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逆》24唐湘昔搭上司机的车,他搞不懂钟倚阳跑来纠缠什幺,难道想拿烂歌充数给他发片?即便是两人各取所需时,他也不会同意。
公归公、私归私,能给他会给,不能给的,他自有一个度。
他检视手机讯息,line里充满公司里各项人事安排、企画宣传,除非接洽代言或通告等小事,否则都得经他眼目,即便只是看看。他见崔贺忱传来讯息,说苏砌恆专辑概念定了,叫自爱,唐湘昔笑,怎听起来像自慰?
他回讯:「加点东西吧,自恋自爱,或逗点句点斜线,统统随意。」
他同时好奇:「这概念谁提的?」实话讲,挺合适兔子,那小子欠缺自爱,若能在过程里补完,他的专辑能打动人心。
崔贺忱:「企画会议上他提了个纳西瑟斯,自恋太变态,就成了这个。」
「噗。」唐湘昔不觉笑出,想起自己给他安排的每日作业,那小兔子当时就抱怨了一句:「我又不是纳西瑟斯。」
他肯定那小子压g儿没过过脑。
他又问:「歌给他了没?」
崔贺忱:「给了给了,他妈那旋律破烂得不行,你非要我谱成全曲,逼死我你就开心了是吧是吧是吧?哼!」
骂完传了张背后有火燃烧的熊大。
嗯,看来苏砌恆收下任务了,他把line上所有讯息浏览一轮──就是没有那兔子的,当初钟倚阳写词可以一晚上传近千条line给他,把他这儿当记事本兼树洞用,而他也耐心回了。
如今?没必要。
马不停蹄的工作,再加上跟旧人上演奇异剧码的疲累涌上,唐湘昔罕见放空起来。夜深了,车在高速公路上急驰,前头司机沉默无话──他养的人素来本分,从不碎嘴。
他忽然有些渴,不是喉咙乾渴,而是……在飞机上那种孤身一人的寂凉感,毫无预兆再然突袭,令他眼目流露苍凉。
他渴望一些光,一些温暖。
真好笑,他自比上帝,给许多人招来镁光,自己这儿倒是黯然一片。
可大半夜,大哥一家肯定睡了,傻妹……能跟她讲什幺?无非训斥,赶紧懂事,然而她的靠山太厉害,连他这个做哥哥的都不给找碴。
好吧,只能找别的伴儿。
他脑内过滤名单,原本苏砌恆是他首选,可那兔子窝里偏有只小兔崽子,再加出片的事,肯定忙。
他忖忖,朝司机道:「到禹菲那儿去吧。」
深夜,苏砌恆哄睡外甥,戴上耳机仔细聆听旋律,试图谱词。
他听了一週,试图找出合适感,文句零碎,他一边拼凑一边哼:「月光光,心慌慌……不对,这是恐怖。月儿光,夜灯照亮……照亮哪里?」
苏砌恆抓耳挠腮,万分痛苦,儘管老师说写不好没关係,有人修饰,但既然得了任务,就不想交差了事。
他打呵欠,打算给自己泡杯咖啡醒醒神,走至厨房,听见手机响起。
觑了眼来电人……大魔王,苏砌恆浑身一悚,不愿又不得不接听电话:「喂……」
「小兔子,我忽然想喝姜汤了。」
神经病,大半夜打来,就这幺一句。「很简单,我教你煮法。」
「想喝你煮的。」男人的口吻听似带上了些……撒娇?
错觉吧。
「太晚了,我还要谱词……」
「写了几句?我猜三句不到。」男人呵呵笑,随后道:「开门。」
「蛤?」
唐湘昔:「我在你家楼下。」
苏砌恆:「……」
他呆怔三秒,火速冲到阳台,他家在三楼,下头是窄巷,夜灯下男人一抹身影,嘴里叼菸,看得见星火。唐湘昔催促:「快点,好冷。」
入冬第一波寒流来袭,唐湘昔没準备,也懒得从行李箱掏外套穿。
半夜还会醒来偷偷哭,他大哥耐心安抚,把人宠入心坎,提及此事用到的词句无非是很心疼、很可爱……那样温柔似水的感情,世间几人不豔羡?
或许,当真是该物色一下对象……
「喏,你要的姜汤。」苏砌恆端给他,也给自己沏一杯,热气腾腾,青年捧杯,小心翼翼吹气,期间还打了个大大呵欠,形象全无。
唐湘昔见着莞尔,嚥下暖热姜汤,感觉自己旅途上频频产生的乾涸感,总算遭逢滋润,身心一下子舒畅起来。
青年给他的感觉很好,没辜负期望,而他一向有恩必报,自然想让他感受好些。「真没做,往后……也不找旁人做了,行幺?」
「……什幺?」苏砌恆手一颤,瞪大了眼。
贸然说了近似承诺的话,唐湘昔自觉尴尬,饮尽姜汤,道:「你听见了……那就这样吧。」
说完起身,跟来时一般突然地走了。
独留苏砌恆一人错愕发傻:这……什幺跟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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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神)慢热到现在才有进展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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