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这样,那情况就对我们秦家不利啊。原本就有了童家大小姐这个有力的竞争对手,现在又多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来路的戴面具姑娘,茹兰茹雅和茹玉她们能否入选为妃,可就胜算难定啊。”太夫人担忧地说,“常言道,伴君如伴虎,现在的秦府不同与往日,内忧外患,劫难重重,倘若此次选秀不能成功,但秦府日后就很难东山再起。贵妃娘娘在皇上身边也伺候了有些年头,能不能告诉那三个丫头,皇帝喜好什么?这样也好让她们投其所好,成功地入选?”
“本宫今日来府,也就是为了此事。本宫福薄,伺候皇上五年仍无所出,眼看红颜将老,若没有个亲人帮衬,日后在宫里也很难立足。”贵妃将她的想法说了出来,“本宫等下会将商嬷嬷留在府里,在入宫前的这些天,就由她来亲自教授茹兰三位丫头吧。”
“嗯,由商嬷嬷亲自教授,自然胜算很大,不过这选秀的日子到底定在何时?前段日子宫里放消息说,皇上又延后了?”
“具体的日子皇上昨晚也没有说,不过本宫觉得,应该就是这几天,皇上这次似乎很着急。”
“希望能早点选,这样我们秦府才不会像现在这样处处被人压制。”
“本宫也希望是这样。”
贵妃娘娘说着又忽然看向碧落问道,“四丫头,你之前可曾跟茹兰她们一起入过宫?”
碧落摇摇头,“碧落不曾入过宫。”
“那可曾在上次十公主成亲之日见过皇上?”
“碧落未曾见过。”
“这就怪了……”贵妃娘娘看着碧落纳闷着。
“贵妃娘娘因为如此问?”太夫人不解道。
“昨晚皇上来找本宫的时候,详细地问了本宫府里的很多事情,其他的事情倒也没什么特别,都是一些家常事,但其间本宫说起,入宫前有次和茹兰她们三个丫头一起在七夕节逛花灯,不幸被一群地痞拦住差一点被人轻薄时,皇上问了本宫一句,”
“皇上问,秦府的四小姐没有跳出来保护你们?”
贵妃娘娘说的时候刻意看着碧落,想观察她的反应,“本宫当时就回答说,四丫头当时在府里伺候,那晚没有出府。皇上颇为失落地哦了一声。”
“所以本宫想,是不是四丫头见过皇上,所以皇上才会如此问?”
面对贵妃娘娘的疑惑,碧落心中一紧,心想那凤夜澜怎么会突然问起自己?
太夫人听了贵妃娘娘的话后也有些狐疑地看向碧落,但碧落却一口咬死,就不承认自己见过皇帝凤夜澜,并打哈哈说也许是二少爷秦天歌在皇帝面前乱嚼舌根,才让皇帝对自己有了什么误会。
“四丫头说的也是,天歌那孩子跟皇上和九王爷一向走的很近,他若是说了什么让皇上知晓了,也并不是什么怪事。只是不知道天歌那孩子会对皇上说什么,才让皇上对四丫头有了如此兴趣?”
“回太夫人,碧落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之前碧落曾帮二姨太说和了二少爷秦天歌和李道台家的亲事,没想到因此惹恼了二少爷。二少爷曾当面找过碧落麻烦,但最后被碧落数落了一番。也许正是因为这件事,才让二少爷在皇上面前说了碧落的坏话,进而使得皇上对碧落有了误会。”
太夫人和贵妃娘娘都想了想后,觉得碧落说的有些道理,也就没有再问。
“不过,若户部重新审核秀女的资格,四丫头这次怕是也要列入选秀的名册。若皇上看中了四丫头,倒也是她的福气,只不过这府里的事可就没办法再顾全了。”
“回贵妃娘娘的话,老身不准备让四丫头去选秀。”太夫人终于说了出来。
“这是为何?”
“回贵妃娘娘的话,老爷现在还昏迷着,这府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事,老身是没精力去打理,剩下的几房姨太也都是平庸之人,对府里的生意都没个主意。四丫头若不在府里,这秦府怕是会乱成一锅粥。茹兰茹雅和茹玉那三个丫头,无论姿色还是才艺都在四丫头之上,她们中有一人能博得圣宠就足够稳固秦府在朝堂的势力,再则四丫头的姨娘出身不好,即便入了皇上的眼,怕日后也排位不高,与其在后宫默默无闻地被埋没遗忘,不如就让四丫头留在府里替我打理一切。”
“太夫人说的是,但这件事本宫在皇上面前怕是说不上话,还需要太夫人找户部柳大人私下多沟通一下。”
“是,老身明白。”
……
就这样,太夫人和贵妃娘娘又聊了很久,碧落一直守在一旁,思量着贵妃娘娘的话。
凤夜澜扩大选秀的范围,不会真是为了要招我入宫吧?
可是,他已经知道我不是清白之身了啊?
难道他这样做是为了找到那一品香戴面具的姑娘?如果真是这样,倒不如趁了他的心,如了他的意,给他安排一个戴面具的姑娘,以免他又来招惹我。
“四丫头,你跟我进来一趟。”
送走贵妃娘娘后,太夫人将碧落单独叫进了内室。
太夫人的腿还是无法站立,碧落担心她会一直坐在轮椅上。
“刚刚贵妃娘娘的话,你有什么要告诉我的?”
太夫人开门见山地问碧落,虽然刚才太夫人帮碧落敷衍了过去,但她却并认为皇上突然提及碧落是因为秦天歌的原因。
“回太夫人的话,碧落该说的都已经说了。”
碧落是绝不会说出自己和凤夜澜之间的事,她太了解太夫人的为人,眼下秦府正是举步维艰之际,若是让太夫人知道自己曾和凤夜澜之间有过那样的接触,她肯定会像逼迫碧落去九王爷府那样,将碧落送进宫去讨凤夜澜的欢心。
“四丫头啊,现在我已将秦府的大小事全权交给了你去打理,什么事对秦府好,什么事不好,我想不需要我说出来,你也应该明白。”
“碧落定当尽全力为太夫人分忧。”
“你和平安的婚事,我已经考虑好了,等这次选秀之后就宣布,到时候你把那平安招进府里和你一起打理,等天黎,天歌和天漠那三个孩子各归原位的时候,你再将这些事交给他们,你再跟那平安好好过安稳的日子。”
“是,碧落明白。”
“听说那天上人间的生意非常不错,你的那些点子我也大略听说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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