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实在不适合怀孕。”
“那就再多等一段时间吧,等到真的不能再留下他时再打掉吧……”
“好吧。”她是出钱的主她最大,医生提出条件:“那你得每个星期都过来让我检查一次。如果身体有任何的不适,我会强制为你处理掉这胎儿。”
“……”
她很喜欢小孩子,认为每一条生命的降临都是一分惊喜。她再度怀上夏叶落的孩子是很意外的,当然如果条件允许她并不介意将这个孩子生下来,然后再一切尘埃落定之时,她会告诉他他还有第二个小孩。
只可惜了,她终究还是没能保住他……
她躺在床上,面色平静。对于一个胎儿刚从她肚子消失,她出乎意料地镇定。
他在削苹果,堕胎的女人需要营养补充。
这里是效外曾经夏叶落囚禁她的那座深山,没想到夏子柄也会带她来这里。
已经过了两天,从医院将死胎取出来,由他一手为她炖补品。
她记得她清醒的第一眼,他对她说:“你恨我吧?但再来一回我还是会这么做。”
然后她轻轻地笑了,出乎意料地镇定道:“我拼了命保住它,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点头:“你的子宫只能再生下一个。”就像堕了太多胎的女人一样。宫壁已太薄弱了,它已经失去了它孕育子嗣的功能。而她在生下第一胎之前从未有过怀孕史。
“第二个孩子的顺序,是为你的留的吧。”她轻轻吐出那黑暗中的阴谋:“夏叶桦只允许我生两个孩子。一个是夏叶落,一个是夏子柄。”两个以后,她的子宫将只做装饰用。
那个男人早将一切计划好了,他们只是一群被他任意摆布的棋子。
她不甘心,从肚子开始疼痛的那一天,从那女佣玲与查进入夏宅的第一天,她就意识到计划已经到这一步了。她拼了命地努力着,却没料到夏子柄这个变数。
“现在的我,已经没办法再生孩子了。”她轻叹,并无太多感伤。传承自己的子嗣并不太热衷,有与无一切只是随缘。
“没关系。”他凑近她在额头上亲啄,“我们还会有孩子,你的卵巢功能还在。”
苹果被他切成丁,用银质的叉器叉起喂给她。她没有拒绝,对于能让自己身体早日好起来的事她一向不反对。
他喂她吃完一颗苹果,体贴地将她嘴角果渍擦干净,从头到尾服侍得比女佣还周到。
灶房里飘来鸡肉的香味,他起身:“我去看炖好了吗?”离开房间。
她头颅移到窗外,这座深山里只有树木与飞禽。鸟儿的唧唧声为森林注入活力。她躺在床上视线飘渺。
她并不恨夏子柄,他带她去找她的主治医生时,她就原谅了他。
她是在勉强自己用脆弱的子宫生下胎儿,医生从头到尾都不支持。只是她机会只有那么一次了,她知道卵巢还在她可以找代孕妈妈,但那孩子不会是从她肚子里生出来的……
“有失才有得吗……”她有点累了,轻轻瞌上眼,含糊地呢喃。只有这样安慰自己,庆幸的她的丈夫从头到尾都不会知道他曾经失去过第二个孩子。
夏子柄将鸡肉端进来时,倾宁已经睡着了。
他将鸡肉随手搁在旁边,放轻了脚步声踱了过来。低矮的床让他席地而起,靠在床沿边伸手抚摸上她的小脸。
他爱她,但她不爱他。她宁可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怀上夏叶落的孩子,不是他的。
他不恨她,他恨得是已入土的兄长。他们今天走到这一步全是他所为。
“我什么都不缺,连爱人也不缺的……”他呢喃,眼中满满的苦涩:“但是大哥就是觉得我应该缺一个爱人……”于是把她推到他怀中。忽略她已为人妻,要她为他生一个孩子。“我现在还是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那么深爱弟弟,却还要亲手破坏他的幸福……”
“他不爱他。”那熟睡的女孩是浅眠的,一点风吹草动便能惊醒她。她问道鸡肉香味,享受着他大手的爱抚,然后缓缓醒来。她睁开炯亮的眼,看到他并没有因她偷听到他的话而吃惊。
“你醒了啊。”他轻叹。
她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继续先前的话:“夏叶桦不爱夏叶落。”她缓缓补充。
他摇头:“不,大哥爱他的。”也爱其他的堂兄弟。
“部队。”她执着自己的答案:“夏叶桦谁也不爱,从夏叶脉后,他就不再爱任何人了。甚至是他的姑姑夏予馨了,他也从未爱过他。”
“倾宁……”他为她坚定的语气而吃惊。
“我也是直到现在才明白的。”她语气充满自信,因为自信而透着活力,“我以前不明白为什么他明明爱着夏叶落却还是要让你搅合进来。我更不明白为什么他那么深爱夏予馨却又亲手杀了她。直到你,才让我彻底地明白,他是不爱叶脉以外的任何一个人。”
“为什么?”
“因为,你们爱上一个女人,再恨再怨也不会真的杀了她,不是吗?我这么待你,你的心却始终为我着想……”她的活力随着她将手爬上他那张长满胡子的落魄俊脸而黯淡,“你和夏叶落,再恨我也绝对不以伤害我为前提……”
从来没有真正动手杀死她的念头,无论多怨恨仍然手软了。那日的夏叶落,掐在她脖子上的手是如此地失控,结果还是在她将死的那一刻放过她。
夏家的男人们,绝不会动手伤害自己真正热爱的女人……
所以,夏叶桦,他不是大家想象中那么深爱那个女人……
被剖析透彻的男人大胡子脸上扬起苦笑:“你真的好聪明,让我好想杀你了……”
还是被她发现了呀……夏家的男人们,是真的不会伤害自己深爱的女人啊--
“哥,怎么办……她还是不爱我……她连第二个孩子的存在也不愿意告诉我……她怀了夏子柄的孩子吗?所以不告诉我?”
“ ……嗯。”
“ 她一直都在欺骗我!我对她这么好为什么还要欺骗我?!可恶!她是不是要告诉我,那个孩子会是我的?!”
男人烦躁地再屋里走来走去,厚重的窗帘阻隔窗外照射而来的阳光,浓重的阴影投射在男人漂亮的脸蛋上,那一脸恼羞成怒是被背叛了,因为背叛而让他变得可怕:“哥,我要杀了那对奸夫淫妇--她怎么可以一直欺骗我?!”
“……嗯。”一丝若有若无地附和声静静回应着暴躁的男人。他的回应让男人就此决定:“我不能杀了她!我要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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