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他不再大笑,不再像孩子一样玩耍。他变的冰冷,变得冷漠,变得对任何事都不关心,他把原本的自己完完全全封闭起来,他让我感觉陌生,或许连他自己都感到陌生。”
“但我转念一想,梦里的那个人,说不定不是银叶,而是我自己。我所了解的黑暗,并不比银叶少,我也知道我有时候给人的感觉很像孩子,那样的自己让我感到陌生,但这样的自己在面对银叶时,却是自然的,或许是我不想感受到银叶的黑暗吧,因为我们是孪生子,他的喜怒哀乐,我都感受的到。”
苏银希侧头看着吴靖,苦涩笑道:“经过那场梦後,我不禁想,或许变的不只是银叶,我和银荷,或许也变了。说不定那个冷漠,将所有情感埋藏於心的人是我。说不定,那个黑暗的我才是我的真实。”心中苦涩,在那个世间,隐藏自己或许是最好的生存之道,但这却是让自己遗忘原本的自己,自己忘记自己,没有什麽比这更悲哀了。
凉风吹拂而来,吹起两人的发丝,吹起两人的衣服,但那双对视的眼,却始终不曾分开。吴靖静静看着苏银希如池水般深沉黑暗的眼睛,透过那双眼,他知道苏银希说的或许都是真的,说不定,那才是真正的他。
苏银希带着痛苦的心面对自己的真实,那麽自己呢?自己什麽时候,才有勇气正视真实的自己。
在心底叹气,吴靖在苏银希的目光中轻轻开口:“真实的自己…或许你说的没错,我也仔细地想过,究竟真实的我是什麽样子,但我真的想了之後才发现,我早已忘记原本的我了。”
“银希。”吴靖看着苏银希,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他道:“你觉得,真正的我,是什麽样子?”是丑陋的,哀愁的,还是邪恶黑暗的?是哪个都无所谓了,因为他早已忘记真正的自己了。
那个被他深锁在内心深处的自己,身影早已模糊不清,吴靖总会想,为何他会看不清自己?是他不记得了,还是刻意回避?究竟是哪个,他早已不知道了。
深深地看着吴靖,苏银希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比以往清楚的哀愁,他不知道吴靖的哀愁从何而来,他只知道,吴靖早已忘记了真正的自己。掌心轻轻贴在吴靖微凉的脸颊上,丝丝热源透过掌心传到心头,苏银希看着他,低声开口:“我觉得真正的你,是忧愁的,因为你有太多的心事,太多的过往,这些,让你遗忘了真正的自己。”
“阿靖,我不知道你是因为什麽会这样,我不会问,因为这是你深埋得伤痛,我不想再让你痛一次。”苏银希说着,深深一笑,道:“我认识的阿靖应该要开开心心的,我乱学电视的时候会纠正我,会陪我一起笑的阿靖是我最喜欢的喔。”
听着苏银希的话,吴靖心里跳动,从来没人和他说过这样的话,让他感觉有些不自在。不过,在听了苏银希的话後,吴靖觉得自己的心情好了许多,他抬手覆上苏银希放在自己脸颊上的手,轻笑道:“…我怎麽觉得我们两人的对话好像老头子?”
“老头子?”苏银希挑挑眉,然後笑着说:“也是,以我的年纪来看,确实是老头子,还是千年老妖呢!”
“呵呵。”吴靖笑了笑,两人相视一笑,然後一同看着再度出现阳光的天际,心里是一片平静。
第15章
吃过早餐後,吴靖带着苏银希到户政事务所办身分证,又带着他去健保局办健保卡,接着又急急忙忙地跑去办护照。整个早上,两人都在外面奔波,苏银希来到这里後,除了一开始的公园和书店,还有废弃屋,其他地方他倒是没逛过,也没去过。
奔波途中,口渴的吴靖带着苏银希去饮料店买饮料,他买了珍珠奶茶给苏银希。接过珍珠奶茶,第一次看到这玩意儿的苏银希充满好奇,他小心地喝了一口,然後叫道:“阿靖阿靖,这叫珍珠奶茶的东西好好喝喔!”
“是吗?”不是第一次喝珍珠奶茶,吴靖吸着自己的绿茶,带着狂吸珍珠奶茶的苏银希去找地方吃饭,整个早上都在奔波,不知不觉已经正中午了。两人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许多人因为苏银希的一头长发而纷纷看过来,苏银希自然知道他们在看自己,不过这种情况比一开始他穿着古装来的时候好很多了。
阿靖说的对,入境随俗还是有好处的。
心情很好的苏银希跟在吴靖身後,路上经过书店时,他停了下来。侧头看着这家书店,苏银希想起这是他和吴靖第一次遇到的书店。走在前头的吴靖发现苏银希没跟上来,他回头望去,就见苏银希站在一家书店前发呆,见此,他走了过去。“怎麽了?”
苏银希看着书店,道:“阿靖,这家书店,就是你我第一次遇到的地方吧?”
“嗯。”吴靖想起第一次见到苏银希,就是在这家书店,那时候的他因为要等阿英,所以进去找书,谁知却误打误撞地和初到这世界的苏银希相遇,他还记得那时两人说的话。
‘你为什麽要穿古装?’
‘因为我来自古代。’
原本以为是开玩笑的话如今却成真,吴靖只能感叹世间多变化。
苏银希看着书店眨眨眼,问:“阿靖,这间书店有名字吗?”
“有啊。这间书店是敦煌书局。”吴靖同样看着书店,道。
这间书店,是他和苏银希第一次相遇的地方,也是两人的开端。往後的几年,吴靖经过这家书店时总会停下脚步,那时的他总会想,如果当初他没有踏入这家书店,如果他没有刚好就站在苏银希身旁,现在的他,还会认识这个人吗?
或许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吧。
两人吃饱饭後又继续奔波,把该办的事情都办一办,苏银希的身分证,健保卡和护照过几天再拿就成,吴靖又买了些东西,顺便给苏银希买炭火,方便他烧掉那卷录影带。
好不容易把事情都办完了,吴靖索性拖着苏银希去逛街,又给他买了几件衣服和鞋子。苏银希呆呆地看着吴靖一次又一次掏钱买东西,他不禁有种只要对方开始买东西就会停不下来的错觉。
但实际上是他想错了,吴靖不常买东西,除了食物和必须换衣的衣物外,他就不再花钱了,比苏银希想像中节省。实际上,这一次帮苏银希买东西绝对是他以往买东西的次数的一倍至两倍,在苏银希知道这个事实後,他不禁头冒冷汗,觉得自己欠了吴靖不少钱,感觉他就像是债主。
两人从下午晃到晚上,苏银希没想到会逛这麽久,不过按照吴靖的说法是,他要烧掉录影带只能等晚上,而且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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