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心吊胆又兴奋不已地抱着彼此,“我真想你。”陈君低声说,他轻轻地啄了一下蓝夜那两片薄薄的唇,当嘴唇离开蓝夜时,蓝夜踮起脚,扑了上去,两人尽情地接吻。他们在树影下吻了很久,随后用目光,用表情传送着内心的焦虑、欣喜,甚至是**,几秒后,他们又缓缓地、不舍地松开。
“吃饭了吗?”陈君笑着,抚摸着蓝夜冰冷的面颊。
“没有。”蓝夜也淡淡地笑,看着陈君。
“这么晚没吃饭,饿坏了吧?”
蓝夜摇了摇头,笑容灿烂些,眼底流露出一缕类似幸福的表情,“等你呢!”
“我没骑车,怕你等急,打车来的。”陈君无奈地舒了口气,“你把车送回去,明天开车送你过来吧。”
蓝夜犹豫了一下,“你等我一下。”他简短地答,转身骑车到校门口,跟保安说了一声,然后把车推进了学校。
已经过了午夜,街上的店面差不多都关门了,一个骑着倒骑驴卖手抓饼烤冷面的大叔从他们身边骑了过去。
“我们吃那个吧。”蓝夜忽然说。
陈君一愣,但马上反过神,把卖手抓饼烤冷面的大叔叫住。
“要吃啥?”大叔停下来,把车往路边一靠。
“我跟你要一样的就行。”陈君看了蓝夜一眼,示意让蓝夜说。
蓝夜指了指车上放着的脏兮兮的食材,“两张手抓饼,加两根鸡肉肠,黑胡椒和甜辣酱多放菜”
陈君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大叔开了火。
陈君从来不吃这些东西,因为他觉得不干净,尤其有的时候,这些小商贩在给食物套上塑料袋时会往手上吐唾沫,每每看到这一幕陈君便恶心得无法言喻。
这个时候,好像四周起风了,但不是很大。烧热了的铁板锅冒出热腾腾的气来。正在制作中的手抓饼意外地,闻起来很香。
蓝夜接过手抓饼,递给陈君一份,陈君付了钱,两人在路上边走边吃。陈君刚开始不太想吃,还是考虑到卫生问题,可当他看到蓝夜大口大口吃得起劲儿时,他也尝试着咬了一小口,可能也是饿了,他感觉手抓饼的味道出乎意料的好吃。
路上,一家狗肉馆门口栓了一条大金毛,大概是闻到了手抓饼的味道,立刻跳起来,对着他们摇起尾巴。
蓝夜从手抓饼里抽出一根香肠扔过去,金毛一下子叼住,吃进嘴里。陈君在前面等蓝夜,蓝夜似乎是笑了一下,然后追上陈君。
身后,金毛还在摆尾巴,锁住他脖子的锁链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蓝夜走了几步又忽然停住,他转过身,把剩下的手抓饼全部扔给了金毛。大金毛确实可爱,很通人气,陈君奶奶曾经养过一只,陈君总是把自己攒下来的巧克力豆给它吃,那狗活了两岁就死了,后来它才知道,狗是不能总吃甜食的。这种狗训练好了还能表演节目。陈君把自己剩的那份也扔给了狗。
“我们再吃点儿别的东西吧。”陈君叹了口气,拉住蓝夜的手,“这狗马上就被宰了,给它吃东西也没什么用。”
“它肯定饿了好长时间,不然不能这么想吃东西。”蓝夜抬起头,带着些反驳的口气。
“它只是想跟你要东西吃,狗不是见到好吃的就会摇尾巴吗?”陈君联想着自己曾养过的金毛。“要饭的给个钱也会冲你笑笑,摇摇手什么的。”
“才没有那么复杂,如果你给它东西吃,它会一直跟你在一起,它会记住你,要饭的就不会!”蓝夜提高了声音,“人只是为了得到自己的利益而不惜欺骗别人的感情!”蓝夜的眼里又透出几缕忧伤,这让陈君心里又一阵说不出的酸楚。
他没再跟蓝夜挣,两人都沉默,隔了一会儿,陈君转移了话题。他想到蓝夜可能仍然在意刚才的事,他轻声,尽量温柔地说:“想吃什么?我记得往那边走有家饺子馆,也是24小时营业。”陈君用手指明方向,“离这里不太远,走个十几分钟。”
“不用了。”
“那我回去给你煮粥喝吧。”
蓝夜轻淡地笑,但很快消失,眼底闪动着朦胧不清的神色,他把视线转向前方。这时,他们走在一条小胡同里,两旁的树把胡同遮得很暗。陈君把手搭在蓝夜的肩上,蓝夜有些抵触地推了推,陈君连同他的手臂将他一把搂入怀中,蓝夜不再抵抗。陈君附身吻他的额头,蓝夜回避,陈君还是再次吻了过去。他轻描淡写地吻了吻蓝夜颤动的眼睫,又重新吻上他的额头。蓝夜低垂的眼帘微微抬起,仰望着陈君,带着些许困惑。陈君痴情地望着蓝夜明亮而忧郁的双眸,伸手抚摸着他苍白稚嫩的脸颊,低沉而深情地说:“人的感情没有那么复杂,至少我对你的感情不复杂,我喜欢你,只是这样而已。”他抱着蓝夜,凑到他的耳根,“我喜欢你,永远不会改变。”
番外之命中注定
海边熙熙攘攘,被炙热的阳光烤射得烫脚的沙滩上搭满了帐篷。烈日炎炎,就连海水都变得有了适合人体温的温度。陈君跟家人一起来到这个他其实并不喜欢的海边,那年,他11岁。海边有那么几个常年收保护费的蛇精病,到搭了帐篷的游客那儿要钱,不然就拆帐篷,让人玩儿得不爽,其实要的也没多少,也就三五十,当喂狗也无所谓,就像开一家店铺,税务局城管局看你好欺负就使劲查你的短让你交钱,你挣得多就好好喂喂狗,让他们吃饱喝足了不再烦你,就是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儿。陈君家的帐篷碰巧跟一个武警部队的十几个武警挨在一起,小混子不知天高地厚地过来收保护费,结果被五大三粗的武警瞪一眼就再没声了,也不敢管陈君家要,因为武警盯着呢,小混子瞪了陈君爸一眼转首上别地儿去接着要去了。靠近海水的沙滩上竟是些被人踩碎或是被渔船压碎的贝壳跟海螺,踩上去很扎脚。
陈君的哥哥跟两个妹妹光着脚走进看起来并不干净的海水中,拿着水qiang和一些玩儿疯了的陌生人一起打水仗,海水溅到身上,他们尖叫、呐喊,玩儿得特high,那瞬间喷起来的水花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像宝石的结晶。陈君仍有顾虑地穿着拖鞋往水里走,海水刚刚没过脚面,他看一老大爷噗地吐进水里一口粘痰,陈君一下子把脚缩了回去,再也没下水。
陈君妈在帐篷里把水和吃的拿出来,陈君钻到帐篷里喝了几口水,然后从自己背的小包里取出铲子和小水桶,他找了一块沙子里杂质比较少的沙滩,在那里蹲下来,铲掉表层已经晒干的沙子,挖出沙滩下面湿的沙子,开始垒城堡。
其实沙子密度小,可塑性很低,堆不出难度高的东西,不如家里的粘土好玩儿。可陈君无事可做,他实在不想把整个身子都浸泡在那肮脏的、细菌增生的海水中。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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