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个繁华的街区穿梭,薛连朔喜欢这样热闹的地方,喜欢在人群里找到一个幽暗又隐蔽的位置,每当这种时候他觉得人群像在黑夜里长起来的一丛丛彩色小蘑菇。蘑菇们形状各异,却都喜欢喝酒,间或大笑,偶尔斗殴。当他们在街头斗殴的时候,他们身上彩色的光会闪烁得更加剧烈。陆培英似乎也喜欢这种地方,但他没有薛连朔那么闹腾,只是安静地看着他在挥霍生命的热量。薛连朔对他说“你真闷”的时候,他就会回一句“是你太闹了”。
五号的那天晚上,他们从酒吧出来,在深夜的大街上走,像横行的两只螃蟹。这个比喻自然是薛连朔想出来的,说完之后他大笑起来,真要模仿螃蟹横着走,陆培英说你他妈顶多是只醉蟹,小心点,别乱晃到马路中央去了。薛连朔回头看他,“你怎么看起来都没醉?我还没看你醉过呢。”
陆培英拉住他,让他歪歪扭扭的身子端正地立起来,“其实现在挺醉了,只是你看不出来。”
“真的?”薛连朔瞪大了眼,端详他,却依旧不能从他脸上找出半分醉相。
陆培英缓慢地笑了一下,“真的。”然后他伸手拍了拍对方酡红的脸,“快走,早点回去睡,明天还要赶飞机。”
回到酒店后二人洗过了澡,在床上躺着,薛连朔翻过身来,隔着一团台灯晕晕的黄光,盯着陆培英看。陆培英也盯着他,“你知不知道你老用这种眼神看我?”他问。
薛连朔半睁着眼,想了一会儿,“嗯……知道,所以呢?”
“每次看到你这样都让人很烦躁。”
“嗯,所以呢,你想干嘛,揍人?”薛连朔把脸缩进白色的被子里,让它看起来就像绕着花心的花瓣。
“放心,不会揍你。”
薛连朔笑了两声,又从被窝中探出头来。他的眼睛亮晶晶的,黄的光蓝的光,离析散射。过了一会儿他披着被子站起来,一步跨到了陆培英的床上。“我要和你睡。”他理直气壮地这么说了。陆培英的声音听起来很低,“出尔反尔,不是说不想和我睡一张床的吗?”
“我现在想了,不行吗?”
“不行。”陆培英隔着被子踹了他一脚,“滚回去自己的床上。”
“我就要睡这!”薛连朔毛了,把自己身上的被子一掀,然后去扯对方的。他溜进对方的被窝里,平躺下来,闭上了眼。
“无赖。”他听见陆培英这么嘀咕了一声。
陆培英只穿了一条平角裤,两条健硕修长的腿就在那里平放着,薛连朔看不见,但他就是能在想象中描绘出它们优美有力的形状。它们甚至发着一阵微微的热气,那种热好像是秋冬时候从火炉里能汲取到的,很是引诱人。薛连朔脑子里木木的,又有点清醒的愉悦,一种动荡着的快乐,这种心情使他放纵起来,将一条腿伸进了对方两条小腿的中间。陆培英转头看他,“干嘛?”
薛连朔只是笑。
他那条作祟的左腿运作起来,摩挲着对方的皮肤,力度又轻又软。陆培英握住了他的左边大腿,警告他,“还撩?”薛连朔脸上的笑容缓缓地扩大着,脸上两片酡红也缓缓地扩散着,他知道自己不清醒,但还是要放任自己不清醒。“陆培英,我想**。”
陆培英掰开他的腿,“我不想。”
“你明明就想。”薛连朔哼了一声,“一开始……还是你先亲我的,也是你先摸我的。现在又说不想,妈的,休想否认……”
陆培英不理他,转过了身体。薛连朔在他背后,沉重地呼吸着。被窝里一阵悉悉索索,他知道是薛连朔在脱衣服。有一刻,他真想杀人。
薛连朔将前胸贴上他的背,凉凉的,光滑的,像一片好的陶瓷。他的手在黑暗中穿行,在裤带的边缘撑起一个空间,然后用手指握住了陆培英微微勃起的**。陆培英猛地坐了起来,拿出他的手。他俯视着薛连朔,看着他那张因为酒劲而微醺的英俊脸庞,笑容像一捧融化开的糖浆浇在上头,使每一个神态的变化都带着甜气。自那红色嘴唇中说出的话,也是如此这般。
胃底的酒气翻涌上来,裹上大脑的表面,陆培英感觉思考都变得无力而缓慢,他就坐在那里,看着薛连朔将被子掀开,然后拉开他的内裤,低下头将他的**含进嘴里,吞吐起来,将**的表面都弄得水淋淋。他伸手拽住薛连朔的头发,将他扯了开来,“我警告过你了,你可不要后悔。”薛连朔嘴角带笑,眼睛弯弯的。
陆培英冷笑了一下,将他摁回床上。薛连朔环住他的脖颈,和他接起吻来,咬住那舌头,一点点地吸吮着,用的力重了,陆培英吃痛,在他脸上轻呼了一下,“狗一样。”他说。薛连朔仰着头笑,“你不是狗,那你待会儿别咬我。”陆培英扯了一下嘴角,俯下身,在他的褐色**上狠咬一口,薛连朔发出了一声惊叫,“我操,你他妈还……”话还没说完,双腿就被推了上来,他的下身曲着,露在灯光中,露在视线里。他隐隐地感到一点慌乱,小力地扭起来,陆培英的瞳仁很黑,好像都折射不出什么光线来一般,“不是说想**吗,躲什么躲啊。”
薛连朔点点头,语无伦次,“想……想啊,我先帮你口,然后你再……”
陆培英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在上方凝视着他,微微笑着,“闭嘴,都说了你可不要后悔。”他的另一只手,在对方臀部的缝隙间蛰伏着,像蓄势的弓,然后他的**抵了上来,既坚硬且火热,像待发的枪。薛连朔瞪大了眼看他,陆培英收起了笑容,面目沉寂着,手上的动作却没停歇,他的一根食指用力地捅进了对方的身体里。薛连朔闷哼了一声,眼里就泛出泪来。他摇了摇头,要拿牙齿去咬陆培英捂着他嘴的手,却被陆培英扇了一巴掌,这巴掌比方才那下重多了。“你想做到最后……?”他问,有些犯哆嗦。“说好不做到最后的。”陆培英刚才在大马路上说他自己醉了,薛连朔不信,现在觉得他的确是醉了,看起来很安静很清醒,实际上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与他相反的是,薛连朔看起来醉得七歪八扭,却已经逐渐地从发酒疯的迷乱中逐渐地清醒了过来。
第24章
陆培英有些烦躁,“薛连朔,别他妈装逼了,你一天到晚都想着被我操,真当别人都是瞎子啊?”
薛连朔的心事被他无情戳穿,他再不清醒也能感到一阵由衷的恼羞成怒,“操你大爷,你真以为你的**是黄金做的啊,谁都想被你操……操!”他感到一阵下身传来的撕裂般的疼痛,这使他散去了一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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