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渣攻的腿部挂件》分卷阅读43

    的,她可以脾性不好,但是至少不会无故害人。

    这番话后,谢何自然没有了顾及大局,顾及谢家面子的心情了。想到南陵公主的恶毒,他又如何会令谢盏的灵位入谢府?

    谢何告辞离去,桓凛的脑海中突然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包括前几日,他在谢府之中,见到王氏的事。那妇人清新秀雅的眉眼从他的脑海中闪过,桓凛不由得道:“谢公,你可否觉得阿盏的眉眼与谢夫人很像?”

    第038章 身世(四)

    终于还是如了桓凛的愿,谢盏的灵位入了太庙。

    入太庙并非简单地将灵位放入太庙中便可以了,而是要经过一段冗长的仪式。再加之还有封王的相关事务,这仪式便更加长了。主持这一仪式的是陈贺之。

    陈贺之本是言官,这太庙之事应当由钦天监负责,让陈贺之来做这等事便有些莫名其妙了。皇帝下命令时,语气意味深长。陈贺之倒是镇定,坦然地接受了皇命。这其中的意味,陈贺之又岂会不知?

    说是封王入太庙,其实重点在后者。谢盏姓氏是谢,又无功绩,何德何能能封王,皇帝要的不过一个让他顺理成章入太庙的理由。总不能直接将他封为皇后,再送入太庙,这太直接了,这让一众朝臣情何以堪?又令那显阳殿中的皇后情何以堪?

    虽然说,此时的皇帝可能不会在乎这些了。但是桓凛还是要顾念着阿盏的想法的,以皇后入太庙,便真的坐实了两代佞幸的名声了。

    而陈贺之做的事,便像是将皇后送到皇帝身边一般,区别在于,皇后是男子,而且死了。

    陈贺之感觉到了桓凛对自己莫名的敌意,尤其是在对谢盏的事上,若是其他人,或许觉得莫名其妙,而陈贺之,却像是突然了然。

    他其实是心中有鬼之人。

    “陈大人,仪式已经完毕了,您还在这里作甚呢?”与他同行的官员见他直直地站在太庙门口,目光落在那一众牌位之上,不由地问道。

    那里面摆的都是桓氏祖先。功不及主,对于桓凛大肆追封自己祖上的事,士族之间颇有怨言的。然而站在桓凛这边,便也知道他这般做的理由了,谯国桓氏一直被一众士族看不起,桓家两代人,出生入死,不过想为桓家讨个尊位。桓凛为帝,又怎可能不趁机尊其祖宗?

    所以纵使桓凛是楚第一代君王,太庙中的灵位依旧很多。

    陈贺之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一个地方,目光幽远:“初见时风神秀彻,那时便好奇,他会归于何处,却没想到竟是在此处。”

    “陈大人,您在说什么呢?”那人听他低声囔囔,好奇问道。

    “我在思考晚上是吃烤猪耳,还是腌猪蹄。”陈贺之看着眼前肥头大耳的同僚,一本正经道。

    那人被他盯得头皮发麻,都在这般地方还想着吃,那人顿时没了好奇之心。陈贺之本来就疯疯癫癫,他就不该多问。

    生前不在一起,死后灵位摆在一起又有何意义?

    谢盏对于桓凛的所作所为感到费解。当然,这并不是最费解的,桓凛本来恨不得他死,如今又像是爱他至深,甚至要死后同穴,才是怪异。

    他总觉得自己的魂魄跟在宋砚身边几日,这桓凛就像突然换了一个人一般。又像是那十年不过一场梦,如今这个桓凛才是他们朝夕相处时的那个桓凛,那个爱他至深的桓凛。

    然而他已经死了,他们的缘在他喝下那杯鸩酒的时候便彻底断了,爱与不爱于他也无甚意义了。

    生与死已是他们二人之间最大的隔阂。

    他此时心中想的念的,莫过于他亲生母亲的事。

    他的母亲真的是南陵公主吗?

    那个名字对他来说完全陌生,他无法想象他的母亲会是这样的人。

    虽是一人一鬼,话都通不了,桓凛想得其实也是这个问题。

    当局者迷,因为那段惨痛的旧事,恐怕整个谢家都不曾正眼看过阿盏,所以也不曾想到这一层面上去。而于他而言,阿盏的容貌已经刻在心底,当他初见王氏的时候,便觉得有些眼熟。他之所以将那句话说给谢何听,也是看不惯他对阿盏避之不及的模样。

    只是这根本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也会有相像的,他未曾见过南陵公主,说不定阿盏的眉眼更像南陵公主呢?

    这些都无法确定。只是当初属下向桓凛禀报阿盏的身世时,他也是觉得难以置信。阿盏那般清新秀雅的人,怎么也不像那个恶毒公主的儿子。阿盏是谢家几兄弟里最像谢何的人,谢何内里是什么样的人不好说,外表上绝对是风姿卓绝的名士。

    他无论怎么猜都只是猜测,于是便着了人去查。只是这是二十年前的事了,那些旧人死的死,走的走,要查起来并不简单。

    夜里,桓凛坐在殿外的院子中,手中紧紧地握着玉佩,目光则盯着那清亮的月亮,默默地算着日子。

    下个月十五,他就可以见到阿盏了吧。

    任何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而那害一旦严重到令他彻底崩溃的可能,人也会下意识地完全杜绝了那种可能。因此在桓凛的意识中便是,下个月十五,阿盏一定能活过来。

    这已经成了他唯一的期待。他唯一能做的便是等。

    谢府之中同样不得安宁。

    近几日,王氏的病突然好了一些,只是心中郁闷积压,脸色依旧不好看。

    “谢郎,你可是有心事?”王氏看着窗边站着的谢何,不禁问道。

    自谢何入宫以来,她便发现他有些不一样了,像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谢何的目光落在王氏的脸上,盘桓许久,不像留恋,反倒像是在思索什么。

    王氏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谢郎,你在看什么?”

    “阿尤,可记得当年王大人说过一句话,说三郎和阿休是最像的。”谢何突然道。

    谢盏与谢芝兰最相像,无论是样貌,还是气质。当年,四郎也不是没在宫中走动过,元熙帝为何独独挑中谢盏,便也说明了这个道理。而他们二人,本不是同母所出,为何生得最像?他想到了桓凛的那句话,若桓凛说的是真的……结合这几年他与夫人的所作所为,根本无法接受这种事实。希望是他多想了吧。

    “谢郎这话是何意?”王氏聪慧,自然知道他话中有话。

    谢何却突然转了话题:“阿尤,当年东边院子里的下人,是都处置了吗?”

    王氏的眼神冷了下去:“是啊,全杀了,谢郎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可是进宫后陛下说了什么?”

    谢何迟疑了一下,然后道:“无事。阿尤,你好好歇着吧。”

    谢何从王氏的院子出来,心事更加重了,又去了四郎的院子。四郎自幼身体不好,都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

    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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