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长无衣(H)》分卷阅读39

    做苗月翩的白发男人么?

    眼前这人,有一双寒潭似的眼睛,极为深幽,没什么血色的薄唇看起来十分冰冷,眉形如利剑,十分尖锐的刺入双鬓。

    整个人因为太高略显单薄,长相虽精致,但却是男子气概十足。此时这个人直勾勾地看着自己,让那有些锐利的面容浮现出一些呆愣愣的感觉。

    药真见他的薄唇微张,颤抖了半晌愣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便体贴地自己开口问道:“你可是叫做苗月翩的那个?”

    苗月翩耳中听得药真声音,才慢慢回过神来。他抿了抿嘴唇,没说话。

    见苗月翩不答话,面上更添冰寒,药真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这人对自己这么冷淡的样子,真的会是当年陪了他许久的那个爱人吗?

    正当药真有些局促不安地想望向卫尘伤的时候,苗月翩却已经走了过来,一把将他抱在了怀里。

    旁边的墨剑臣刚被苗月翩的眼神弄得有些心头闷闷的,那边就见苗月翩把药真搂自己怀里了。虽然他也知道苗月翩是药真第一个在一起的伴侣,但是他还是有一种立刻想冲过去抓人的冲动。

    越临昔和卫尘伤对视了一眼,都没说话,只是静静看搂在一起的两人。

    被人抱在了怀里,药真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这个怀抱很熟悉,药真突然觉得,实际上想不想得起来这个人都已经无所谓了。

    因为在他沉睡的那段时间里,每一个恍恍惚惚,支离破碎的梦境里,都会有这样一个怀抱,带着怜惜,温柔地抱着他,于是那些长长的寂寞年岁里,他所有的记忆不再那么单薄而苍白,冰冷而无助。

    药真伸出手,勾住苗月翩的脖子,把自己深深埋在他的怀里。

    苗月翩虽然早就知道药真可能会在解开封印后忘记他,但还是被药真看他的陌生眼神和他口中说出的话语伤到了。他自十八岁和药真相恋,被迫离开结界到现在已有二十八岁有余。

    十年苦等,爱人却早已将昔日时光抛却,如同一个陌生人一般站在自己面前。即使再强大的人,碰到如此光景亦会心中悲凉愤懑。

    做好被人推开准备的苗月翩没有料到,在他抱住药真的同时,药真非但没有推开他,甚至还热情地回应了他的拥抱,紧紧回抱着他!

    苗月翩整个人,如同雪原中冻僵的旅人,突然被人丢入了温泉中。一颗心激动得快要炸裂一般,颤抖着声音问道:“小真,你记得我对吗?”

    药真轻轻地摇头:“我不记得你的名字,样子,可我记得你的味道,你的怀抱。”苗月翩闻言又悲又喜,却是把当年药真嘱咐他的话忘了个干净。

    药真抬起手,覆上苗月翩的右脸。那个淡漠的冷桃印慢慢映出碧光来。苗月翩突然心中一个激灵,该死,他忘了当时小真嘱咐他的事!

    苗月翩抬手覆住药真白皙的手背,温柔地握住。松开手的瞬间手中已是多了一枚冷桃果,他抬手便往自己嘴中一含,立刻低下头来,将药真鲜润的唇瓣吻住。

    药真勾着苗月翩脖子,任由他轻柔地吻着,冷桃化作一道碧光在两人的唇间游动,最后又化作冷桃印出现在苗月翩右脸上。

    高天一钩新月慢慢探出了云头,星光点点伴着淡淡清辉慢慢落下,温柔地将那一对头颈交缠的人笼罩在里面。

    卫尘伤有些黯然也有些动容,便拖走一脸沮丧,如同被抛弃的大狗一般的墨剑臣,跟着神色复杂的越临昔,三人没有打扰他们,先行进了殿内。

    满庭清辉的殿前,那俩人依旧缠绵地吻在一处,唇齿相依,脉脉情浓。

    第二十章擒贼当断臂

    越临昔自小修文习武,寝殿之内从不留下任何宫人伺候,日常起居和形容也都是自己打理。因此,今夜三人才能够完全避开闲杂人等的视线,悄无声息进入碧日宫,和越临昔苗月翩他们见面。

    越临昔也不担心那前殿拥吻的两人,只是见那俩人如此亲密相拥,他心头竟然莫名其妙地带着一些微微的憋闷感。有些烦躁地一甩广袖,越临昔用眼神示意墨剑臣和卫尘伤先行跟他进殿。

    碧日宫寝殿内。高烛悄无声息地燃烧,映照得周围精致的器物摆设蒙上一层朦胧的光泽。本来就是宫中物什,制作用料做工无一不显上乘,被这暖光一照,越发显得气韵非凡。

    越临昔见俩人形色匆匆,面带风尘之色,便招呼墨剑臣和卫尘伤自去用点膳食,洗漱一番。本就是中夜了,也不着急说事。越临昔静静坐在中殿,有些沉默地把玩着手心的两个玉雪可爱的玉珠子。

    待到那两人收拾停当,殿前缠绵的俩人也正好进了殿内。药真大眼碧波荡漾,唇瓣鲜润,颊上染着莹润的粉色,气息还有些不稳的感觉,被苗月翩紧紧牵搂在身边。

    苗月翩一张俊脸却像是逢春化水的冰河,虽然仍稍嫌一些冰冷,但却不再拒人于千里之外。拉着药真的手,这个冷清的青年竟然隐隐透出一股淡淡如同桃花的妍色来。

    越临昔有些讶异地盯着苗月翩的脸看,苗月翩被看得有些羞恼,狠狠瞪了他一眼,便偏转头去和药真咬起耳朵来。俩人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似的,一个说,一个笑,神态举止都带着十分熟稔和亲昵。

    “月翩,小真想起来了?”墨剑臣见俩人姿态亲密,有点话中拈酸地开口问道。

    没等苗月翩答话,药真便有些兴奋地接口道:“嗯!所有的一切我都想起来了。”说完大眼带着些歉疚看着苗月翩:“月翩……你不要难受,我并非故意……”

    苗月翩一双寒潭似的眼睛愈发深邃,面上带上些春意,轻柔地抚摸药真软软的发顶,语意温柔地说:“没事,我都了解。小真,你原是告诉我这种情况的,是我忘记了。”

    于是,这边怒刷存在感的墨剑臣被俩人晾在一旁,不忿地转过头,冲着越临昔道:“我们去密室谈!”心中扭曲吐槽,这群人一个个的秀什么恩爱,简直吐艳得一比……

    自己的这个好友在熟人面前还真是啥事儿都写脸上呐。越临昔心中忍笑,只是脸上依旧一副高贵冷艳的样子,声色不动地起身,“那随本殿来吧,月翩你也带上这位少年过来吧。”

    苗月翩抬头应了,拉着药真跟着越临昔走了。墨剑臣却是闻言一愣,起身后挡在去路上不动,被站在一边的卫尘伤无奈地扯走了。

    密室内,越临昔皱着眉头听墨剑臣说完,脸上神情变幻莫测,只是搭在椅子扶手上的一双布满剑茧子的手越捏越紧,极大的内力将那玉质扶手从内部震碎,突然爆开,化作一滩碎末,纷纷洒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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