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射着太阳的光芒,耀的旁边布衣百姓的眼睛都花了——他们相互推搡着感叹。
百姓甲道:“承欢侍宴无闲暇,春从春游夜专夜。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看来贵妃娘娘的荣宠不浅哪!”
百姓乙连连点头:“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往后,咱们大周的百姓只怕都盼着生女儿了,倒是力大可以耕种的男子不讨喜了!”
轿辇上的柳婷本就是任性刁蛮的大家小姐,进宫之后虽然收敛了些,但其喜欢显摆的性子却没有丝毫改变。见长安城的百姓如此欢呼,柳婷虚荣的心开始膨胀——即便宫内的生活不顺心,至少长安城的百姓知道她的存在,并愿意为她欢呼。向来大小姐做派的柳婷如何知道,百姓欢呼是因为那自天而降的铜钱,而并非是因为她德高望重。
贵妃省亲,整个长安城都是张灯结彩,更别说柳府了。
柳婷踩着下人的背下了轿辇,步步生莲入了别是一番布置的柳府。
柳府本就奢靡,因为此次省亲又得了不少卓凌的赏赐,故此越发的奢靡了起来。就连那回廊上的灯罩子都是琉璃雕刻的。
身边的宫女打起珍珠做的帘子,柳婷逶迤到了正堂,柳府的妻妾丫鬟自是众星捧月的簇拥着大小姐。柳夫人更是搂了柳婷在怀里“心肝儿肉”的疼惜着。一家人簇拥在一起,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气氛还是相当的感人的。
柳府上下见了自家小姐,自然是要啼啼哭哭欢欢笑笑一场的,且不细表。
自这次省亲之后,无论是宣政殿上还是长安城中,柳尚书的位置更加巩固了。卓凌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柳婷省亲回宫一个月有余,晨起梳妆时竟晕了过去。甘露殿的宫女来禀报,卓凌只是淡淡差了人去请太医诊治。
半盏茶的功夫,便有太医过来道喜:“恭喜皇上贺喜皇上,贵妃娘娘有喜了!”
正在翻阅奏章的卓凌当即愣住了。
☆、第6章 2
且说太医过来道喜:“恭喜皇上贺喜皇上,贵妃娘娘有喜了!”
正在翻阅奏章的卓凌当即愣住了,旁边的叶梅也愣住了,据她所知卓凌是没有这个功能的啊!
正在斟茶的长顺也呆了,茶碗里的水流了一桌子。
“公公,茶水溢出来了!”太医见眼前的三人都一脸懵懂,只道大家是高兴的忘乎所以了,便好心提醒长顺。
长顺惊醒了过来,赶快拿了麻布擦拭了桌上的茶水。
卓凌这才反应过来,怀孕的是自己名义上的妻子,而眼前跪着的太医是过来讨喜的,便强笑道:“好好好,听说爱妃有喜了,朕竟开心的忘乎所以了……长顺啊,快去准备红包,凡是宫里伺候的,都有赏!”虽然说柳婷怀的孩子跟自己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但在大家看来那孩子可是大周朝的宝贝,所以卓凌觉得,她至少的表示表示。
太医接了赏银,心满意足的退了下去。
长顺这才屏退左右,凑近卓凌小声道:“皇上,这这这……这可如何是好?皇上是女儿家不假,但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大周朝的政权旁落他人哪。皇上若不早点做决断,待有一日这孩子出生了,只怕柳尚书要逼着皇上立储了。”
卓凌哭笑不得,却也不是很厌恶柳婷肚子里的孩子:“你不是担心朕女儿家身份泄露吗,这下好了,朕有孩子了,谁还敢怀疑朕是女儿身?”
叶梅诧异道:“这也可以啊?凌儿是个女孩子都可以喜当爹的啊?”
长顺虽然不懂“喜当爹”是什么意思,却也懒得问,他在意的是叶梅又称呼卓凌“凌儿”。
“梅姑娘啊,您听老奴一声劝吧,皇上她终究是皇上,您这么‘凌儿凌儿’的整日叫着,万一隔墙有耳可如何是好?”长顺老妈子又上身了,开始絮絮叨叨个没万。
“隔墙有耳怕什么?即便有人听到了,也肯定会认为这是我跟皇上的闺房之乐,与皇上是男是女有什么联系?”
卓凌见叶梅和长顺又开始逗起嘴来,赶紧劝和:“哎呀,瞧瞧你们又来了。现在柳婷怀孕,朕是这孩子名义上的爹爹,是不是应该去甘露殿坐坐呢?”
有一句古话正应了眼前的情景——皇上不急太监急。卓凌这正儿八经被戴了绿帽子的皇上不急,太监长顺心里却是猫挠一般难受。在长顺看来,即便皇上是女子,但她的尊严也是不容侵犯的。这柳婷也太不要脸了,出去省亲半个月时间便能怀上孩子,也真是水性杨花到家了。早知道她是这样的主儿,当日打死也不该让她进宫的。
甘露殿里,柳婷捧着肚子坐立不安。
“娘娘有喜了,该好生歇着才是。”旁边伺候的宫女小心翼翼扶着柳婷,轻声道。
柳婷一脸愁容,欲言又止,扶着宫女的手半躺在榻上,抿了口茶水。
“皇上驾到!”柳婷刚刚放松下来的神经,因听到“皇上驾到”这四个字又紧绷了起来。只见她匆忙将手里的茶碗放在桌子上,准备起身恭迎圣驾,一不小心却打翻了茶碗,陶瓷碎片散落一地。再抬头,卓凌长身玉立,已经站在眼前了。
“皇上,皇上……臣妾恭迎皇上。”柳婷一时着急,也顾不得地上的陶瓷碎片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垂头迎接卓凌。
卓凌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却并不伸手扶起柳婷,回头对长顺道:“快扶爱妃起来吧!”
长顺心里虽然很是厌恶柳婷,明面上却还是很殷勤的抬手将她扶了起来。
“皇上,臣妾……臣妾……”柳婷心里有鬼,吞吞吐吐半天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快坐快坐,爱妃怀着朕的孩子呢,这么辛苦,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不必这般吞吞吐吐的。只是……”卓凌沉吟良久,才又继续道,“只是,爱妃可还记得哪一夜?朕刚才一路走来还在琢磨,朕的皇儿是不是朕跟爱妃奋战那一夜才有的?”有了叶梅这个老湿言传身教,卓凌早已不再是白莲花了,她故意拿这些话来逗柳婷。
“皇上,臣妾……臣妾不知。”柳婷神色越发的不自然了,双手来回缠绕着帕子,心里暗自庆幸,难道是那一夜喝醉了,皇上临幸了她?看来真的是吉人自有天相,这个糊涂蛋皇上被戴了绿帽子还一副乐呵呵的样子。想到这里,柳婷眼波婉转,使劲抛了几个媚眼儿给卓凌,佯装出一副娇羞不语的模样。
旁边立着的叶梅和长顺不由得一阵恶心,看来真的是有其父必有其女,这柳婷做错事在先,却没有丝毫愧疚之意,真是无耻至极。
“皇上,今日是个大喜日子,臣妾嘱咐御膳房做些清单的吃食,皇上就在臣妾这里用膳吧!”柳婷玲珑有致的身子向卓凌靠了过来。
卓凌楚腰往后一探,灵巧的躲过了柳婷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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