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觉》分卷阅读19

    怎麽了?”

    “他辞了帮里的职务。”

    乔四睁开眼:“嗯?”

    “电影公司的合约,他也解除了。所以我来跟四爷禀报一声……”

    “等一下,”乔四直起身来,皱眉道,“他的合约还没到期,没钱交违约金他怎麽解约?”

    乔博犹豫了一下:“已经交了……”

    乔四起身从水里出来,一手接过递上来的浴巾,几秒里脑子里已经转了千百转:“他哪来的那麽多钱?谁帮他的?”

    “不是,都是段爷自己筹的,他一直有做投资……”

    乔四略微一愣。他确实是小看了,也不够了解段衡。段衡还真的是有些本事的。但问题在於,这样做的意义在哪里?

    “难道是有别的公司敢挖他?”他们的合约是签得相当死,只要段衡还有一天在这个圈子里,就只能替他们做事。吃里扒外会死得很惨。

    “也没有。段爷说要退出演艺界了。”

    “……”乔四停住,又想了一想,“那他接下去是什麽打算?”

    “这他就没说了,”乔博顿了顿,“不过我看他连房产也有卖掉的意思,是打算搬走了吧……”

    乔四在惊讶之余,有了许多的想不通,以至於他向来清晰的大脑都有些被搅乱了,不由问:“那段衡现在在哪里?”

    乔博答道:“还在公司处理些手续。”

    段衡这不是畏罪潜逃,逃跑的人不需要这麽正式地请辞,还送上门来付清天价违约金额,没有一种落跑是这麽光明正大,循规蹈矩的。

    乔四边穿衣服边想,他甚至觉得段衡根本没在怕他,也没在怕他的惩罚。所以这离开,也就是纯粹的为离开而离开。

    他突然明白,段衡只是在清楚而坚决地告诉他,他要永远离开他了。

    为毛我觉得这一章其实灰常清水=____=

    难道偶已经神经失调鸟……

    唉,如果能继续这样假装无忧无虑地把假期过完就好了……

    乔四爷的坑--错觉(十六)

    大概是刚从水里出来的缘故,穿了衣服也还是觉得身上发凉,乔四便让乔博又拿来一件大衣裹上,坐在椅子里,只从毛领中倦怠地露出一张脸。

    他想不明白,段衡辛辛苦苦爬到这个位置,好不容易抓在手里的这些权势,怎麽舍得说放就放了。

    要说是赌气而为之,段衡又绝对不是个受不得气的人。那孩子如果吃不了苦,忍不得委屈,也不能有今天的成就。

    以前的段衡永远擅长於忍耐,永远进退得当,识大体,知分寸。到底是从什麽时候起渐渐变得不听话,又是为什麽敢这麽不听话了呢?

    一想到段衡之所以有恃无恐,可能是已经找到了更好的去处,早有了退路,乔四就把眉头皱紧了。

    “四爷,还有件事……”

    “什麽?”

    “昨晚起,五爷打了许多电话过来,但那个时候您不方便,就……”

    乔四没有多少精神,只阴沈地:“知道了。”

    他实在被折腾得太累,泡了半天身上还是发虚,又略微心烦,居然没有太多的心思去想乔澈。

    而底下那些人的微妙态度差异,也让他有些伤神。

    连乔澈打电话来,要不要通报,他们都还有些顾忌;段衡的出入却是通行无阻。段衡居然能令他们如此信任。

    可能段衡对他的忠诚真的是毋庸置疑,甚至已经和乔博不相上下。

    而比乔博这样多年的心腹,段衡和他又多一层无人能及的亲密

    忠诚叠加亲密,究竟算是种什麽样的关系呢。乔四直到上了车还在想,只觉得很费神。

    乔四到公司的时候,乔澈也已经在了,不知为了什麽事,正和段衡面对面僵持著,脸色难看,一副无处发泄的样子。见他进来,便冷笑道:“你可来了。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人才,是够听话啊。”

    乔四抬起眼皮,说:“闭嘴。”

    只这麽音量并不大的一声,屋内都安静了,没人敢再出声。乔澈脸上青了一青,待要说什麽,又不好再说什麽,只又冷笑一下。

    “你们都出去。”

    闲杂人等都纷纷退了出去,乔澈是第一个走的。乔四知道又伤了他的自尊心,把他惹恼了是件麻烦事,到时又得哄上好一阵子。但眼前有个更大的麻烦。

    那个大麻烦已经收拾好了东西,胳膊底下夹了个不大的纸箱子,神色平静地在那站著,甚至连害怕的表情都没有

    乔四盯著他看了一会儿,才说:“你这是在做什麽。”

    青年垂下睫毛:“我刚和公司解了约。等下要告辞了。”

    乔四脸色沈下来:“我准你这麽做了吗?”

    青年口气里仍有著该有的尊敬,但也只是尊敬而已:“四爷,我已经不是您手下的人,不需要凡事都由您批准了。”

    乔四看著眼前的人,段衡曾经是他最好最得意的作品,他对段衡百般放心,寄予厚望,却没想过段衡会是第一个对他说出这种话的人。

    乔四点一点头:“你果然是长大了,有本事了。也难怪昨晚能有那种胆子。”顿一顿又抬起眼皮说:“是四爷小看你了。”

    段衡被他那样看著,也只默默站著,不顶嘴,也没有害怕,更没有动摇。乔四满意於青年在这种阴森气场之下能有的冷静,他也一直是想把段衡教成这样。

    只可惜这样的冷静是对著他的。

    “既然你都这麽懂事了,那就该知道,在我这里,要想走,不光是得辞职。”

    青年答得很平静:“四爷,我知道这回都是我不对。你把我养这麽大,我又做了错事,你怎麽对我都是应该的。”

    乔四觉得站得累了,便拉了把椅子,坐在他面前:“你跟了我这麽一场,我也不是一点都不疼你。真要走,就随便留几个指头吧。”

    段衡看了他一眼,真的跪下来。

    茶几上的水果刀是现成的。段衡一手平放,一手拿了刀子,停了几秒锺,而后一闭眼,就果断地切了下去。

    乔四给了他的手腕一下子,刀子就偏了,几乎是擦著指甲剁在桌子上,在那木头上留了一道痕。

    这一刀是认真的。

    乔四收了手,重新靠回椅子里,垂了眼皮,困乏似的把脸缩在领子里。

    “你去吧。”

    青年很是意外,抬眼看著他。

    “指头给我也没什麽用,你留著吧。”

    青年沈默了一下,站起来,但也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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