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堪堪要到岷山时却突然被一阵大风阻隔,此风来得莫名,想必是有人在此斗法。两人对视一眼,便翻下云头,直往那风兴起处而去。
“夏璜,你别欺人太甚!”声音里似是带了无尽的忿恨。
方才说话之人正是朱雀王巫离,他身后护着的少年是他亲生弟弟弦歌,而此时与巫离对峙的不是别人,正是大太子夏璜。
“大哥?”
璠玙和梵湮落在两人左侧,璠玙这一句打破了两人的僵持局面,两人俱是扭头看梵湮和璠玙。夏璜见到两人,不耐地撇了一眼璠玙,示意他赶紧滚。
璠玙还在猜测两人之间的爱恨情仇,冷不丁被夏璜撇了一眼,有些心虚,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带着梵湮离开,巫离却出事了。
巫离猛地吐出好大一口血,弦歌吓得小脸刷白,手也不停的颤抖,他想搂着巫离,但根本没那个气力,只一会儿便跟着巫离一起摔到了地上。巫离摔到地上后便蜷起身子,手按在肚子上,曝露在外的肌肤俱是青筋暴露,却仍咬着牙关不肯泄出一丝□□。
梵湮和璠玙刚想上前看看,就被夏璜推到一旁,只见夏璜将巫离抱起,又将弦歌扔到自己背上,看也不看璠玙一眼便直往天宫飞去。
璠玙也没什么心思去看舞彤,他向梵湮看去,梵湮点点头,两人便一路缀着夏璜一起回了天宫。
天帝和武璕正下着棋,一见夏璜狼狈地跪在自己面前,手一抖便落错了子,不过他也没心思管这棋,夏璜怀里之人正是朱雀王巫离,可现在却受了重伤!
天帝从夏璜怀里接过巫离,让武璕跟着自己将其带到天后处,天后亦是有些不可置信,巫离怎会受了重伤。巫离乃是朱雀王,能伤他的人寥寥无几,如今受此重伤怎不让人震惊。
苍璧不好打扰几人,便悄悄离开,不想竟在天后寝宫外见到了梵湮和璠玙。
梵湮和璠玙也不好进去看,便带着苍璧在大厅里坐着等结果,而夏璜想进去看一眼却被武璕轰了出来,急得在大厅里转来转去。
弦歌缩在椅子上瑟瑟发抖,他完全不敢看众人,他想进去看看巫离,却根本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整个大厅里都是弦歌低低的呜咽声,悲戚而又带了几分害怕,他见夏璜往自己走来,一个劲的往后躲,又退无可退,只能将自己缩成团,不去看夏璜。
“大哥!”
璠玙不赞同地看了一眼夏璜,没见弦歌都抖成什么样了吗。夏璜整个人有些僵硬,他还是第一次被人这般明晃晃的拒绝,只是看着弦歌害怕得都快窒息过去,他只能硬生生转了个身想进屋去看看巫离,结果又被武璕给撵了出来。
苍璧想去安慰弦歌,但他怕把弦歌吓着,只能无措地看着梵湮。梵湮对他摇摇头,这弦歌自打生下来就是个傻的,若非被巫离护着,怕是要被人欺负死,但也因此他只跟着巫离,只听巫离的话,如今他这个样子他们也毫无办法。
不过想想还是有一个办法的,梵湮对弦歌捏了个诀,弦歌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夏璜赶紧给他盖上厚毛毯。几人不再听见弦歌的哭声,总算没那么心累,只是巫离却不知情况如何。
众人等了许久,天后方才出来,她将弦歌抱进屋子放到巫离身边,给两人盖好被子后方才出来,而天帝早已拂袖而去。
夏璜想问天后巫离情况如何,天后却不开口,反而是带着璠玙一家去找天帝。武璕奉命留在这儿照顾两兄弟,但对关于巫离的伤却只字不提,夏璜又不敢打他,他还得留着武璕给巫离治伤,着实憋屈得很。
武璕生来便带着一件宝贝,便是他的血,可救治受伤的仙家,此番由他来照顾巫离是再合适不过。只是夏璜没想到巫离交由武璕照顾还不够,天帝竟严禁他出现在巫离百里之内,也就是说他根本不能进天后寝宫。
璠玙毫不掩饰自己眼里的幸灾乐祸,他又明里暗里讽刺了夏璜一顿,若非天帝及时出现,他怕是要被夏璜狠狠收拾一顿。
“璜儿,我有件事要交与你。你即刻赶去天山一趟,取那天池水,只需灌满你那乾坤袋便可,不得耽误,速去速回。”
夏璜一听要灌满他的乾坤袋,冷硬的面容带了一丝错愕,那岂非要去那天池的半池水,天山山神怎会同意。更何况,他想留在天宫陪巫离,即使天帝不让自己见他。
天帝却不管他如何想,脚一踹,就将夏璜揣到了天山,至于天山山神会不会同意,这与他无关。
璠玙见状忍不住想狠狠嘲笑夏璜一番,谁知他还未笑出来,便被天帝打了个半死,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苍璧见到璠玙捂着心口回来心疼极了,一个劲的问爹爹是不是爷爷又打您了,璠玙被苍璧这话问的,当即就想吐血三升,没的这般戳自己爹爹的伤口。
梵湮有些好笑地摸摸苍璧的脑袋,这父子俩凑一起当真是一对儿活宝,他的决定果然没错。
几人闹腾了一番便直往岷山飞去,舞彤见到几人很是激动,激动之下又带了一丝纠结。梵湮和璠玙在一起的事她都听说了,只是她着实有些想不通,梵湮为何会与璠玙在一起。毕竟璠玙这人,不是她嘴损,着实是脑子有些毛病,也不知梵湮看上他哪点。
珠儿仍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她上前挽着梵湮,叽叽喳喳地说着自己的奇思妙想。娇俏的面容,直白的话语,到是让人舍不得责备。
舞彤嗔怪了她几句,便将璠玙他们迎进去。珠儿跟苍璧走在后面,一个劲地对着前方的舞彤做着鬼脸,身上的珠玉银饰随着她的动作清脆作响,看得苍璧都有些好笑,怎的这般好动。
舞彤也不急着与梵湮说话,而是让珠儿带着几人四处逛逛,她下去准备些吃食,这是她的待友之道,来了先吃饭再谈事。
珠儿到是没让几人闲着,她带着几人看了一圈岷山,这嘴就没停下来过,问了众人一大堆稀奇古怪的问题。璠玙也是厉害,不管珠儿问什么,他都能将其本意扭曲了十八个弯儿再用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答案搪塞过去。
“你们说杏黄色为什么是叫杏黄色,而不是叫杏红色?为什么我们就不叫杏黄色为杏红色,而叫杏红色为杏黄色?我们又如何得知杏黄色是杏黄色,杏红色是杏红色?”
“杏性温热,体热之人勿贪食,不过你到是可尽情食用。苦杏仁降气止咳平喘,润肠通便,家里可多备些。杏熟时通体黄色,故而杏黄色乃是杏黄色,若偏红则为杏红色,故而杏红色乃是杏红色。”
“常言道人死如灯灭,说的是身死魂灭,但常言又道天道好轮回,前世造的孽来世要偿还,前世积的福来世便可享其因果。那你说我们是一直活着,仍是那个人,抑或是死了,又是不一样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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