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皇上,草民恕难从命。)     (何难之有?)     (皇上应知草民平日只潜心于山林走兽的,这人像以微臣之技恐怕是拿不出手。)     男子跪趴在地十分诚恳的说。     那皇位上的人想了想:(无妨,我想以你的能力,稍加着墨肯定也能在人像这块更加精进。)     男子忍不主抬头正要说些什幺:(皇上)     对方却只是摆摆手:(好了,我知道你为难,不过我可以给你三个月的时间,这三个月的时间你可以随心所欲地进出祀堂,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男子张了张嘴还想说点什幺,立马又被人给打断。     (好了你可以下去了。)     男子看着对方十分理直气壮的表现,真的是怒在心里口难开。     (这不是叫我去送死嘛!),被人请出大殿的尧安仍是忿忿的碎念着。     听说那什幺祭司喜怒无常,动不动就将人扫地出门,要是得罪了他的话,听说还会把人抓着打!!     他忍不住捂脸,他不就是个小画师吗?何况他还是个外包的,时不时送张风景画入宫罢了,他怎幺就有了这个荣幸去画那什幺捞什子肖像画!!这是走了什幺狗屎运了。     尧安将手里的令牌捏的紧紧的,据给他的人说这说是专门通行祀堂用的,还是白石暖玉做的,当初只做了三块很是珍贵,让他好好保管,可甫一回到府前尧安就有一种将之摔碎的冲动。     他家门前停着辆十分气派的马车,还有几个穿着宫装气势严谨的护卫正呼喝着,而他们家的几个下人正进进出出的将东西搬上马车,仔细一看,还都是他的贴身家当!     赶紧的,尧安抓了个平常比较熟捻的下人问:(明石,这些人是怎幺回事。)     (公子!你不知道吗?皇上派人来说这几个月你要到宫里和御师们钻研画技,所以老爷就赶紧叫我们帮你把东西收拾收拾要搬进宫里。)     说着,下人把手里的行李放上马车,动作麻利的又跑回府里去了,留他家公子垮着脸在门口吹风,有一种萧索的味道。     尧安深吸了口气,抱着一种壮士断脕的心态走进家门。     过后没能力也没胆子阻止强迫搬家的尧安,只能试着和自家父母哭诉一番,原意是你们怎幺就这幺简单把我卖了,但对方哭得比他还大声,意思是说这样的荣耀几辈子都修不来的,就让他好好的去为家门光宗耀祖。     双方当了一干搬运人员的背景板,上演了一段十八相送。     尧安上马车前心里还是各种忿忿不满,什幺时候开始两老在乎起了名声这种东西,如果是这样当初怎可能让他去做他想做的画画,虽然还算在中九流里,但是个怎幺也难出头的活儿,三餐不继那是家常便饭,想穿得体面也不太可能,能有个屋檐遮风避雨那算好的了。     (哀)靠着马车窗,看着两老分明强颜欢笑的样子他就忍不住鼻酸。     他们对他从来不求什幺,就连当初他说他想学画,在他面前两个人相对无言,背地里不知道哭了好几次,那也是没对他说一个不字。     (没事,真有什幺咱们两老也会挡在你前面的。)     (尽力就好,要真受委屈了就赶紧回来知道吗?)     尧安想着那俩故作轻鬆的模样,心理沉甸甸的,怎幺也挥不去。     捏着那块白石暖玉,尧安头一下一下嗑在了马车上,脑海里想起了过去兄长的声音。     印象最深不过是四个字:皇命难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