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报纸,凌只要想到纪容看见这报导不知道会怎麽想她,走在白茫茫的长廊,坐进电梯望着电子萤幕不断上升的数字,心中的无望感也跟着节节攀升。
****
至纪容办公室,纪容只询问两人昨日出场细节,报上报导则只字未提,问完以後纪容便让两人回去。
纪容特地将她们叫到办公室,表面似是关心这件事,然仅仅问她们去了哪些地方,分别做些什麽事,对照片反而不闻不问,若无其事似的,更让凌心里忐忑,整个人七上八下,杵在原地不敢离开。
见凌没走,纪容疑惑地抬眼看她,“还有什麽事?”
凌暗拧着手指,掌心微微出汗,站了一会才说,“我……我和袁慕唯没发生什麽,那些照片我可以解释。”
纪容瞧着她,眼神很平静,两人对望片刻,最後只听得纪容轻轻叹息一声,漠然道,“你没有向我解释的必要。”
凌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对这种事轻描淡写带过不像纪容的风格,若真无所谓,当初就不会约束她不可和顾客过夜。
这麽一想,突然间,凌全明白了。
纪容知道她与袁慕唯之间是清白的,昨夜凌被跟拍,纪容也早料到了。所以要她赶快离开袁慕唯房间。
若她当下听从纪容的话,事情也不至於闹到这般不可收拾的境地。
以往就算再不介意,让纪容看见照片不成体统的模样,或多或少她也要斥责几句。凌晓得纪容这不是不在意,而是完完全全漠视她了。
明清楚凌和袁慕唯没什麽,却说不必向她解释,意指就算凌与袁慕唯真发生关系,她也无所谓。
昨夜大费周章顾全她,是基於一个母亲对子女的保护,而非介怀她与陌生人过夜。
现下凌急着解释的举止在纪容面前不仅多余,更显得愚蠢。纪容g本无所谓,搞不好还希望凌真喜欢上别人,如此就可以摆脱凌对她疯狂的执恋。
“是不是现在我和别人做什麽,你都不要紧?”凌有些伤心地问。
纪容瞄她一眼,沉默几秒,淡淡地,“你大了……要做什麽是你的自由。”顿了顿,“如果对方是你真心喜欢的,试一试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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