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开始下雨。
这样的情况是两人始料未及的。
雨来很快,豆大的雨点打落在艾德伦和奥利维特的身上,只一会儿功夫,两个人都浑身湿透。周围没有可以躲雨的地方,只能冒雨继续前进。
大雨里能见度很低,奥利维特放慢了速度。
“这鬼天气。”艾德伦吐掉流淌进嘴里的雨水,抱怨道,“我看不见路了。”
奥利维特说:“为什么不试试用魔法把雨水隔在外面?”
雨声太大,听不见奥利维特在说什么。
艾德伦大声问:“你说什么?”
奥利维特只能大声回答他:“你试试,用魔法,把雨水,隔在外面。”
真是个好主意。艾德伦闭上眼,默念咒语,微光过后,一层透明的薄薄的防护盾笼罩在两个人的头上,把雨水隔开在护盾的另一头。
艾德伦笑着说:“好像起作用了。”
奥利维特问:“现在你能把身上的水渍弄干吗?不弄干会感冒的。”
艾德伦再次闭上眼睛:“我试试。”
随着他的尝试,头顶的防护盾消失了,雨水重新打在两个人身上。
“目前还不能一心二用。”艾德伦抹了把脸,又把头顶的护盾升起来,“等我再练练。”
奥利维特说:“下次我们还是开你的吉普车去学校吧。”
艾德伦笑着说:“好的。”
回到家第一时间洗澡换了衣服,但是艾德伦还是结结实实得生了一场大病。
周四他没去上课。
这天依旧大雨。
半夜里,雨停了。艾德伦睡得迷迷糊糊,发觉身边似乎有人。他睁开眼,被黑暗里一双泛着绿光的眼睛吓了一跳。
见到他醒了,那人凑近他,将手掌温柔地覆在他额头上。
“奥利维特。”艾德伦长舒一口气,要能习惯自己正在和一个狼人在谈恋爱,似乎还要不少时间,“你的眼睛,在发光。”
奥利维特的瞳孔周围呈现一抹几不可察的荧绿色的光,但是在黑暗中,这点将会非常显眼。
“快到月圆夜了,控制不住。”奥利维特说,艾德伦额头的温度降了不少,他正在退烧,“要开灯吗。”
“不。”艾德伦拉住他去开灯的手,“让我看看你的眼睛。”
这是艾德伦第一次见到奥利维特人形态时出现狼化的现象。借着微弱的路灯光线,艾德伦仔细观察奥利维特的眼睛,他的瞳孔颜色很深,瞳孔周围薄薄的一圈,由里及外,像萤火虫的尾巴一样,泛着光亮。
“月圆的时候,还会更亮。”奥利维特解释。看起来艾德伦对他狼人身份的接受度良好,他的担忧都是多余的。
艾德伦感叹:“真是太神奇了。”
奥利维特说:“所有狼族都会出现月圆前狼化的现象,不能判断一个人是不是狼人的时候,可以在月圆前的夜晚观察他的眼睛。”
艾德伦问:“不能隐藏吗?”
奥利维特说:“可以。狼化前死掉,或者戴上墨镜。”
艾德伦点点头,似懂非懂。他盯着奥利维特,奥利维特也盯着他。
黑暗中,奥利维特的视力比艾德伦好多了。艾德伦没有穿上衣,只随意在肚子上盖了层薄毯。奥利维特的视线从对方的眼睛一路往下,经过薄薄的嘴唇——他刚品尝过那里,触感柔软而甜蜜;视线继续往下,落在艾德伦的喉结上,奥利维特咽了咽口水,他有点想尝尝看;最后,他的视线落在艾德伦胸前……
奥利维特赶紧收回自己乱看的眼睛,手忙脚乱地帮艾德伦把薄毯拉到脖子上。
“别冻着了。”他解释。
“好吧。”艾德伦索性又躺回去,生病的时候特别嗜睡,他想继续睡会,“治疗魔法竟然对付不了小小的感冒。”
奥利维特说:“魔法不是万能的。”
艾德伦说:“现在知道了。”
奥利维特说:“等你好了,跟我去锻炼。”
这个问题艾德伦不想回答,他顿了顿,转移话题:“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奥利维特说:“你问。”
艾德伦问:“你从哪里进的房间?”
这么晚了,费莫森和凯瑟琳肯定都休息了,至于亚历克,或许还在被窝里看漫画,没人会给他开门的。
奥利维特俯下身,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赶紧好起来。我明天再来看你。”
他灵活地爬上窗台,纵身跳到不远处街道的大树上,用实际行动告诉艾德伦,他是这么进来的。艾德伦好笑地弯了弯嘴角,有个狼人男友,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
艾德伦在房间里躺了两天。
周五晚上奥利维特又摸进他房间,把一天的见闻总结一下告诉他。
班长替他把历史课的作业收好交给了玛尔老师;玛尔老师还在课堂上表达了对艾德伦病情的关心。
不过艾德伦更想知道的是他不在的时候,朵兰蒂有没有找奥利维特的麻烦。
“她现在可没时间。”奥利维特握住艾德伦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塞纳中学的橄榄球队来了。乔也来了。”
艾德伦问:“乔是谁?”
奥利维特就大略将朵兰蒂和乔的关系说了一遍。
艾德伦倒有点同情起那个叫做乔的男孩了:“朵兰蒂可不像是好对付的女孩。”
奥利维特点头:“大/麻烦。”
艾德伦问:“现在你准备怎么办?”
“是我们。”奥利维特纠正他,“和他们划清界限。”这是不可能的,朵兰蒂还住在他家呢。想了想,奥利维特又补充说,“感情上的。”
艾德伦觉得好笑,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奥利维特的幽默简直与生俱来。
他笑了一会,说:“周末两天,我想回德卡斯小镇,带一部分表姑妈的书回来。还想去一趟精灵湖森林,我还没好好和安得得道别。”
“不行。”奥利维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这周呆在家里好好养病。”
艾德伦说:“但是……”
“下周。”奥利维特说,“下个周末,我陪你去。”
“好吧。那我们一起去。”
也不差这一个星期,生病刚好,艾德伦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确实不适合出门。
艾德伦翻了个身,转向床的内侧,说:“我有点困。”
奥利维特脱掉鞋,躺在他身边,从身后环住他的腰:“睡吧,我陪你到睡着再走。”
背后传来的温度让艾德伦莫名安心,他闭着眼睛,手心按在奥利维特的手背上,问:“从窗户走吗?”
奥利维特反手握住,说:“从窗户走。”
艾德伦说:“别摔着。”
奥利维特说:“不会。”
艾德伦:“……”
奥利维特:“?”他抬起上身探前看了眼,艾德伦的呼吸平稳,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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