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那些事儿》阴间那些事儿231

    少对我还坦诚。有什么事他可以和别人耍心眼,但对我绝对有一说一。这是我们之间友谊的底线,最后的原则。

    如果他对我都开始有隐瞒,编出理由和谎言欺骗我,那我对他只能是彻底放弃了。

    我把院门推开,黑着脸问:“到底怎么回事?你还藏着什么秘密?”

    我紧紧盯着他的双眼,陈皮不敢和我对视,猛地一跺脚:“三儿,跟我进来。”

    我们一起到了他的房间,一推门,我就愣住了,里面还有个人。

    一看到这个人,我一股火就窜上脑瓜顶,回头对着陈皮就是一脚。陈皮手脚利索,马上跳开:“你别发火啊,我是信任你,才让你进来的,你要这个态度早知道我就撒谎把你支走了。”

    难怪我这么生气,屋里的这人居然是陈玉珍。

    陈玉珍此时盘腿坐在炕上,滋溜滋溜美美地喝着茶水,津津有味看着我们兄弟反目。

    我勃然大怒,自从得病以后,脾气特别不好,我指着陈玉珍鼻子骂:“谁他妈让你来的?”

    陈玉珍放下茶碗,没理我,对陈皮说:“小陈,你们慢慢商量,商量好了再找我。”

    “不用商量。”陈皮看我:“陈师傅是我请来的,咋的了!三儿,我不是不信任你,我琢磨过了,你就是个半吊子水平,这些日子就因为听你的,我得过一点好吗?干脆,我直接请陈师傅这个专家出马,一次搞定得了。”

    我全身泄了气,坐在椅子上半晌不语,然后道:“你不是吸了材气去黄一山的赌场了吗?”

    “又他妈输了,”陈皮说:“根本不管用,什么狗屁吸材气。”

    陈玉珍呵呵笑:“小陈,吸材气这种法术本身没错,错在你们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我说句不好听的,小罗你确实是半吊子,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

    我气笑了:“好,你说,我怎么半吊子?我也长点知识。”

    陈玉珍说:“知识就是生产力。让我说也行,我们是不是该谈谈价钱。”

    陈皮一摊手:“陈师傅,实话告诉你,我是一分钱都没有。不过我可以和你定个协议,你支招儿我去赌,赢的钱咱们四六分账。我六你四,行不?”

    陈玉珍笑,喝着茶水,顾左右而言他:“你们这里的蟠桃山不错,风景秀丽,风水俱佳,我不能白跑一趟。一会儿你们领我上山看看,我正好想找个静修的所在。”

    我和陈皮听不出他的意思得了,这老小子显然对这个提议不满意。

    陈皮一拍桌子:“陈师傅,你说怎么办,我听你的。”

    陈玉珍目光炯炯:“好!我们合伙赌博,依照我的法子定让你百分之百赢钱,到时候分账你三我七,清清爽爽,如何?”

    陈皮大怒:“陈师傅你也太贪心了,我担着风险去赌,还自己拿本钱,你红嘴白牙一开,就分走七成的收益,周扒皮也没你这么狠的。”

    陈玉珍说:“别忘了,我让你百分之百赢钱,赢多赢少总归比你输钱强吧。好了,你们慢慢商量,我先走了。”

    “别,别,”陈皮一跺脚:“我认了,三七就三七。”

    “唉,这就对了。”陈玉珍说:“我先说说为什么吸材气还是输钱。首先吸材气要用陈年老棺,棺材和里面的尸首越老越好,最好烂成一棺尸水,那效果最好。再一个,你还要看你的对家有没有出招,好比你吸材气,而他去请财神,你们两个面对面对赌,那谁能赢?”说到这里,陈玉珍拿起茶杯,左手拽着茶杯把,右手拉着茶杯口,同时往两个方向使劲。

    “你们看这茶杯,”陈玉珍道:“一个往左拉,一个往右拉,它往哪个方向动?所以,要赌博发财,除了自己出招之外,还要学会破招,破对方之招。”

    我听得点点头,不愧是老江湖,想问题是全面。

    陈玉珍说:“小陈你最近去的那家赌场叫什么来着?”

    “黄一山开的,在后塘村那里,规模还挺大的。”陈皮说。

    陈玉珍点点头:“这样吧,你什么时候过去带我一个,我去看看地形和风水,然后给你拿出一个切实可靠的方案和策略。”

    陈皮看看我,说:“陈师傅,还是你老道,我看赶早不赶晚,就今天吧,上午的车没了,等下午过去。三儿,要不一块溜达溜达?”

    我摆摆手:“谢了,我还是回家睡觉吧。”

    我从屋里出来,陈玉珍和陈皮还在屋里叽叽喳喳低声商议细节,一阵风吹来,我有点冷了。眼皮子跳了起来,那种不祥的预感又一次笼罩在心头。

    ☆、第二十六章 风水镜

    晚上我正看书,陈皮兴冲冲来了,关上门态度鬼鬼祟祟的,看他这副样子我就不舒服。我把书放下。皱着眉:“有话说有屁放。”

    “那啥,今天下午我和陈师傅去了黄一山在后塘的赌场,果然发现了问题。”他说。

    我看他,谁知道他不说了,故意卖关子,眨着眼看我。我把书举起来,挡住他的脸,闷声说:“爱说不说。”

    陈皮道:“三儿,你是学法术的,我怎么看你态度一点不积极呢。法术这东西,我虽然不懂,可应该和上学学语文数学差不多,关键在于平时的积累。你得多长点心眼,随时搜集这方面的资料,日积月累……”

    他说到我心里去了,我虽然知道这都是他前期的铺垫。后面肯定还有藏招,可还是忍不住放下书说:“你到底想干啥。”

    陈皮嬉皮笑脸:“三儿,今天我和陈师傅去了赌场,陈师傅果然是专家,一眼就看出赌场有很大的问题。”

    “怎么呢?”我问。共纵庄才。

    陈皮道:“陈师傅说,黄一山身边有高人啊,整个赌场的风水布置成一个蜗阵。”

    我来了兴趣:“说说。”

    “蜗阵就是在风水上利用蜗牛壳的道理,让你进来就出不去。钱进了赌场,在里面转,转啊转啊,转到里面就卡住了,类似蜗牛在窝着。这个阵法的阵眼在黄一山赌场的最上面,那里有一个很邪门的东西。”陈皮连说带比划。

    “哦?什么东西?”我追问。

    陈皮说:“那东西我形容不上来,看上去长着很多的角。陈师傅告诉我。咱们在底下看得不仔细,如果踩高爬到顶上去看,就会发现那东西其实是个八卦形的加盖屋顶。这个屋顶在房间里是看不着的。只能在外面看。”

    我想了想说:“你们是不是误会了,加盖个屋顶很正常,其实是用来遮阳或者什么通风管道的。”

    陈皮摇摇头:“你没在现场看,那东西确实很怪,不符合建筑原理,就是说这东西没有一点实际用处。陈师傅告诉我,这就是蜗阵的风水阵法。只要把这个屋顶的盖子打开,里面其实藏着一面六棱形的风水镜。黄一山的赌场肯定经过高手指点,布置了如此绝招,这是典型的东南亚黑巫术,这个高手可能就来自东南亚。”

    我猛地醒悟:“陈皮,你记没记得我们在魏大海赌场那次见到黄一山,他们两人差点打起来,后来黄一山身边冒出个泰国小个子,一拳砸裂了木头桩子,这才让黄一山逃出重围。”

    “对。”陈皮说:“就是他!黄一山这人不简单。家里养小鬼,而且还有个泰国人帮他。”

    我打断他:“好了,我知道了,我得睡觉了。”

    陈皮摩拳擦掌,冲着我嘿嘿乐,我被他笑毛了:“干啥?”

    陈皮清清嗓子:“三儿,你那个师父,就是挺厉害的那哥们,叫啥来着。”

    “解铃,咋的了?”我瞪着眼问。

    “解铃是不是名门正派?”陈皮问。

    “废话。”

    “名门正派是不是要干一些劫富济贫,替天行道的事?”陈皮问。

    我隐隐有了些预感,看着他:“有话直说。”

    陈皮拉过椅子坐在对面,说:“黄一山为富不仁,开赌场挣黑钱,把我们农民兄弟辛辛苦苦挣的钱都给赢走了。他如果靠的是真本事倒也罢了,居然这么下作,还用歪门邪道,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作为名门正派,没遇到也就算了,既然遇到还装不知道,那就说不过去了。”

    我翻身坐起来:“你啥意思?”

    陈皮说:“陈师傅告诉我,必须破了这个蜗阵,才能赢钱。”

    我笑:“你的意思是让我去破阵?门都没有,去找你的陈师傅吧。”

    陈皮这才焦急:“别忘了我和陈师傅之间有协议,他只在后面出招,前台一切行动都得我自己来。三儿,求求你了,我要赢钱必须先破了黄一山的阵法。我这么做有好几层意义,第一阵法破了他就能输钱,黄一山可是我的仇人,这事关我的报复计划;第二对赌客公平,不至于钱都输给庄家;第三我也有点小私心,自己也想赢点钱。三儿,这件事你帮我做了,可是一石三鸟的好事。”

    我翻过身不理他,陈皮发狠道:“最后一次,绝对最后一次,行不?!求求你了,三儿,我一个人干不来。最起码还得有个望风的,我谁也信不过,只有你了!”

    我坐起来:“你到底想怎么样?”

    陈皮破涕为笑,拉着我开始商量细节。

    天完全黑下来,我们从家里溜出来。这次是要干大事,去破黄一山的赌场风水阵,这个活可不是好干的。黄一山那是什么人,又狠又毒,现在开了赌场,手底下也是一群亡命徒。我们如果当场被拿个现形,肯定是别想活着回来了。

    我和陈皮穿着戴头套的黑衣服,戴了帽子,帽檐压得低低的,先打车到了镇上,转了几圈,然后换了一辆车直奔后塘村。大半夜路上寂静无声,我们到了村外付钱打发走了出租车。

    黄一山的赌场没在村里,而是在村后,在山坡上有片废弃的老屋,三层小楼,看样子像是别墅,也不知是干什么用的。我们借着夜色,跑跑停停,时刻观察情况,一路来到老屋前。

    这么晚了,屋里居然还亮着灯,有人影晃动。

    我埋怨陈皮,不观察好就来,这里居然还有人,计划全泡汤了。

    陈皮指了指房顶上,低声说:“没事,你给我望风就行,我爬上屋顶搞掂,真要出事你赶紧跑,跟你没关系。”

    陈玉珍给出了破解蜗阵的办法,那就是爬到屋顶,掀开盖子,偷出里面的风水镜,再往里浇上一泼尿。只要破了阵法再去赌,肯定无往不利。

    我们小心翼翼潜伏到楼下,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正门是不可能进去的,我们绕到后面。陈皮指了指墙,低声说:“我都观察好了,从外墙爬上去就行。你在这等着,有事打我手机,我就不接了,手机调成震动别在腰里,会感觉到的。”

    他让我躲开,深吸一口气,把住外墙的表面,开始往上爬。

    这间老屋没有装修,外面都是凹凸的红砖,只要仔细一些,应该不会出问题。我藏在旁边小树林里,哈着冷气,聚精会神看着。

    陈皮为了赌博赢钱,这些日子这个折腾啊,啥招都想了,有这个精力干点正经营生,什么钱都挣回来了。

    我正想着,就看到一些人影从屋子里出来,开始绕着老房子来回走动,应该是在巡逻。

    黄一山对这里非常重视,夜里都安排人看守,我忽然冒出一个想法,顿时一头的冷汗,我靠,如果屋顶有人看守怎么办?正好把陈皮抓个现形?

    现在想到这个也晚了,我眼睁睁看着陈皮爬到了第三层楼。

    有几个人站在墙根下说着话,他们用手电四下里照着,我手心捏了一把汗,只要他们抬高手电,肯定就能看到头顶的陈皮。

    这些人说了几句话就散了,有一个人留下来,把手电夹在脖子上,解裤子在墙根下方便。

    这时,陈皮爬到了屋顶,双手攀住屋檐,一翻身爬了上去。我闭上眼睛,听天由命吧。

    等了一会儿,并没有意外发生。陈皮的身影又露了出来,他往下看了看,那个人还没有走,对着墙根,双手在那动,不知在干什么。

    他不走,陈皮就动不了。这时,二楼的灯光开了,有人影往楼上走,紧接着三楼也开了,有几个人正在往天台屋顶去。陈皮一瞅情状不妙,一翻身从天台出来,紧紧夹住墙面,小心翼翼往下爬。

    那个人终于搞完了,打着手电晃晃悠悠走了,陈皮快速爬着,离地面还有一米多,他干脆跳下来,摔了个狗吃屎,然后撒脚如飞跑了回来。

    我接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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