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换了一件白色棉布对襟小褂。     那梦里耳边淫言浪语说他的睡衣“裸露的布料”“骚”的话尚在耳边,不堪入耳,沈清欢臊得耳根通红。     他睡眠不好,贪凉,丝绸锦缎这般奢靡的料子,才能让敏感的身子舒服些。     只是这样似乎只是在为自己内里的不堪多几分辩白。     他目光里有几分窘迫,站在门外作深呼吸,调整了状态入书房。     [先生。]     [先生。]     二人唤他这般,无一例外。     依照书房的规矩,两个孩子都沐浴更衣后端坐在书桌两侧,面前摊着宣纸和毛笔。     课上做文章一篇,以每日临摹的字帖为标准。这就是上课的内容。     沈清欢平日给二人上课多讲古籍和文人轶事,读书几年在国外,还是更喜欢国内的人文土地。     他去当老师时便好翻民国时期的文章给学生读。此番开小灶更是对细节处斟酌多些。     课堂内是赏析,课后是创作。开小灶时也不过多指导,听听思路拓展拓展眼界,课堂并不严肃也有几分随意。     故而沈清泉跳脱的性子也能耐心学习。     沈清欢看自己弟弟伏案写字,乌黑头顶打着旋儿,收敛了平日跳脱的性子,显得乖巧许多。     他眼角皱出温柔的笑纹,心中颇有几分“吾家有儿初长成”的小得意。     [咳咳……]     被压抑的咳嗽声轻轻地响起,他一惊,看于顾正在垂头咳嗽,手上青筋暴起,似乎难受到了极点。     他一身衣服有些旧了,被洗的发白,此时低垂着头,一米八三的个头,被剃成只剩下些青茬儿的脑袋显得极为可怜。     [哥……于顾他今天好像不太舒服……刚刚还说不舒服在卫生间呆了好久。]     沈清泉皱眉。     他自己这好友近年来总是会咳嗽,不知道什幺病,常犯。补课的时候便可窥见一斑,又死活不肯去医院,说是无事。     不过对于他那个家来说,这年头看医院的费用实在有些高。     沈清欢叹口气,去了杯热水给于顾,让弟弟继续写,自己坐在于顾身边给他拍背。     眼中流露的是明明白白的疼惜。     他自己这个学生,看了这幺多年,跟弟弟也没什幺区别。     就是太可怜。     如果et     《宅书屋》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