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日月之光》重生之日月之光分节阅读52

    向海东跟变魔术似的从后背掏出鹿苧的手机:“你是不是没拿这个?”

    鹿苧恼了,伸手跟他要:“还我,别闹。”

    向海东把手机举高高,仰着脸用夸张的语调念着一条短信:“小鹿逗号一直没联系上你逗号告诉你一声逗号我女朋友终于忙完了单位的事逗号明天也可以跟着咱俩一起去成都了叹号加笑脸”

    向海东嬉皮笑脸的念完短信,便将手机轻轻放回鹿苧僵直的伸到他面前的手上。他甚至还用大手把鹿苧的五指蜷起来包住:“恭喜你鹿哥,可以三人游了。”

    鹿苧面容扭曲,发了狠的往地上一扔,那手机马上四分五裂屏幕尽碎。

    向海东摊手:“你看我多有先见之明,给你买了个肾7,现在可以用啦!”

    “向海东!!!”鹿苧哭着大吼一声,把向海东推的一个趔趄,“你俩别逼人太甚!”

    被推倒在沙发里的向海东跳起来:“谁逼你了?吴越不要你你怪我们逼你逼的紧?”

    “我跟吴越的事儿你俩参合什么?我愿意喜欢谁喜欢谁,我愿意跟谁睡跟谁睡,你俩算哪根葱缠着我管着我,还偷看我短信?”鹿苧被那条短信刺激了,他失望、难过、愤怒的心情不知如何发泄,他只能冲向海东发火。

    向海东笑:“我是不算你哪根葱,但是你也别想着让吴越当你的哪根葱。我告诉你鹿苧,我向海东算是栽你手里了,你他妈的别想逃!”还是那句话,让他向海东放手不如杀了他!

    鹿苧扑上来就要掐他脖子,向海东伸长了脖子就让他掐:“来啊,来杀我啊,杀了我变厉鬼还缠着你!”

    向海东脖子硬,鹿苧掐了半天也没掐动。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坐在向海东身上,气得胳膊乱颤,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向海东看他哭的快喘不上气,叹了口气,也不再拿话激他,一把揽住他抱着:“你想出去玩,我带你出去,怎么样?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他望着天花板,满脑子搜刮地名:“欧洲?美洲?东南亚?日本?韩国?还是你想在国内?你想去成都?那就去成都,反正你去哪儿我跟哪儿。”

    埋在他胸前吸鼻涕的鹿苧嘟囔:“西藏。”

    “啊?”向海东抬起他的头。

    鹿苧哭的鼻头红红:“想去西藏。我要去布达拉宫,我要去朝拜。”

    “你信教啊?”没看出来啊!

    “不信教就不能去西藏朝拜啊?我小清新不行啊?我文艺青年不行啊?”鹿苧又把脸埋进他的胸膛。这胸膛有热又宽阔,他都不想起来了。

    “唉,行啊行啊。别说西藏了,西天你要去我都陪你去。”他拍着他的后背说。

    ☆、赵竞和他的瓶中花

    a大物理系的一堂公共选修课一反常态的听众爆满。还没正式开始上课,但台下已经人山人海。最前排的女学生们已经拿出手机准备录像拍照。

    其中一个女孩儿问右手边的女同桌:“你是物理系的?”

    那女同桌长发飘飘,露出迷人笑容:“我外语系的。”

    “我就说嘛,物理学院不是外号光棍学院吗,怎么会有这么多女生!你也是看了咱学校的帖子过来看鹿教授的?”

    前两天学校公共微信号编辑发布了学校贴吧的一个热帖,题目就是《那些年,我们学校的那些美人们》。其中引起轰动的就是今天要为他们上课的鹿教授。

    据说鹿教授今年五十多岁了,但是长得就跟三十七八岁的美娇娘似的,那双水汪汪的微微下垂的桃花眼总是羞的不敢看人。他长得雪白,皮肤上没有一丁点瑕疵,只是眼角有了一丝微不可见的细纹。他笑起来就更漂亮了,粉红色的唇角染着粉红气儿,看久了连魂都要被勾走了。

    鹿教授真是美极了,任谁看了都忍不住要多看两眼。按理说,长的这么漂亮的人物,走哪儿都是焦点,但他却低调到近乎要销声匿迹,几乎不怎么跟人说话,平常也不太出门,导致身边一个朋友也没有。

    一般人都有社交圈,但是他似乎没有社交圈。他只是每周上一两节课,学校有什么事通知到他,也会有人过来替他办——除非逼不得已必须亲办,他几乎不出现在公共场合。

    所以跟怪胎一样的他到了a大教书快六七年,一直很少有人注意他。直到有一天物理系一个男生带着他女朋友来听课。

    本来听鹿教授课的学生并不多,他上课没什么意思,声音又低又小还容易紧张结巴,把本来就干巴巴的内容讲得更加干巴巴。但是他态度温柔,对学生提出的问题有问必答,完全没有一点教授架子,所以学生们还是喜欢他的。

    不过他身体好像不太好,一节课90分钟,他后面的一个多小时必须坐着才能把课讲完。

    那天只是无聊陪着男友来听课的女生一见鹿教授的天人之姿,马上就兴奋起来,拍了几张照片传到网上,并回复主贴:“别扯什么美女帅哥了,来看看物理系的鹿教授吧,猜猜他多大岁数?51了!”她完全没有经过修饰的照片一出现,帖子马上热了,转得哪里都是,微博上转得一塌糊涂。

    鹿教授火了,但是鹿教授本人还一无所知。

    快到上课的点儿了,他夹着备课笔记从长廊的一头慢慢的向教室走去。

    他长得像个美娇娘,气质也很娘娘腔。他走路夹着两条腿,从后面看屁股扭的幅度有点儿大。只是他低着头,垂着眼,看起来有些娇弱无力,病怏怏的似乎风吹倒。

    他那一举一动都好似旧时候唱女旦的程蝶衣,显得比那女人还要柔弱妩媚几分。

    当他推开门进去,显然被眼下热闹的场景吓到了,他惊慌失措的走出门外看教室——是的,没有走错门。

    那来围观他的人群发出惊叹声,有些甚至是起哄声——他们或是被他的美貌震撼到,或是被他娘娘腔的动作逗笑。

    鹿教授显然很适应不了这样的气氛,他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会这么多人,也不知道下面的人在笑什么。以前确实有学生一见到他就笑,但跟今天这样大规模的哄笑还不一样。

    毕竟他的课没几个人上。

    下面开始有人对着他不停的拍照。

    他开始惊慌失措,话也说不利索了。本来就因为酒精中毒留下后遗症不停颤抖的手,抖的更是拿不住粉笔了。

    是不是他做错了什么?是不是他哪里表现不好?为什么今天会有这么多人来看他上课?

    不管努力多久,他还是没有办法像个正常人那样直视别人的眼睛,尤其是这样人多的场合,能不紧张的冒冷汗已经是极限了。

    现在的鹿教授浑身被汗水打透。

    他恨不能快点下课,他恨不能落荒而逃。他求救似的看向那位一直守在他身边那位工作人员——那人几乎24小时守在他身边,保护他的安全。

    但那人现在也搞不清状况,他对鹿教授送去一个安抚的眼神,便拿着电话从后排座位走出了教室。

    那帖子和微博、微信很快就被删掉了,那些照片也从互联网上消失的干干净净。但是影响还在,鹿教授出名了。

    因为他51岁还美丽又年轻,因为他娘娘腔,因为他神秘。他的名字也在a大被广为人知。

    他叫鹿逸之。

    得知鹿逸之受到惊吓的消息时,赵竞还在国外。他听到对方在电话里汇报情况时,他显得气急败坏,把对方骂了个狗血淋头不说,守在他一边的秘书和翻译也无缘无故的被他阴阳怪气的贬损一通。

    “真不知道养着你们这群人是干什么吃的!”赵竞那双单眼皮的丹凤眼吊起来,像只被惹怒的老虎,可怕的很。他还恨恨的用巨掌拍了下桌子。

    赵竞身材魁梧健壮,一米八八的个子,体重也很可观,走哪儿都像座山一般。他虽然外表英俊,但因为长年身居高位,脸色总显得霸气阴沉,一旦发起火来真是令人胆战心寒。

    赵竞心情不好的时候,别人最好闭嘴,谁都不要跟他正视。他这个人从小到老都是天王老子就是我的霸道性格,听不得别人一句顶撞。

    下面的人噤若寒蝉。

    赵竞揉揉眉心,闭着眼睛对下面人交代:“回国后先去教授那里,你们都安排好。”

    刘秘书为难的说:“那边还需要您过去主持会议……”

    “让他们等!”赵竞不等他说完便睁眼瞪着他。

    刘秘书咽了口唾沫,心想,哪儿能让他们等,那么重大个会议。他心想赵竞也就是说说,他还能分不清主次?等他消了火,在飞机上冷静下来,估计也就没事了。实在不行就跟各方协调一下,把时间尽量往前赶,总之会议不能耽误。

    他家领导牛逼一生,就是在鹿教授这个问题上牛逼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问我赵竞干什么的,总之你们懂就行。

    ☆、痴恋三十几年

    过了一会儿,赵竞缓和下情绪,拿起电话温言细语的安慰大洋彼岸情绪不太好的人。他口气轻缓,刘秘书从来不曾见他用这般柔情似水跟别人说过话。

    刘秘书想,领导虽然是个风流种子,但对鹿教授还是没话说的,毕竟像他这般位高权重的人,还能对一个除了美貌其他一无是处的人痴恋三十几年,处处疼爱,钟情至此,也算他鹿教授的福分了。虽然鹿教授长得确实是世所罕见的漂亮。

    “逸之,少喝点酒,记得听医生的话。明天我就回去,你不要瞎想些有的没的,我会让陆鸣过去陪陪你……我知道我知道,你不要担心我痛风的问题,你只要管好你自己……嗯嗯,我不查他们,但还是要给你消除影响的……我保证不查,你放心……”

    哄着说了些话,赵竞便挂了电话。他站在办公桌前叹了口气,挣扎许久之后才对刘秘书说:“告诉学校那边不用处理那些发帖的学生了。真是令人生气……”赵竞知道鹿逸之害怕什么,不只是因为被曝光在大众视线之下让他精神紧张,更是因为他害怕自己跟赵竞的关系被人发现。他怕拖累赵竞。

    鹿逸之总是小心翼翼的为别人活着,他把自己的体温给赵竞,让赵竞不知餍足的从他身上汲取力量。然而这两年的鹿逸之却渐渐枯竭了似的,他情绪低落,或者精神狂躁,不复往日的温柔可人。

    近日日连轴转,飞了几个国家会见了不少政要,又谈了不少项目的赵竞深感疲惫。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看看鹿逸之,但又害怕见到情绪随时会崩溃的鹿逸之。

    他对正想着要协调时间的刘秘书说:“回去还是先开会。明天晚上把教授带到xx会馆,我们在那里吃。”

    刘秘书松了口气。

    第二天回国的赵竞忙到晚上八点半,鹿逸之就在会馆饿到八点半。赵竞没有来,鹿逸之也没有胃口,他要了炒花生米,有一搭没一搭的喝酒。只能喝一点,他的饮酒有专门的人严格控制。那口酒其实根本不够喝,只是让他解解馋罢了。

    鹿逸之静静卧在软垫上看书,花生米吃的只剩半碟。听到外面有熟悉的脚步声,他慢慢站起来,拉开门迎出去——果然是赵竞。

    他在外面飞了一个周,时差还没有倒过来,下了飞机又马不停蹄的开了一下午的会,累的双眼都满是红血丝。

    他夹风带尘的走进了房间,把薄外套交到站在门内等候他的鹿逸之手上嗓音浑厚低沉:

    “逸之,吃了没有?”

    他那股熟悉的味道扑向鹿逸之的面庞,令他忍不住对他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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