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散发阴森狠戾气势的男人,吓吓吓──孟焰二话不说,上前一脚踩上他拿着抹布的右手,房内顿时又传出一声尖叫。
他很满意地笑了笑,瞬间,脚底施力。
「啊──啊──」乔宝儿痛得尖叫。
孟焰冷眼以对,挑眉欣赏他扭曲痛苦的面部表情,哼了哼,「原来是个孩子。」
毫不心软,「喀!」一声,脚下的人骨骤然断裂。
「啊──」
乔宝儿疼得差点晕死过去,浑身不断抽搐,试着抽回手,「呜呜我没有偷拿东西」
嘴角噙着一丝残忍的笑意,孟焰道:「呵,你有。」
「没有我只是擦呜呜」
恶质地,孟焰一口咬定,「我说你有,就是有。」
「没有没有」他猛摇头,涕泪俱下地求饶:「爷小宝儿不是故意不是」
豆大的冷汗直流,脸上盈满委屈的泪水,他只是怕好害怕才会躲起来。
「呜呜好疼我的手好像断了」
「是断了。」孟焰不痛不痒的撇了撇嘴,双手环胸,脚跟恶质地扭了扭,存心要他痛死。
「啊──」乔宝儿放声哭喊:「饶命我下次不敢了」
「没有下次。」孟焰抬脚,放过这家伙。
睥睨的眼神横扫四周,椅子倾倒,摆设的盆栽也打破,掉了一地泥土和碎瓷屑渣。「该死」他不禁咬牙恶咒。
乔宝儿一屁股坐在地上抚着红肿的手背,「好疼好疼」泪水,滴滴答答的落在上头,须臾,他伸手捡回抹布,缓缓地挪移身子,将倾倒的椅子一一归回原位,右手在疼,他靠左手拨回地上的泥土屑、碎瓷块,慢慢地收拾。
好疼
呜呜好疼
疼!
犀利的目光定在那惨白的小脸上,嘴里噙着泪水不断唤疼──喝!他怔然,太熟悉
不可置信地瞇缝着眼,缓缓地跨至他身前,观察他的脖颈毫无突起的迹象,该有的男性特征竟没有
视线渐渐下移,冷漠的眼神充满鄙夷,瞟到他的裤裆,孟焰嗤了声,「原来是一条阉狗!」难怪他身上有尿骚味。
乔宝儿闻言,紧咬着唇,内心挣扎了好半晌,才嗫嚅着唇纠正:「我不是狗」
「有意思。」
孟焰抬脚伸往他的胯下,问:「你还是男孩吗?」他挑眉,等着听见一声自辱的答案。
「是。」乔宝儿闷声说明:「我是哥哥,是二宝、三宝、四娃、五娃的哥哥,是男孩」
「呵。」有趣得紧,「好一个男孩」嘴角扯了一抹笑,孟焰很残忍地宣布:「你什么都不是,就只能是条狗!」
彷佛发誓般,他一向不会让阉狗太好过。
「我的脚脏了,舔干净。」
「刷」地,乔宝儿的脸色全白,摇头闷呼:「不」
剎那,「唔──」嘴巴被塞入了脚趾头,搅晃着他的口腔,细小的沙粒等等脏东西沾染的一张小嘴。
「呜呜」乔宝儿憋着气,吞下满满的委屈。
「把舌头伸出来舔干净,否则我就割断你的舌头。」
乔宝儿瞠大双眼,惊骇地望着一脸讪笑的男人。
孟焰随即勾来椅子坐下,交迭的双脚再度伸至这家伙的眼前。
乔宝儿泪眼汪汪,瘀青且红肿的手背提醒了男人的残忍,整个人吓坏了,怕没有舌头,猛摇头乞求:「不要割我的舌头」
孟焰好整以暇地等着,「那就快舔。」
乔宝儿照做,他跪在地上舔着一个男人的脚,由脚趾头到脚底、脚背,舔完一只换另一只脚
孟焰倾身向前,面无表情地盯着这条阉狗,瞧他皱眉舔脚趾的模样还真是丑!
索然无味地哼了哼,他一脚从他胸前踹开些距离。
「啊!」
乔宝儿跌在不远处,浑身抖瑟不已,抚着撞疼的手,抿唇闷呼:「好疼」
孟焰实难相信这家伙呼痛的声音竟和记忆中的嗓音多么相似。眉心瞬间纠结,一古脑儿的火气提上了胸口,他吼:「去拿我的鞋来。」
乔宝儿一瞬受吓,惊慌失措地连连说:「好好好,我去拿」
他连滚带爬地起身,踉踉跄跄的走往内室拿鞋。
孟焰弹指敲着桌面,默数到十,眼看阉狗一瘸一拐地走回眼前,一副瑟缩的德性,「怎么,还愣着?难道你不会为我穿鞋?」
「会」乔宝儿立刻跪下,发颤的手快拿不稳鞋,穿个老半天,就是没套上。
孟焰饶富兴味地瞧,「呵,怕我怕成这样」很好。他更凑近笨手笨脚的家伙,对着他惊恐万分的表情,问:「平常,你都在做些什么?」
「做做做好多事提水、倒夜壶、养猪、喂马」
「难怪我对你没印象。」
「」乔宝儿低垂头,紧张兮兮地为他套上鞋。尔后,他赶忙抓来抹布爬至门边,试着打开门栓。
「喀喀喀──」
惧怕之下,连门栓都打不开。
孟焰盯着他纤弱的背影,剎然──此刻的情景与残留于脑海的影像重迭,像极了记忆中的那一夜。
起身踱往大门,一手抓住门栓的横木杆,孟焰低头瞪着仰起脸来的家伙。
乔宝儿水汪汪的眼里流露一丝乞求,「放我出去」他好怕
孟焰的脸色一沉,静默了半晌,牙齿磨啊磨的,「你滚!」
彷佛得到赦令,乔宝儿眼看门开启,马上就钻出门外。
孟焰站在原地盯着他一路跌跌撞撞的身影,嘴角渐渐勾起一抹笑,呵呵
「让你逃了仅是暂时而已。」
不忘还有好多事没做,小宝儿一路逃回厨房,摸黑点了灯火,幽暗的眼眸映入搁在角落的水桶。
泪水纷纷滴落,烫伤了愈来愈红肿的右手。
「怎么打水」他愈哭愈凶,喉咙梗着身体官能的疼痛以及满满的委屈。
夜里,一声声悲泣随着一道孤独的身影在井边与厨房之间徘徊。浑身伤痕累累,他不明白有钱人都这么坏吗?都喜欢欺负人吗?
他抬手抹了抹嘴角,一阵恶心感涌上喉头,随即奔至厨房外干呕不止。
皱着眉,抬起惨白的小脸凝望远方,「我不是狗」他不断摇头呢喃:「不是不是」
眼神一暗,厨房内的烛火忽明忽灭,须臾,他孤身隐没在黑色的幕帷之中,唯有挂在眼睫的泪光闪烁。
第五章
大清早,严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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