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了皱眉,烟火一把拉过季燃的衣领,迫使他转向自己。     "喂,你给我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好好的,你才不会去跟那个风鹤做什麽交易!"     脑中闪过秦幕的脸孔。     "。。。是那个秦幕麽?"     季燃将香烟搁到一边,握住了烟火的手。     "不是,你别瞎想。"     "那为什麽。。。?"     "仅此一次。是我自己要去的。"     "所以我问你为什麽。。。"     忽的,季燃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了烟火的唇上:"嘘,不要说了。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     两人互相对视著,最终烟火轻叹了一声。     "算了。。。你要去就去吧。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好,你说。"     盯著季燃的双目,烟火一字一句的道:"我也要去。"     季燃嘴角勾起一个笑容──十年的时间,他在烟火面前终於学会了自然的微笑。     "你当然要去。"     本来以为会遭到反对的烟火愣了愣,但随即释然。     ──反正这家夥不按常理出牌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松开季燃的衣领,烟火将目光移向季燃的耳侧。     那里,已经有了几根白发。     手一伸,烟火挑起了一根白色的发丝:"呐。。。燃,生意的事情可能的话就交给别人来办吧。你也四十多了,不再是当年那个三十出头的人了。"     季燃侧头,嘴唇碰上了烟火的手指:"恩,我知道了。"     一种莫名的悲伤感窜上心头,烟火突然有了种想哭的冲动。     飞快的跳下床,烟火在柜子里一番寻找。     "。。。烟火?"     回过头来的烟火,手上拿著颜料和画笔。     "燃,我帮你画张画吧。"     季燃凝视了烟火一会,然後点了点头。     昏黄的灯光下,烟火架起了画架。     油彩在画布上堆积,逐渐显现出季燃的轮廓。     画上的季燃,永远是这个年纪,就如烟火一样不会老去。     可画外的他呢?     到得深夜,画作终於完成。     "刘叔。"烟火朝门外喊道。     "什麽事?"刘承业推门进来。     烟火把画递给了他。     "把这个,挂到大厅里去吧。"     "。。。知道了。"     刘承业接过画。临走的时候,他回头望了屋子的两人一眼。     许久,他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