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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作者:这个六月超现实
文案: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莫过于死亡,尤其是死在爱人的怀里。
触x文,架空未来,年下养成,互宠,正文第一人称主受,番外第三人称主攻。
不知名生物攻x科学家人类受,算是伪父子,因为受培育了攻。
ps:啪啪啪之后攻把受吃掉了,所以受死了。
1
实话说,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就幻想过自己会怎么死。
是躺在病床被仪器围绕,是窝在家里孤独一人,或者干脆劳累过后趴在实验台上。反正眼睛一闭,呼吸一停,不管痛不痛苦,人生就悄无声息走到终点。
也许正因为这样我才被当成怪人,想得太多,心思太杂。直到从大学毕业,进入生物研究所工作,我的同事也还是像儿时孤儿院里的人那样评价我——
“孤僻,安静,疯狂的科学家。”
而我把这些视为赞美。
不,我并不是什么反社会人格,我只是热衷于寻找、培养一些奇怪的东西,沉迷于生命以及死亡的美妙之中,诸如三年前在宇宙偏远角落找到的一株植物。或者说动物?无所谓,我叫他x。
那个时候,我站在舷窗前看外面的景色,在飞行器进行跳跃的时候,一些凌乱的星云也旋转起来,在深邃的、看不见的黑色里。餐厅里的人不少开始在胡乱地喊叫,惊恐的、愤怒的声音此起彼伏,夹杂着几声啜泣。我当时在想什么呢?对,我在回忆,到底一开始为了什么踏上旅途,是向往据说死前一定要看一眼才不枉此生的白鲸座流星雨,还是单纯为了找个地方结束无聊的生命。
我不知道。
很快,飞行器坠毁,可是大多数人幸存下来,待在一个荒芜的星球上过了快一周才被搜救队发现。我也活着,甚至没有瘦多少,就是在刚从残骸里出来被这里的光线灼伤了皮肤,留下一些疤痕。没有在意外里死掉,我本该觉得惋惜,但是我记得在回程的路上心情很好,还哼起了歌,是孤儿院里老妈妈教我的。
“生活的滋味苦和期待在漫天的星光”
现在我记不清了,磕磕巴巴勉强能唱一段。在那个时候,这首歌很符合我的状态,无趣的生活,突然变得有了味道,是伸出舌头舔沾满蜜的勺子,发现味蕾里炸开香甜。我的行李里多了一颗果实,从星球上密林里找到的,就掉落在污浊的沼泽边。
这个星球在我离开之前就处于不稳定状态,最后爆炸的时候差点波及搜救队。什么都没有了,未发现的生物、新的物质、荒芜的或是茂密的每一寸土地,全都消失在黑洞里。这对我来说是天大的好事,手里的果实就变成独一无二的了,藏在家里的地下培育室里。
只属于我的x。
2
对于死亡,我向来是期待多于恐惧,因为日复一日做些枯燥的基因图谱分析,非常无聊。那些独特的植物全被养在权贵的实验室里,并不会由我们经手。
可是那一天起,我突然不想死了。
泡在营养液里,碧绿色的果实,圆滚滚,比新闻里说的在第七星系挖掘到的萨马雷亚宝石更为夺目。最起码我盯了一整天,就只趴在仪器上发呆。
他不是我所知道的,或说曾被研究到的任何一种生物。有着植物果实的外表,然而从图谱里可以看到类似动物的结构,尤其是逐渐成熟之后,我把他换到了模拟环境下进行培育,得到了一株会动的“植物”。
对,没有看错,是能够短距离移动,更准确说是蠕动。
他不需要植根在无菌土里,那些遍布着细小突起的藤蔓就是他的脚,带动犹如粘液团一样的身体慢慢前进。我曾在很古早的游戏里看过和他有些相像的怪物,不过,没有他那么好看。层层叠叠的基因图谱,从螺旋状、球状的各种奇怪组合里,我试图对他详细分析。然而,一无所获,这些太超过我所拥有的知识范围。
“你……就叫x吧。”
神秘的、美丽的x,这个代码,这个名字,是我赋予他的。从那一刻起,他除了我再没有别的,我的生命因为他有趣起来。
为了购买到足够的营养液,我几乎倾家荡产,还跑去黑市交易,从正规途径实在太过容易被发现。幸亏以前认识了些人,找到了门路才不至于束手无策。
哈,我可不是坏人,只不过曾经做过一些走私和生物实验而已。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仅仅满足上流社会私下的爱好罢了。
x在一天天长大,表皮的颜色更深,敏感的触手数量在增加,控制自由伸缩的能力也越来越强。偶尔我会进去看他,没有任何防护措施地靠近,他从来不会对我做出攻击行为。也许这个族群并不是危险生物吧,他只是安静地待在那里,偶尔会爬到我的大腿上,伸出两条长长的触手挂在我的脖子上。
我觉得自己是个父亲,在照顾一个稍微有些特别的孩子。有些可笑,我没有和别人一起制造过孩子,连打招呼碰到别人的手,我都觉得恶心。家庭的前提是爱情,爱情需要和一个人从完全陌生到熟悉,熟悉到可以上床。
哦,其实我并不想说这个词。
曾经,我的母亲靠与不同的人上床来养活自己,不是养活我。她一直想把我扔了,在我四岁那年,她终于如愿以偿。她得病死了,我去了孤儿院。
回忆过往总是很无奈,被迫想起我厌烦的一些事情。没关系,在x的面前,我会笑,笑容是不可或缺的。即使学习温柔很困难,我对着镜子练了很久,也还过得去吧。
3
唯一的缺点大概是他长得太快了,不像人类。
但是在我心里,除此之外别的都非常美好。我会在他撒娇的时候去给予拥抱,任由他黏糊糊的身子在胸口小幅度地蠕动。在可以灵活动作之后,我把他放了出来,反正不会有别人进来我家里。
我们睡午觉,一起躺在地上,他也不会介意我白大褂上面沾了药剂的味道,乖巧地趴在我脑袋旁边,还会用触手蹭蹭我的脸。我扭头去亲他,把尖尖的顶端含在嘴里,他就会浑身一震,很舒服那样瘫软下来。
那些触手大概是他的感知器官,一部分细长到宛如丝线,一部分粗壮得就像我的小臂。紧紧绞在一起,力气很大,虽然我比较瘦弱,但是作为成年的男性也没办法扯断。
在我伏案工作的时候,他会顺着桌脚往上一点点蠕动,然后蹲在手边等我来抚摸他。因为这个,我把自动清扫系统给关了,免得再发生他被卷进里面的事情。啊,他害怕的时候也很可爱,会缩成一团,触手全部裹住身子一抖一抖,用手指去碰就小心翼翼地缠上来。不过掉在灰尘里很脏,那次我给他洗澡洗了很久,一根根触手伸出来,干净了就缩回去。
之后他就怕了,非要我陪着才肯靠近屋里的其他机器。
时间是相处了快一年半,我也知道了很多他的小爱好。例如进食动物的肉比泡在营养液更让他开心,还有睡觉的时候会不自觉冒出触手。即使是天幕打开迎来炎热的天气,也许是因为他自身温度很低,本能追逐温暖,所以他总喜欢贴在我露出来的皮肤上。或者挂在手腕,或者盘在锁骨处,偶尔会顺着领口钻进我上衣里,窝在胸口不肯动弹。试过去扯他,结果反而扣住我的身子,黏在上面直到洗澡才乖乖离开。
年纪越大,他就越调皮。
在研究所的工作越来越无聊,我整天胡思乱想,希望早点下班去陪x。每次我回家,他都会飞快地从窗口那里蠕动过来,挥舞着触手来迎接我。那天我很累的话,就直接躺在沙发上,把他抱起来放在一边,絮絮叨叨说些日常琐事;我比较精神的时候,就会陪他玩,让他挂在臂弯就像荡秋千一样。
“沙沙——沙沙——”
其实他挺重的,但是我不敢直说。有一次忘了就脱口而出,结果x听到之后躲起来,等到第二天我才在睡眠舱底下发现他。小孩子总是很在意这些事情,我也就得到教训,不会再轻易惹他难过了。
咳咳,玩一会,还是受不住了。“x,松开了,我要休息一下。”我皱起眉头,摆摆手,一团绿色就掉在地毯上。他还想继续,悄悄用触手揪住我的衣角,拽住不放。不过,我偶尔会严厉起来,他也就蔫蔫地缩回角落里。
没关系,一顿肉就能哄好了,x从来不会真的对我生气。
4
差点忘了,x是雄性,他对我说的。
第二年国庆日过了没多久,他就开始学习人类的语言,虽然没有发音的部位,但是他的触手可以作为媒介。其实挂在手上、脖子上都可以,非要我亲他,就把一两根稍细的触手塞进我嘴里,没什么奇怪的味道,软软的,缠在我舌头上。
“父,父亲?”
第一次在脑子里听到他的声音,我很兴奋,即使和想象的不一样。他的声音很清亮,有些胆怯那样断断续续传来。
“嗯,我在。”弯弯嘴角,我用非常肯定的语气回答。
接着这个对话重复了几次,也许是因为第一次能和我直接谈话,他高兴坏了,来来回回说着相同的东西。我也很耐心地配合,就搂着他坐在地上一问一答。
也是在这个时候,我才知道x的性别,原来这个族群更偏向动物一些,靠吞食血肉生存,成熟期就会通过生殖枝传播花粉来完成孕育下一代的使命。其实当时我有点担忧,从没有在别的地方发现过x的同类,除了那个消失在苍穹里的不知名星球。换言之,他可能找不到交配的对象。
不过那会他还很小,在父亲的眼里孩子总是长不大的,反正我很快就把这个念头抛在脑后。离成熟期还有一段时间,顺其自然。更深一层的原因,是我很享受这样简单的生活,不需要别的东西侵入。尤其……是可能霸占x注意力的。
我把他翻来覆去检查了一遍,没找到生殖枝,倒是因为他害羞了从我怀里逃跑,离得远远不肯过来。“x,能不能让我看看?”不管是作为父亲,抑或是科研人的身份,我都非常好奇,反正是说了类似的话。
但是最后也没看到,他一路蠕动回房间,也许生殖枝还藏在身体内部,不像其他触手可以自由伸缩吧。也对,人类的性器官也不轻易示人,只有交配的时候才显露。“不能……随便放出来……”在洗澡的时候他跟我解释了,怕我生气吧,身子在颤抖。我使劲揉了揉趴在我大腿上软绵绵的一团,然而嘴里的触手也紧张地收缩,只好安慰道:“没事,不要怕。”
在某种程度上,x是个胆小的孩子。不过,我宠着就好,既不会遇到被切片研究的危险,也不会碰上让他难受的东西,为了他我可是学着做饭,家里的机器人全部废了。
后来每天教他说话,打开光屏看各种新闻、节目甚至是我一向嗤之以鼻的剧。那些奇怪的特效倒是激起x的兴趣,他看得津津有味,还学会了不少台词。于是开始整天缠在我脖子上,找准机会就要我含住他的触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幸亏是在脑子里,不然发出声音真是吵嚷。
我也算是个称职的父亲吧。
5
第三年的前半,我依旧和x生活着。
他又长大了,已经不是圆滚滚的样子,而是稍微拉长。触手的数量稳定下来,尺寸应该随他心情变化,难过的时候耷拉着很小一撮,高兴的时候就膨胀起来甚至能把我捆住。上面的突起更加粗糙了一点,像小吸盘,或者是它们族群有章鱼一类的基因?反正坠落的时候,我就是跌在了靠近沼泽的地方,水很多,有水生动物不奇怪。
每次和x交谈,我的舌头就像被吸住那样,有点疼。还有被缠住手腕,会留下一点红痕,过一会就淡下去。比较纠结的是睡觉的时候,我在一侧,他在另一侧,总会不自觉就滚过来。冒出大大小小的触手,揽住我的腰也还好,绞在四肢不算难受,就是会顺着衣服伸进去,一点点没有方向地蠕动。
惊醒的时候,我就把这些不安分的东西从胸口扯掉,有的勾住两边肉粒,拿下来的时候有点发麻。我没有和别人那么靠近,也不知道肌肤相触是什么感觉,不过x很热衷在睡梦里揪着我不放,我也只好放任。
“x,你的睡相越来越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