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最恶毒的我》分卷阅读7

    他从未读过书,却也知道读书能够使人受益。就如那些枪械弹药的制作,虽可自己琢磨,然而比起系统的教学,来的慢得多。

    帝国缺乏这一方面的人才,并且因着外番,里番和军队的势力冲突,以及王室的,王室可见不得军队势力太庞大,因而这一方面的压制让他们的武逊色于圣米罗帝国,伊斯维尔。

    真是一群蠢货,许孟笙嘴角撇了撇。

    许孟笙想学的有这些,当然也不止这些。

    对武器的研究,于学校里挖掘,再去请一些军事人才,大抵是可以瞒下来的,只是还有一个问题,便是要在哪研究的问题了。

    许孟笙拍了拍脑袋,他心里还是没有下定决定,到底是留下还是离开。想这些问题倒有些远了。

    留下怕再有之前的事情发生,那是他无法忍受的。离开他担心陈时朗受伤,即使再怎么痛恨,这人也是他,许孟笙决不允许别人伤害陈时朗。

    他轻轻吐了一口气,坐在床上认真想着。前世很少有人能够让他受伤,除了杨文兴。许孟笙忽的直起了身,拍了一下自己的腿:是了,只要杨文兴死去,凭着陈时朗的本事,是无人能够伤害他的。

    到时候他再离开。

    那么以后他就彻底的抛去前世,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

    ☆、第陆章

    许孟笙想要读书,他从小做惯了流氓,后来做了少爷,然后就到军队里了。看似一路风光,不过他还是羡慕那些读书的学生们,在校园里肆无忌惮的欢笑,可以畅谈自己的理想,可以谱一曲荒唐美梦。

    可他又是鄙视学生的,例如杨文兴。

    他们这些人,过得太美好,对于现实总有种近乎理想化的幻想。一旦失去了一切可依靠的,放在社会上,还不被人狠狠撕碎了。

    等陈时朗回来带来了书,并领着他到书房,陈时朗有些不自在,轻咳了一声道:“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书,所幸我平日里积攒的还算可以,你可以随意看。”

    说着他又眼神泛起了冷意,满是威胁感地接着道:“别乱翻抽屉里的东西。”

    许孟笙走到书柜边,手指顺着书柜上的书一本本的滑过,神情有些恍惚。这些书,都是他一本本放上去的,而且每一本他都是看过了的。沿着书柜走到了尽头,就到了角落处,许孟笙才停下脚步,他走至窗户边,看着少校公馆的下人来来往往。

    景依在,却已物是人非。

    他逆着阳光,那娇柔的身姿依在了窗户上,背部优美的线条随着他慵懒的趴在窗户更加的凸出,陈时朗脑瓜子里募得就飘荡起在医院里的那一荒唐的寻欢。也是这样的姿势,被他搂着腰按在了床头上,然后狠狠的进入。

    那时候这个人脸上的神情是怎么样的呢?陈时朗忽然很想看看。

    在楼外楼里看过这人唱戏,端的是千娇百媚,那水杏眼一勾一挑,分外含情。然而下了台之后,他却总端的一个清冷模样,即使面对他时浑身颤抖着。

    那个时候,陈时朗就很想逗一逗他,撕扯掉他表面的伪装。

    可自追击他过后,那种清冷倒像是刻印在了骨骼里。陈时朗想着忽的轻摇了摇头,不,比清冷还更深沉,冷漠,冰冷,拒人千里之外,仿佛没有人气一般。

    他正想着,就听到那清亮的腔子极为冷淡地道了句:“陈时朗,我想读书。”

    读书。

    陈时朗倒是愿意供着他,对于这个冷漠到没有人气的许孟笙,除却之前的愧疚,还有他的面容,心里还存着兴趣。陈时朗几步上前,伸出手想要从背后拥住许孟笙,就见许孟笙瞬间直起了身,转过头,那水杏眼冰冷地看着他。

    那眸里没有一丝情绪,浓墨一般黑:“陈时朗,我不喜人碰到,若再有下一次,我保证我会杀了你。”

    虽然你是从前的我,但没人敢骑上我的身上,若再犯,我也会杀了你。许孟笙可以原谅陈时朗一次,毕竟那次自己也犯蠢了,可他无法原谅第二次。

    那苍白的脸正严肃看着他,没有一丝血色的唇瓣紧紧抿起,浓墨一般的瞳孔紧紧盯着他,里面清晰的倒映着他的身形,陈时朗心突然的一颤,只觉这人冷的让人心疼。伸出的手也在半空中收了回去,兀自愣了一会儿,陈时朗上前按住了许孟笙的肩膀,不过手还没到他肩膀许孟笙就往一边走去,眉头紧紧皱着。

    陈时朗也不在意,顺势将窗户关上,一边说道:“你昨晚可是烧得很厉害,才方好,莫要吹风了,回去歇息吧!”

    头确实还晕晕乎乎的,许孟笙抬手碰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还有些烫,他点了点头,然后径直从往外走。

    陈时朗看着他的背影,好半响才道:“闻伯说你今日都没吃东西,我让人煮些粥可好?”

    “好。”走到门口,许孟笙应了声,“让人端上来便好,你就别过来了。”

    陈时朗苦笑,摸着自己的下巴歪了歪头,他就有那么让人厌恶吗?杨文兴那般,现在许孟笙又是如此。

    从书房走出去,将书房的门锁上。陈时朗便到大厅找了闻伯,让人做粥端上去,又道四红补血粥,许孟笙那张脸,白的没有血色。闻伯应了声是,朝着厨房走去。

    陈时朗在原地站了一下,又道:“闻伯。”

    闻伯立即停了下来,返回到陈时朗身边。便见陈时朗眉头紧紧皱着,不知在想些什么,好一会儿才甩甩手:“下去吧!”

    “艾!”闻伯点头。

    忸怩了好一会儿,见闻伯又往厨房而去,陈时朗肃着脸又上前,脸上的神情就像是在会见少校:“闻伯,我很可怕吗?”

    闻伯顿时愣住了,抬头看着陈少肃着脸的冷酷神情,还没回过神的时候头已经点了下。心里则暗自嘀咕着,他怕是做噩梦了吧!陈少怎么可能问这样的问题。

    不过回过神后就见陈时朗顿时阴沉下来的脸色,忙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少爷,你瞧我这嘴巴,就是不听话,怎么就不张嘴了。少爷这般倜傥,怎会可怕,这往人前一站,那些个小姐们都要迷了眼。”

    陈时朗被闻伯一逗,立即摇了摇头:“好了,我晓得我是怎样的,下去吧!许官人身体不好,这些天就让厨房多弄些补血益气的膳食甜点。”

    说罢他就转身走了,只留的闻伯在原地风中凌乱,少爷这,这怕是动心了。

    接下来的几天,厨房就着粥的样式,银耳红豆莲子粥,薏米小豆淮山粥,田鸡黑米小米粥,去皮鸡肉小麦粥,海虾小米蔬菜粥换着法儿做给许孟笙,不止如此,便就别的菜式什么的也是挑着法儿的做。

    许孟笙这具身体许是少时吃穿不保,身体不是很好,这一病就病了个十来天。陈时朗每日都会来陪着他,兀着下巴看着他,偶尔地问他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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