑起来,又巴不得男神哥下一秒就回来,再跟他躺在这暖暖的被窝里,什么都不做,只摸摸抱抱亲一亲,说些话。

    第44章

    双眼无神,眼圈发青,走路打晃,还时不时扶腰,随便往哪儿一坐,立时就昏昏欲睡。

    大哥的小心肝儿很厉害嘛!铁铮铮一汉子,竟然一天能纵欲过度成这幅鬼模样!

    金酒十也觉得自己有点儿吃不消,昨天实在是太过火了,做这一回,估计得休养个把星期。中午应酬特意点了海参补身体,又喝了点儿药酒,身体稍微回暖,就想着今晚大概还可以再来一回,结果坐上车马上睡倒,一觉醒来天都黑了。

    回家时发现桌上的饭菜竟然有炖王八,小弟好体贴,是在嘲笑他身体虚,那方面不行吗?

    卧室里没开灯,电视机仍然在放蜡笔小新,金酒十扯开被子滚进床,把睡得倍儿香的小崽儿往怀里一带,很利落地把人扒光,上下其手摸了会儿,香香的,又不轻不重咬了两口。他老人家是做不了也要占尽便宜,把迷瞪瞪的余找找亲得晕晕乎乎,啧啧有声地交换了口水,又昏天黑地的睡了过去。

    到了第二天晚上,勉强养回一丢丢元气的余找找又被吃了,确切来说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他的生活就是吃、睡,然后被吃,吃的花样百出。男神哥还是很克制的,平均每天一回。可他在这方面的喜好真是……怎么不正常怎么来。

    躺床上,面对面的这种正常姿势,这一星期根本没有过。要么是趴在桌子上被扛着一条腿劈大叉,这个姿势很深,几分钟下来他除了张嘴淌口水,连叫的力气都没有;要么是被按在墙上反着来,这姿势方便男神哥前后夹击,累的站不稳。男神哥最喜欢的莫过于把他吊起来,下盘完全悬空,他想怎么干就怎么干,要多深有多深,捅得他尖叫、痉挛,这姿势最操蛋!

    这一星期过后,憋成恶狼的男神哥生理上餍足了,心理上变态了——

    晚上睡不着嘛,俩人关着灯在被窝里聊天,余找找说:我给你读书吧!

    男神哥说:我给你讲故事吧!

    余找找读的是童话,男神哥讲的是鬼故事,电视机的光亮反射在他轮廓立体的俊脸上,浓黑的眉眼阴森森,讲起故事一惊一乍,时不时指着余找找背后说:“诶呀,小崽儿,你背后怎么有人?”要么前面平铺直叙,声音压得极低,神经兮兮的越讲越小声,后来骤然再张牙舞爪一声大喝,英俊的帅脸做着面目狰狞的表情,吓得余找找都觉得他就是那个鬼,越看这张帅脸越害怕,屁股挪到床沿打算跑,又被拉回来,压在怀里咬得满身牙印儿,男神哥就心满意足的睡觉了。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亲密接触,余找找才知道男神哥的真面目一点儿都不男神,应该说处在男神经和鬼畜之前,他曾经的满腔崇拜被残酷的现实折磨得七零八落,取而代之的是生龙活虎的打闹和毫无还手之力的压迫,可他喜欢这种状态,而且有些上瘾,床上床下,都很上瘾。

    这天,男神哥说带他去买年货,余找找站在衣柜前挑来挑去,比出门前化妆的大姑娘还纠结。

    金酒十对他爱穿自己衣服这事儿已经习惯了,他搞不懂这崽子哪儿来的执念,多好看的新衣服都放着不穿,非要穿他的。但他又觉得理应如此,这个人合该从里到外都是自己的,每一处都有他的烙印贴着他的标签。

    呼吸着同一片天空下的空气,留着不同的血液,但是,眼睛要看着他,吃穿都靠他,心也向着他,上了床是连体,下了床,心是连体。

    小金哥心情很好,笑意挂在脸上,西装笔挺。余找找换好衣服,脖子上围着那条红围巾,虽然松松垮垮不伦不类,但还挺潮。出来看到门口等着的男神哥,发现果然谁的衣服谁穿着更合身,他瞧着那双大长腿,馋得直吞口水,那目光看得金酒十皱起眉,他觉得这小崽儿像是要趴到他腿上咬下块儿肉来!

    “哥,”余找找傻兮兮的笑了下,“你腿真长!”

    金酒十被他垂涎的表情满足了,自豪的岔开腿,一手插兜,“喜欢?”

    余找找用力点点头:“喜欢!”

    “喜欢想怎么办?要不要脱了裤子,来一发?”

    余找找着魔似的走过去,一把搂住他,扬起小脸儿,“哥,我看硬了,你操我吧!”

    金酒十微笑的嘴角陡然僵住,眼神瞬间狠得要吃人,“你是越来越会对付我了!这么骚,羞不羞得慌?”

    余找找咬住嘴唇,确实很会对付他,直接搂住他的脖子往他身上一蹦,小模样还挺理直气壮,“骚怎么了?我喜欢你,你喜欢我,我对着你发骚,只要你乐意,碍着谁了?有什么好羞的!”

    金酒十心道这崽子不得了,估摸着要早晚要笨蛋变成小妖精,真他妈对胃口,“说得很好!哥乐意你对着我发骚,”他果断扒下余找找的裤子,解开腰带,把余找找放到鞋柜上,沾了点儿口水草草做了扩张便将凶器通进柔软的雏菊里,“可劲儿骚起来,哥喜欢!”

    呢料大衣遮住两人交合的一处,鞋柜被顶在墙上发出哐当哐当的响声,金酒十胡乱说着粗俗的情话,余找找痴狂吻着他的脸颊,一个说你他妈真棒,一个说你好大。大猫趴在地板上鼻子里喷出好大一口气,得,这两人又开始没羞没臊了!人类啊!

    楼下的小弟多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满面春风的大哥和他满眼春水的小心肝儿才姗姗来迟。舒适的轿车里俩人卿卿我我,外面张灯结彩,细雪夹着雨珠,冰凉凉的带来冬的话语新年的气息。

    金酒十牛逼哄哄的挥开小弟撑来的伞,扯开半边大衣,一把将小崽儿拢在怀里,丝毫不管别人的眼光,目不斜视地前往目的地。

    但余找找没有那么强大的心理素质,他也就单独面对男神哥时嘴上说说,真面对陌生人还是不安。路过的男男女女和老少,总要往他脸上看看,余找找别扭地捂了下脸上的疤,手就被男神哥攥住了,“怕个**毛,眼睛长在他们脸上,想看就看咱们管不着。咱们走咱们的,怎么舒坦就怎么来,他们也他妈管不着!”

    跟男神哥一起出来,让他觉得自己也沾染了他的强大。余找找挺胸抬头,搂住男神哥的腰,在人群中肆无忌惮的享受二人世界。

    他挑了十几个福字和好多喜庆的年画,金酒十则买了一袋子糖和巧克力,完全把余找找当小孩儿,在零食货柜前看啥买啥,走出超市,他俩加上两个小弟,四个人拎了一堆东西,后备箱堆得满当当。

    新年风风火火地来到了。这天早上金酒十在家门口贴上对联儿,余找找对着一本食材教科书琢磨怎么包饺子,大猫早早过上了新年生活,趴在空调下面啃一块牛腿骨。

    “对联儿贴好了,”金酒十洗完手上的浆子,凑到余找找身后摸了把肉肉,“你慢慢研究,我出门办事情,八点之前回来。”

    “除夕还要出去办事啊?”余找找不乐意的撅着嘴巴,“还要到八点才回来!”

    金酒十习惯性捏住他的两腮,把那嘴巴捏的肉嘟嘟咬了两口,“尽量早点儿,看动画片儿吧你。”

    今天要办的事情,非常重要。他关上门,温暖的小屋被防盗门隔绝在空荡的楼道里,突然令他感到浓浓的不舍,今天这个日子……似乎不太应该动手。

    五点钟天黑,六点半的时候,距离郊区某别墅区两公里的路口驶来一辆低调的银灰色雷克萨斯,跟它的主人一样低调。

    “开过去。”

    金酒十戴着皮手套,汽车堵住雷克萨斯的前路,同时另有三辆车堵住其他的路口。

    他率先下了车,大略二十个男人跟随他分别围住那辆汽车,有那么两三分钟,黑压压的天色里只听到呼啸的北风,然后雷克萨斯的后车门打开,贺转辉从车上下来直接走向他,问:“有烟吗?”

    金酒十从口袋里掏出烟盒,亲自为他点上火。

    贺转辉幽幽吐了口烟雾,似乎有些冷,肩膀向里缩起嘶了口冷气,“金子,”他的眼睛从地面落到他脸上,“能跟我单独谈谈吗?”

    金酒十没犹豫,走向几米开外的石桥边,贺转辉跟过去,两个人沉默着抽完一根烟,贺转辉又说:“再给我一根。”

    等第二根抽到一半,贺转辉才从寒冷中放松下来,靠在石桥上望着点亮绿光的湖面,声音平静,语气又饱含沧桑,“我知道斗不过你,早打算收手了。……其实,干咱们这行真没什么意思,要是捞够钱,早应该带着家人去国外做点小买卖,享享清福。哪像现在,出门买个东西都得惦记是不是会掉脑袋,死了之后,还得怕尸体会不会被拖出去剁碎了喂狗,我儿子将来想给我上坟,都没地儿哭。”

    金酒十默不作声,湖面的幽光形同鬼火落在他的眼睛里。

    贺转辉继续道:“咱们认识……十年了吧?十年里我没求过你,曾经咱们也算是交心换命,今天……算了,人呐,有时自以为自己选择走的路,实际是被别人逼的,根本没什么是咱们自己选择的。我走了以后,你小心罗瘸子。我跟你这么说,你一定以为我又在挑拨离间,反正我对你来说也没威胁了,我接下来跟你说的话,你就当我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听听吧!”

    第45章

    “从一开始,我觉得你对我来说真不是什么威胁,因为你没野心。干这行的人要是没野心,注定没有出头路,混混日子罢了。后来罗瘸子开始要选举了,我才猜到他打得是什么算盘。”

    贺转辉一声冷笑,又陡然被冷风把烟呛到喉咙凶狠地咳嗽了一阵,“他不想退位,他只想选一个傀儡,这个傀儡不能有权有势,不能有钱有人,一定得是个光杆司令——这人就是你。你想想,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想当老大的?你进监狱之前被人追杀过吧?是不是有惊无险?什么人要搞你,还得必须让你活着?

    我那段时间跟孙冶胜打得不可开交,就算我当时想弄死罗瘸子,我也没精力。所以他那段时间为什么不联系你?为什么要把你丢在里面关了两个月?

    金子,这些你就没考虑过吗?如果你只是他身边的一个打手,我至于费尽心思要搞死你吗?还有根柱,你以为他真的是被孙冶胜从自家酒店楼顶丢下去的?”

    金酒十攥着石桥的栏杆,从始至终表情都维持的波澜不惊。

    “根柱是罗瘸子拿来激你的一颗棋子!他是被罗瘸子的人丢下去,再栽赃给孙冶胜,他早把咱们三个的脾气摸得一清二楚,知道孙冶胜不屑于跟你解释,知道你没长脑子,不会怀疑到他!从你决定要做老大的那天起,所走的每一步都是按照他给你布下的路数走的。

    你现在的关系,是他找给你的吧?那些关系到了关键时刻会听你的还是听他的?孙冶胜残余的那些手下,会真的把你当老大?我死了以后,我的手下,会真的为你所用?这些人在罗瘸子和你之间做选择,你有胜算吗?”

    金酒十平静地看向他,“说完了?”

    贺转辉凄惨的笑了下,“还没,我求你一件事,”他笔直地朝他跪下,几乎是在卑微的乞求,言辞恳切哀恸,“我知道我活不了,你放过我罗瘸子也不会放过我,我活不了的。可是今天……是除夕,我求求你,别让我家人因为我,以后的每个新年都过的不开心。我儿子和老婆还在家等我回去,就这一天,你就宽恕我这一天,等今天过去,我会自己了断,我绝对会自己了断,但是今天……我真的不能死!”

    金酒十望了眼远处的那一片别墅区,他想起小崽儿正在家里等着自己,如同贺转辉的家人在等着他。如果他和贺转辉易地而处,他也宁愿放弃尊严,下跪求他放自己回家,迫切地回到那个小房子里,跟他快快乐乐的过个新年。

    “好,记住你说的。”

    贺转辉蓦然笑起来,激动得浑身发抖,不停说:“谢谢,谢谢!”

    他站起身不管不顾地朝着那条小路飞奔,遥遥望着家的方向,内心在这一刻怀揣着无比的憧憬和幸福。却在憧憧树影和幽深的石板路上形单影只,两条腿忙不迭地往前捣腾,欢快的像跑掉尾巴的狗。而后寂静的夜色里突然“砰”的一声气响,他奔跑的身体踉跄地朝前走了两步,随即轰然倒塌。

    金酒十难以置信地跑到跟前,目光里杀气必现瞪着自作主张的柳银海。

    柳银海放下举枪的胳膊,语气冷漠而坚定的对他说:“大哥,对别人心软,就是对自己心狠,给别人留后路,就是断自己的生路。你的心,要狠,兄弟们才能跟你一起活下去。”

    回家的路途几乎看不到人影,万家灯火在这一个夜晚驱走夜幕下的黑暗,这万家灯火里,有一盏灯是为他点亮的,也有一盏灯,是因为他熄灭的。

    电台里在举国欢庆的时刻放着一首意味深长的老歌——多少脸孔茫然随波逐流,他们在追寻什么?为了生活,人们四处奔波,却在命运中交错……擦干心中的血和泪痕,留住我们的根……

    从余找找来到的那天起,他每次走进这个楼道都会迫不及待,起初是新鲜兴奋,慢慢是欣慰满足。这个家里有一个人,即使他矮小,不完美,但那颗心是纯粹的只为他,不论是冷冬里的漫漫长夜,还是绝境中的坎坷崎岖,那颗心永远会在这里守护他,温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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