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男妻》分卷阅读50

    了薛凛一眼,一扬下巴,骄傲极了:“我和你不一样,我是有师父的!我师父是高人!”

    薛凛:“……”

    薛灿悄悄抓住纪真放在身侧的手,在手心里挠了挠,把自己的小手塞了进去。

    纪真抓住那只小爪子,笑了笑。

    上辈子十年末世,多少隐世家族不得不出世,为了生存,更是连家里压箱底的东西都拿了出来。纪真手上那套内家功夫就是一个隐世家族的不传之秘,而且是经过秦少将那个杀胚哥哥改良过的,初学者最好不要超过十岁。可惜上辈子他得到那套功法的时候年纪已经大了,战斗模式也基本已经定型了,起到的作用不大。而且内家功夫练起来需要的时间很长,十年顶多小成,只是他死得太早了,就算后来真的有人“神功大成”他也看不到了。

    不过现在么,功法总得有个出处,再没有谁比他那个喜欢四处云游行踪不定的高僧师父更合适的了!

    大觉寺,正随着一群大和尚一起坐禅的高僧慧海突然打了个喷嚏。

    慧海:“……”

    薛凛还没到休沐的日子是请了假回来的,能在家里留一个晚上就不错了,早饭后不得不收拾收拾回了京郊大营,还带上了纪真在殿试上做的那篇文章。

    白妙山把那篇文章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看一遍就瞪他们家将军一眼,看一遍就瞪一眼。上届春闱前三甲的文章他都看过,不如纪三这一篇。白妙山就又狠狠地瞪了连战报都写不好的薛牛粪一眼,咬牙切齿的。

    薛凛冷眼看着白妙山,说:“我是叫你来拿主意的。”不是叫你咬牙切齿瞪上峰的,以下犯上,想挨军棍吗!

    白妙山突然幽幽开口:“你说,皇帝赐婚能不能和离?”

    薛凛一愣,半晌,摇摇头:“不会有和离。”红石堡大战之后胡人安定了这许多年,近两年虽说还没有大的动作,小动作却越来越多。在找不出能够取代薛家的人之前,陛下不会毁了赐婚打薛家的脸。

    白妙山说:“两个结果。一,纪三的名次被压下,最大可能是探花,坏一点被压到二甲传胪,不会更低,差事就不要想了,最多得个闲职做冷板凳被养起来。二,这也是你需要担心的,状元,历史上唯一一个六首。然后会怎样,不知道。毕竟,盯着你们家的人太多了。”

    薛凛沉默许久,说:“我会小心。”

    白妙山在薛凛肩膀上拍拍,说:“保重。”

    然后叹息着走了出去,走前偷偷地把纪真那篇文章塞袖子里了。

    事关媳妇前程和两人未来的好日子,薛凛越想越暴躁,只把手底下将官操练得嗷嗷叫。

    很快,就到了殿试放榜的日子。

    纪真这次换了一套比较正式的衣服,比殿试那天被人从工地上抓过去时穿的那件好多了,也干净多了。

    随着一群人进了大殿,纪真垂着目光,该跪的时候跪,该拜的时候拜,剩下就只出一双耳朵听。

    直到听到自己的名字。

    纪真,进士及第,头名状元。

    后来上头再有人说什么纪真就没心思听了,只觉得脑子里轰轰响,好不容易走完一套程序,背后生生出了一层汗。

    状元纪真,授六品翰林院修撰,赐状元府。

    状元府!

    第54章

    在一众新科进士中,纪真年纪最小,长得最好,和探花赵熙一起被点为探花使为三日后的杏园宴采花。

    纪真在所有人热烈到近乎诡异的目光中拷贝了媳妇的面瘫风格,一路面无表情,高冷到底。

    由不得他不高冷。

    纪真身份特殊,以解元身份被赐婚晋阳侯世子,又以晋阳侯府夫人的身份中了状元。六元确实可以让所有读书人激动,可是皇家的态度就让人深思了。

    首先,他是穿着一身沾着泥点子的衣服被人抓来参加殿试的,一群学子干坐着等他一个。

    然后,赐了状元府。三年一个状元,从太祖建立大周朝起整个国朝已经出了不知道多少个状元,赐下状元府的也就这一个。

    最后,状元以后住在哪里。御赐府邸不能不住,住了,晋阳侯世子怎么办?一文,一武,呵呵。

    纪真原本以为自己会被点为探花,然后被打发进翰林院混清闲日子,看着清贵,实则可有可无。翰林院是什么地方,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阁老确实都做过翰林,可翰林更多的是在翰林院翰一辈子林。纪真觉得老皇帝应该会这么做,那么现在这种局面,就不知道是谁或者谁谁谁在背后推手了。当然,太子是肯定跑不了的。

    纪真保持着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冷表情出宫,回府。

    才走到马车边,车门一开,一双大手探出,纪状元就被拖了进去。

    纪真转身就往媳妇身上扑。

    他媳妇抱他可紧了。

    纪真在媳妇手上摸一把,喜滋滋的:“我有新房子了,以后带你住新房子呀!”

    薛凛不吭声,只是抱着人不放。

    纪真接着摸媳妇的手,问:“你说我要不要给你请封诰命呢?就是官太小了,才六品,还不够诰命级别。”

    薛凛抱得更紧了。

    纪真在薛凛手上拍拍:“松一点儿,喘不过气了。”

    薛凛松了一点点。

    纪真说:“纪六元目无下尘,清高自傲,凡人皆不入眼,最是难接近。”外交就省了。

    薛凛闭了闭眼睛,说:“做你想做的就好,有我。”

    纪真又笑了笑:“我就想养养花喝喝茶过悠闲小日子,偶尔琢磨琢磨赚钱的点子。当差就要点卯,幸好我没有站班上朝的资格,跪都能把人跪死。”

    薛凛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纪真又笑了笑,说:“翰林院别的不多,就书多,看我不把它搬空!回去让人去买上好的纸墨,咱们家这个真心不多。”

    薛凛紧绷了一路的身体这才慢慢放松下来。

    晋阳侯府的气氛略微妙。

    一群媳妇聚在安锦堂陪着老夫人说话。

    晋阳侯夫人安安静静坐在旁边,并不说话,只低头盯着手中的茶杯,时不时借着喝茶的动作遮挡一下脸上的笑容。一大早儿子就回来把几种可能出现的情况对她说过了,她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心里也是真的为那个孩子高兴。至于会给侯府造成什么影响,那是男人的事,她丈夫儿子都在,不需要她一个妇道人家操心外面的事。再说了,真哥儿可不是只知念书的书呆子,论心计,只怕他们三房大小三个姓薛的爷们加在一起也玩不过真哥儿一个。

    老夫人冷眼看着晋阳侯夫人,看这个媳妇半点话茬都不接,旁人又和水砚堂那位说不上话,灰了心,只留下大夫人,让人散了。

    出了安锦堂,几个寡妇刺了晋阳侯夫人几句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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