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对方。
江雪舟并不闪躲他目光,问道:“前辈可知穿心莲还有什么名字?”
简钧天自然不知。
江雪舟缓缓向他倾身,简钧天袖中手握得更紧,微微颤抖。
此时他耳边已能感觉到对方湿热的吐息,江雪舟的唇几乎已经触碰到了他耳垂,激起他浑身战栗,忍不住闭眼往后缩了缩。
江雪舟将他困在臂膀间,手摸索上对方的,一根根掰开将自己穿了进去,十指相缠。
“穿心莲还有个名字……叫做一见喜。”
江湖中出名的最快方式终
6、
简钧天只得苦笑。
纵是不懂药理,这直白的名字他总是能听明白的。
对方的手指箍得极紧,紧得令他透不过气来,他觉得自己的喉咙也被扼住了,才会什么也说不出。
幸而江雪舟说完那句话,没多时就松开了手,回了原处,含笑看着他。
简钧天反倒更不敢看他。
江雪舟从容得很,手背支着侧脸,斜斜坐着,道:“听闻前辈大多时候都在剡山……剡山是个什么地方?好玩吗?”
简钧天不及与他说“好玩”这词用得是否恰当,好不容易拣着个熟悉的话题,当下稳了心神,道:“剡山经年有雪……”
一句之后卡了壳,搜肠刮肚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可说的。
江雪舟极善解人意:“想来前辈习剑辛苦,才会对玩闹事一无所知。”
这的确是真话,剡山上任掌门有十位弟子,他排行最末,若非刻苦二字,哪会有今日成就?可从对方嘴里说来,听来生生成了搪塞之言。
简钧天犹暗自苦恼,便听对方道:“有雪多好啊。我与师父住在清障江边,因为往南去了些,少有见雪。师父有时在江上垂钓,与我抱怨没有落雪,减了风雅。”
他说得乱,简钧天听得却明白。
江雪舟又问他:“先前听方白鱼的话……前辈的师兄怎么了?”
简钧天立时收了旁的情绪,肃声道:“我那位师兄天纵奇才,只一念之差走了邪道,得罪许多武林同道,当年也算不大不小的事。你要引以为鉴。”
也不知江雪舟那心不在焉模样听进去了没。
他说完便回了自己房间,留江雪舟独自休息。
夜已深,客店中并无人声,烛火晃动照着他,打在壁上时便成了个奇形怪状的模样。
外面打更人刚经过,江雪舟在桌边坐了小半个时辰,此时若有所感,推窗看去。
他在二楼,楼底下站着个人,大半张脸都是模糊的。
江雪舟瞧了好一会,才道:“沐潮平?”
那人微微抬起脸,稍看得清楚些了,的确是天下止戈的副盟主。
江雪舟笑道:“你是来寻我的吗?”
沐潮平一语不发,手心上摊着那枚木牌:“宋、马两位前辈身死时候,不知你在哪儿?”
江雪舟闭目苦思,良久才道:“许久之前的事了,我记不得了”
他表情诚恳,歉意真挚,沐潮平却不吃他这套,将那木牌仔细收起:“那人既留了名,没道理不露半分形迹。”
江雪舟眉峰一扬,道:“无论你说什么,至少你家盟主是信我的。”
沐潮平冷哼:“简钧天?当年江泛与他交好,最后还不是死在他手上?这人惯会大义灭亲,与他亲近只有死得更快。”
江雪舟声线忽飘了起来:“若能死在他手上……我求之不得呢。”
沐潮平没见过这般无耻之人,被他噎了声。
江雪舟竖起根指头,“嘘”了一声,道:“你知道我在这儿,可晓得前辈就在隔壁?”
还真不知道。沐潮平忍不住瞟过左近,见没其他人冒头,悄悄松了口气。
他虽对简钧天有许多看不惯的地方,但还没胆大到当面说的地步。
只是如此一来,他对于江雪舟观感更差,直恨不得将他押回天下止戈,再撬开他嘴。
江雪舟见他脸色难看,终于发了慈悲:“我与那些人素不相识,为何杀他们?只因想杀便杀了?”
沐潮平从这一句话想到了许多,忍不住往深了的想:“我必定会查出他们当年做过什么,可有结下仇家。”
江雪舟饶有兴味地问他:“若他们当年做了十恶不赦之事,你待怎样?放过血手魔屠吗?”
沐潮平抓紧了剑:“若情有可原,未必不能通融。”
江雪舟大笑:“若有人某日杀性大起,出门闭着眼连杀百人,事后一查,这百人全是罪大恶极之人,你能说杀人者便是个清白无辜的好人吗?”
沐潮平心中怒火冲天,偏还要压低声音:“你小声些!”
旁边一窗忽然打开,露出简钧天那张白玉般的脸,在月光下几乎生了光。
他看了眼江雪舟,又看了看沐潮平,对后者说:“你来做什么?”
真见了人沐潮平反倒定了心,道:“我也想问盟主,为何对血手魔屠如此上心?”
7、
江雪舟这时倒被放在一边,无人理他了。
简钧天似是没想到沐潮平会问出这话,略有疑色:“……我与万年青曾有些交情。”
当事人已不在,沐潮平无法判断他所说真假。但简钧天素来品行良好,身任盟主期间,也未做过以权谋私之事,一时也想不出对方说谎可能。
他虽不甘心,也直觉其中必有问题,仍只得恨恨离开。
临走前看了江雪舟一眼,既有告诫,也有警惕。
沐潮平做事极有效率,几日后送了封信过来。
简钧天打开瞧后,便取了剑寻江雪舟一道往游仙观。
信上内容不过是段往事,当事人除了宋马二人与万年青外,还有一个姓魏,魏真的魏。
游仙观乃是小观,名字虽好听,人却只魏真一个。
他独坐静室,燃了香炉,雪白鹤氅在缥缈烟气间愈发出尘。
简钧天微微皱眉,问:“你便是血手魔屠?”
魏真仍是悠然模样,缓缓抽出长剑,道:“他们是害我亲族的仇家,自然要杀。”
江雪舟在后头道:“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有理。”
魏真对他回答颇高兴,竟露出个笑容,道:“……可惜你我竟是在此种情境下再见。”
简钧天道:“你是想自己随我回天下止戈,还是我擒你回去?”
魏真起身,整罢衣衫,仍是那漫不经心模样:“自然是要搏上一搏的。江湖传闻说盟主名不副实,我也好奇得很。”
他口中说好奇,实际未看简钧天一眼,只注目剑上,与先头对上江雪舟时别无二致。
待得剑尖一挑,便是一剑送出。
上次他出剑毫无烟火气,这回却有种酷烈之气,眉目间也萦绕杀机,揭下绝俗仪表后,不过是江湖中寻常的剑客。
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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