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符陵葬身的地方,总该去看看,不管能不能找到什么,若不去,永远也不能心安。
一人一骑沿着黄河西上,人烟渐渐稀少,到了最后,黄河没入了茫茫的雪山。再往西,就进入一望无际的草原。楚翔走得匆忙,只穿了件单衣,身无分文,只好打了些野兔烤熟了充作干粮。墨云无论日夜,奔跑不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十来日后,出了玉门关。墨云地速度却慢了下来,时而会在戈壁旷野间徘徊不去,楚翔见那地上常有遗落有散乱的白骨,尸身想是已被兀鹰啄去了,知道这必是曾有过激烈厮杀的战场,楚翔感慨不已,遂每到一处,便下马将白骨收到一处掩埋了,再行上路。
走走停停,过了近一个月,天气日渐寒冷,北疆已开始飞雪,雪沙笼罩旷野,整日里见不到一个人。一日黄昏,墨云带着楚翔,终于来到了一大片沙漠前,残阳如血,瀚海无垠,卷起漫漫黄沙,天地一片昏黄苍茫,远处即是莽莽的天山,再找不到去路,再看不到一点生命的迹象。楚翔翻身下马,奇道:“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做什么?”墨云前行几步,拱了拱前面的一个小沙丘,又昂首向天,长鸣了三声。楚翔才发现那沙丘前立着一块石碑,已被沙土淹没了小半。
楚翔忙手足并用,奋力扒开掩着石碑的沙土雪尘,现出碑上的字迹。那碑有两丈来高,对着沙漠的正面刻着一个巨大地篆书的“秦”,背面刻着几行小字“大秦顺武十二年四月,帝伐西狄,拓疆于此,勒石为记,以昭天威。”熟悉的字迹,是符陵亲手所撰。楚翔用手指一笔一划地摹过那些字,仿佛听到符陵豪迈地仰天大笑“以后凡是你所能看见所能到达地地方,都将是我大秦国的疆土!”不错,你是做到了,你早已证明你是世上最伟大地君主,这天下终究会属于你,而我也早就知道,但我要地不是你的丰功伟业,不是这死气沉沉地石碑,而是你,活生生的你!楚翔突然暴躁起来,拳头狠狠地砸在石碑上,一阵剧痛,鲜血迸流而出,楚翔犹不解恨,又使足全力踢了那石碑一脚,石碑岿然不动,楚翔的腿却痛得如要断掉,趔趄几步,筋疲力尽地倒在沙地上。楚翔仰面朝天,满眼泪水,声嘶力竭地叫道:“符陵,我恨你!我恨你!你这个骗子!你再不来,我砸烂你这个破碑!我恨你!”楚翔大叫了数十声,方停下来,“翔儿,是你?”忽然听到远远地似有人呼唤,声音无限惊喜。
楚翔一惊,忙跳起来,往西望去,沙漠之中,夕阳之下,不知何时已站着一名高大的黑衣人,虽然衣衫残破,头发蓬乱如草,但毫无疑问是他,符陵!楚翔的呼吸都似停止了,定定地站住了不动,仿佛只要一眨眼,眼前的人影就会消失不见……
五十九 大漠沙如雪(下)
过了好一会,楚翔才使劲眨了眨眼,待睁开时,那人还站在那里,没错,是他!楚翔发足狂奔,短短的几十丈,却远得如千山万水。近了,近了,那身影越来越清晰……终于到了他身边,来不及收力,楚翔一头将符陵撞倒,双双跌入沙中,连滚了几圈。楚翔不说话,只狠狠的一口咬在符陵肩上。“哎哟!”符陵毫无防备,吃痛地叫起来,“你做什么?”
“我看你是不是真的,”楚翔松开口,见他肩头已渗出血,仍似不解气地忿忿道,“我怕你又骗我,害我空欢喜一场!”
“我骗你?”符陵反问。
“你说你五月就会回来,结果送具棺材回来!你这个骗子!”楚翔情急吼出。
“呵呵,”符陵却笑得开心:“你骗了我那么多回,我不过是小小的……啊!翔儿!”符陵话没说完,腿上又挨了一下,夸张地大呼小叫。
“你!”楚翔气苦,压住符陵,想痛骂他几句,霎时几个月来的万念俱灰生不如死的悲伤痛楚却全数涌上心头,满腔的委屈,脸上的泪水纵横奔涌,嗓子也哽住了。
符陵察觉异样,手忙脚乱地为他拭泪:“翔儿,对不起,我不是想骗你,我不是有意的,真的不是……”将楚翔抱在胸前,仔细地抚摸他的眼睛、眉毛、面颊……“翔,你瘦了好多,让我好好看看。[奇+書*网qisuu]”
楚翔分开符陵的手,对视着他的眼睛。但那双曾让天下人胆寒地眼眸此时却已不再冷冽如冰,不再深邃如宇,而是一片灰蒙蒙的呆滞。“你的眼睛?怎么了!”楚翔惊问。刚才狂喜之下,竟没有发觉。
“看不见了。”符陵平静地道。忽然又笑起来,“但我还可以亲你,抱你,感觉到你,这会什么都不要问我。我只想好好爱你。”双手捧着楚翔地头,摸索着他的嘴唇,深深地吻下去……
符陵刚碰到楚翔地双唇,和往回的被动接受不同,楚翔竟主动用舌尖叩开符陵的齿关,进入他口中攻城掠地。符陵一怔,随即将楚翔抱得更紧,火热的吻似滚烫的岩浆要将两人融化……拥吻良久,符陵摸索着去解楚翔地衣带。却被楚翔捉住了双手,“翔儿?你还是不愿意?”符陵沮丧地放开楚翔,想看清他的表情。眼前却罩着茫茫的浓雾。
“不!让我来!”楚翔一反身将符陵压在身下,重又吻住他。双手在符陵胸前一扯。扯开他的衣衫,露出整个胸膛。楚翔俯身吻着他的胸前的突起。小腹中似有火焰在燃烧,一团从未点燃的火焰,今日却燃成了燎原大火……
“翔儿,你要做什么?”符陵感觉情况不对。
“我要你!”楚翔坚定地道,一面去扯符陵的裤带。
符陵惊异之下,哪肯就范?一招擒拿手复制住楚翔,两人便在沙地里展开摔交格斗,打得不亦乐乎,一时沙尘滚滚。符陵将内力给了楚翔一半,经过这几年的修炼,两人内力武功差不多旗鼓相当,但符陵双目失明,只能听风辨物,却大大地落了下风。数十回合后,符陵终于被楚翔牢牢地压在身下,动弹不得。符陵气喘吁吁,忿忿地道:“翔儿,你不要太过分,趁人之危,欺负一个瞎子!”
楚翔微微一笑:“趁人之危,还不是和你学的?谁让你骗我来着?这些日子,我做梦都在想,倘若你没有死,倘若我还能再见到你,该如何找你算帐!”说着三下五除二已撕去了符陵身上的遮拦。符陵仍在徒劳地挣扎:“翔儿……”
楚翔突然停下动作,抱紧符陵,在他耳边道:“你不愿意么?我记得你说过,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总想着要完全地拥有他。我喜欢你,我……爱你!”
楚翔地声音很轻,却象是在符陵耳边响起了惊雷。这是很久以前,自己放下帝王的尊严,主动躺在他身下求欢时曾说过地话,那时他虽然被服下了春药,仍然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自己,多年之后,万里之外,竟能够听他亲口说出来!符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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