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啼笑万古春     作者:薅羊毛的君子鼠     文案:     小短篇     军阀x戏子     ——————     油彩墨下,画万家面。     十三妹,花错田,金玉奴,贵妃醉酒,春草闯堂,红鬃烈马。     戏里人生回转千百遍,戏外人痴缠。     人道是,执念又真诚,白家二爷,不负用情极深。     破镜又重缘,来来去去,有情人终成眷属。     内容标签: 强强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景陆源 ┃ 配角: ┃ 其它:**he     ☆、章(上)     chapter 1     “爷,不蛮您说啊,这下三九流,倒不是人人都有本事吃的了这碗饭。您瞧见的都是这戏子在台上咿咿呀呀的唱,那台下的唱念做打,功夫也是要讲两分。”     “我倒是不知,源爷您对这戏曲这般讲究。”     “十二少说笑了,这行当都有行当自己的规矩。在下也没有少爷您那个福气,,生来就是贵人,陆某不过就吃这口贱命饭而已。”     “哪有的事。这般让源爷您大动干戈,本就是金某的不对。原先是见小孩儿灵性的慌,想着接到府上好生招待一番。却让您这般误会了,如若源爷您的确觉得内疚,”男人一把把小孩推到我怀里,“不若在床榻上与我说不是?”     拉开与这男人的距离,调笑了一句,“怕是陆某的身子污了您。”     心道今日该如何逃得了。     “金浙浩你这兔崽子,敢截爷爷我的军火。”     难得一见的好嗓子,如若潜湖之龙。     怕是这嗓子,无论是唱小生还是扮武花,都是好手。     好奇的撇去一眼,正好四目相对。     白景,白二爷。     渝城的军阀子。     白家长子,头上有个嫡出的姐姐。     手段狠辣,做事果伐。     怕是时日不久,这巴蜀之地便是他的囊中之物。     “白二爷您说笑了。”金浙浩转身谄媚的迎接来人,“爷您是有所不知,小的手底下有几个兄弟,不懂事儿,谁的货都敢动。小的这不是知道是您了吗?便把那几个狗东西都处理掉了,货就在后院,小的带您去验货?”     “既然金爷您有的忙,那在下就告辞了。”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再不逃金浙浩这腌臜货怕是又要扣住我。     带着小圆子快步离开,隐约听到嘲讽口气,     “金浙浩你什么狗□□光啊?和戏子厮混在一起?”     “爷您这是有所不知……”     chapter 2     “爷,爷,我错了,您别气着自己了。”小孩跪着抱着我的腿,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从下人手里抢过一个板子,直往我手里塞,“您打我!骂我!您别赶我走啊!爷!我错了。”     “别嚎了,滚吧。”我踹了他一脚,“我倒是在人前说天份有几分重要,但要看清楚自己是什么东西。”     “爷,”哭的撕心裂肺。     “把你从金浙浩手里救出来,是怕你顶着我山水戏班的名诲死在乱葬岗,今天不把你乱棍打死在这里,是念我们的师徒情谊。要靠上人混贵圈,又不得安安分分给我唱戏,怎么?当□□还要立牌坊?”     丢下木板,转身回屋。     梨园的裘老三快步跟着我,“爷,这小圆子,怕是再过三个月就得您赐名登台了。您这时候赶他走,这不是…这不是断您自己的财路吗!”     “裘老三,放权让你管这戏班子,可不是要你在我面前叽叽歪歪。”我好笑的看着他,“我这山水戏班子,现如今除了他可是无人?”     裘老三低眉顺眼,“怕是,如今最好的花旦,就是您一手□□的这孩子。”     “裘老三,你且给我记住,梨园不养腌臜货,我识人不清,该是我陆源今日亏得这遭。你叫手底下人帮我把油墨备好,戏班无人?爷倒要看看是不是无人。”     裘老三答是,便顺步退下。     chapter 3     我到山水戏班的时候才3岁。     老师傅手把手教出来的角。     也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就是练那唱念做打的功夫。老师傅严厉的很,戏就是戏,你认认真真唱,别想着投机取巧大红大燥,该是你红的时候你自然红的了,扎扎实实的练扎实基本功,这戏圈子里早晚有你的一席之地。     也的亏老师傅对我磨砺的狠。     后来一出贵妃醉酒,人笑山水戏班的陆源愣是把杨贵妃给唱活了。     油彩墨下,画万家面。     十三妹,花错田,金玉奴,贵妃醉酒,春草闯堂,红鬃烈马。     咿咿呀呀,曲散人离,得红极一时,遇丧师之痛。     师傅走时嘱咐无二,唯有戏班子,要我这亲传弟子继续做下去。     把师傅的牌位供在祠堂,磕三个响头,戏子陆源也就成了渝城源爷。     老师傅雷厉风行的手段学上三分,恩威并施,把那些个跳梁小丑收拾的服服帖帖,陆源可不是戏里那个女娇娥。     乖巧的小孩卖入戏园,甜甜的喊一声源爷,旁边的女人脸上堆满了讨好,搓了搓手,笑问我源爷可入眼。     小孩子笑的更甜,小拳头却是捏的更紧。     “罢了,留着伺候我。”小孩就此留下,取名小圆子。     不过到底是妓院出来的东西,原是想着小孩子皮囊好,还算有两分灵气,却是没想到腌臜货到底是腌臜货,心思不干净的东西,当真以为我少不了他?     单板声起,月琴和上二胡。     源爷又开始唱曲了。     一出当年红遍大江南北的贵妃醉酒,还是当年的嗓,还是当年的人。     曲罢退场。     后台正卸着油墨,哼着小曲,多年未登台,嗓子倒是没退步半分。     裘老三进来低头耳语,说是军阀头子白景来了。     接着恭恭敬敬递来一张帖子。     “裘老三,你说,白景一个军阀头子,凭什么请我一个戏子做宾上客?”我好笑的把玩手里的帖子,“我陆源何德何能,入得了他的眼?”     “源爷,就算这是场鸿门宴,也由不得我们。”     我好笑的把帖子丢给裘老三,“我山水戏班有什么好图的?罢了罢了,船到桥头还自然直呢。”     宴设在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