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道出:“皇后就快生了,肚子大行动不方便。奴婢见皇后的椅子又硬又小,于是便请这位掌管宫中物什添置的姐姐帮忙换一张躺椅,在上面置上软垫,好让皇后舒服一点。谁知道她出言侮辱皇后,奴婢气不过,这才与她争吵起来。”
“是这样吗?”我转头问那女官。
“奴才知罪,奴才知罪……”那女官连连磕头,心想皇上也不会为这样一个失贞的人处罚她吧?
“来人,将这狗奴才拖出去杖毙。”我喝道。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女官恐慌起来。
“皇上……”蓝如水不忍,“就饶过她这一次吧,就算是为未出世的孩子积福。”
我知道他会开口求情,“皇后饶过你性命,还不谢恩?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自己去刑部领五十大板,然后去御膳房做个打杂的吧。”
“谢皇后饶命,谢皇上开恩……”女官谢恩后,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明月,你先出去吧。”我吩咐道。
明月忐忑的看了皇后一眼,不知道皇上会对皇后怎么样。
“怎么?怕朕吃了你的皇后吗?”看来这明月对蓝如水倒是挺忠心。
“奴婢不敢,奴婢告退。”明月只好退了出去。
我仔细的打量蓝如水,依旧那么美,只是比起以前清瘦了许多,身上还是那股茉莉花的味道,让我既心动又心痛。
蓝如水见她注视着自己,心底有些慌乱,只得将视线移到地上,强持镇静。
“怎么?地比朕好看么?”抛开那日的不快,我想他想得连自己都快把持不住了。
蓝如水没有料到半年未见她,第一句却是调侃他的话,不由得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她的那句诗也让自己无所适从。只好抬起头,微红了脸看着她:“自然是皇上好看。”
“还是比不上皇后好看。”我感叹。
“皇上,那日臣妾……”蓝如水想解释那日的事情。
“够了,以后都不要提那件事!”原本是想来看他,也准备与他好好谈,但不知为什么他先提起这件事,怒火突然窜到胸口,便不想再提那日的事情,激动之下手碰翻了桌上的茶杯。
蓝如水被吓了一跳,又见茶杯落下,一时忘记自己挺着个肚子伸手去接,当下没站稳便往地上跌去。
“啊……”蓝如水一声惊呼,还好凭着武功翻了下身,只背着了地。
我被吓出一身冷汗,急忙去扶他,却见他表情有些痛苦,便慌乱的叫道:“来人,来人。”
门外明月一听房内动静很大,急忙推门而入,却见皇后倒在地上,皇上着急大叫的情景。
“明月,快传太医。”我怕蓝如水是动了胎气,心下暗恼自己不够冷静。
明月慌忙去传,我将蓝如水小心的放平在床上,只见他眉头微皱,双目紧闭,有细微的汗珠慢慢显现。
“如水,你怎么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慌了心神,太医怎么还没到?
“皇上……臣妾……臣妾没事,只是肚子痛,恐怕……恐怕是要生了……”蓝如水喘着气。
“皇上,太医来了,太医来了。”明月冲了进来,也顾不上无礼。
我赶紧退到一旁,让太医诊断。
太医把了会脉,便对我说:“皇上,皇后是动了胎气,只是这已经开始见红,恐怕会难产。臣已探出皇后所怀是皇女,若有不测,请皇上先行决定是保皇后还是保皇女?”
“保皇后!”我不假思索地道。
“保皇女!”蓝如水也同时说。
“朕是皇上听朕的!”我怒吼。
蓝如水强忍的泪终于落下来,“皇上就那么不相信臣妾怀的是皇上的子嗣吗?”
我稳了稳情绪,慢慢靠过去,握住他的手:“如水,不管你曾经做过什么,朕都不会再介意。直到此刻朕才发现,你是朕最重要的人,如果没有你,朕就好象缺了什么永远不完整。所以朕要保你,这跟我们的皇女无关。若是能选择,朕二者皆要。你要相信朕。”
“皇上……”蓝如水泪眼朦胧,自己不是在做梦吧?
“皇上,请先回避,臣要替皇后接生了。”太医对皇上说。
我只好先退了出去,待门关上之时,见明月跪在地上不肯起身。
“明月,你这是做什么?”心情正烦躁,他又有事。
“皇上,请赐奴婢的罪吧。奴婢隐瞒了事实,害皇后无端受冤,奴婢该死!”明月伏在地上痛哭。
我听的一头雾水,“你犯了什么罪?慢慢说。”
“皇后是被冤枉的!皇后被逐出宫的那一日,从晚上厉千英进房直到第二天早上皇上进房,奴婢一直都在房内。奴婢知道整个过程。”明月决定全盘托出。
我震惊:“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月擦了擦眼泪,说:“头夜,厉千英来找皇后,说是第二天要回去,想与皇后喝两杯酒。皇后不疑有他,便答应了。奴婢一直随身伺候皇后,厉千英想叫奴婢出去,奴婢没答应。直到皇后醉倒,不省人事,奴婢便要叫人。厉千英却露出真面目,点了奴婢的穴道,并将皇后衣衫解开,自己躺在皇后身边,造成有奸情的假象。她还威胁奴婢不准说出去,否则便杀光奴婢全家,并要对皇上冤枉奴婢是她的帮凶。奴婢为了全家人性命只好妥协,但奴婢坚决要保皇后清白,于是厉千英答应奴婢就在房内。整个过程奴婢清清楚楚,那厉千英并未对皇后做过分之事。”
我愣在原地,原来蓝如水真是被冤枉的!恐怕当时连他自己也想不到会是厉千英陷害的他。原来果真跟小雨猜想的一样,蓝如水在后来发现了事实真相,便回宫说明自己的冤屈,然而我却没有相信他!
“你起来吧。朕赦你无罪!”毕竟他对皇后还算忠心,拼命也要保护皇后的清白。我也不忍再责怪他。
“谢皇上。”明月大喜,皇上居然没有责罚自己。
我心乱如麻,一是为蓝如水的安危担心,二是为他所受的苦感到心疼,却有一半是自己造成的。只得在外不停踱步,等着门内的消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传来一阵洪亮的婴儿哭声。
我心一紧,顾不上许多,破门而入:“太医,皇后呢?皇后怎么样?”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后平安诞下皇女,现在已经没事了。”太医小心的举起手中的婴儿,想让皇上看仔细些。
我只看了一眼,便向里屋冲去。
到床边坐下,见蓝如水累极的躺在床上,鼻子一酸,眼泪便落了下来:“如水……如水你辛苦了……”
蓝如水努力睁开眼睛:“皇上,不辛苦,臣妾很好……”
“你累了,休息吧,朕就陪在你身边,不用怕。”我知道生产过的人都需要静养,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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