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住焰陨的衣领:“你怎么下手这么狠啊!!!”
焰陨看了他一眼,任由他的手揪着自己的衣领不放,然后低头,故意凑近羽霜的耳垂。清淡地勾起唇角,声线低沉诱人。“那孩子和你一样能闪,不打昏早出城了。”
不出所料,羽霜迅速从焰陨的身边弹开,保持安全距离。“到底怎么回事?”
焰陨面无表情地理了理自己的衣领。“你徒弟打伤了三清还用偷窃取走了记忆,所以三清就变成这样了。”
……
直到法杖抵在背上,穿绿衣服的女子才开始惊慌失措,她跪倒在地,紧张地拽着金发法师的白色衣袖。“在……在暗月楼……”
“那你刚才为什么说不知道?非要让我以这种方式才肯开口。”蓝色的眼睛透着浅淡的杀意,整个人充满野性的妖冶。他面无表情地甩开地上的女人,法杖尖端抵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与自己四目相对。“蓝雪,不要对我撒谎。”
“我……是焰陨大人吩咐——”
“狡辩。驱魔——”
蓝眸里顿时闪过一道逆光,下一秒惨叫声打断了还未说完的话,从天而降的雷电重重敲击在女人身上,然后被禁锢在一个暗红粘稠的法阵之中,女人已经昏迷。羽罹清淡地看了她一眼,收起法杖转身,金色长发被风吹起,露出干净的侧脸,十分精致。
暗月楼,那个管理刺客装备的地方。
无声无息地秒杀所有守卫,穿过漆黑的走廊,光弹不断顺着法杖尖端一路顺势打开所有房间。
终于——
绿发刺客闭着眼靠在墙角,绿发散乱地顺着右肩垂下,头顶浮着一个清晰黑色的“封”字——剑客的封法剑。
蹙眉,举起手中的法杖,白色的荧光缓缓与封印交融撞击。“净化——”
“封”字仍然没有消失,白色光团迅速被封印吞噬,羽罹无奈地收起法杖,轻叹。
真是好剑圣啊。
羽罹突然转身,金发迅速摆出一个弧度,他望向空无一人的走廊。举起右手,以自身为圆心,淡黄色的光芒迅速扩散蔓延。“鹰眼——”
一声轻响,羽罹没有看着他们却也知道是谁。
羽霜的手搭在焰陨肩上,两人一同出现。合并隐身,恐怕也只有他能办到。
“罹儿,好久不见。”羽霜笑着打招呼,似乎是见到了许久不见的老友一般亲热,而下一秒羽罹立刻被封住法力。
该死,羽罹有些狼狈地瞪着他,同时不敢轻举妄动——只是一瞬,地下已经布满陷阱,而此时暗器已经抵住了他的法杖。
“不愧是刺圣,很快呢。”羽罹咬着牙关,冷硬地扬起唇线。
“多谢。”单手用力,击落少年手中的法杖。另一只手则抚上他的脖子,扯下少年脖颈上闪着光的链子。
“还给我!”不给羽罹任何机会,羽霜再次瞬间弹开。
链子在羽霜手上化作一个钥匙形状的吊坠,刺圣的紫眸微眯。“信仰之钥,很漂亮啊。”
焰陨沉默了一会,从衣衫里拿出另一个钥匙形状的吊坠递给羽霜。“夜色之钥。”
“我还以为你会把它给城主。”接过,不忘嘲讽一句。
“……”
这时身后一声巨响,无数火把照亮了漆黑的走廊。
三人皆是一愣,扭头看向门口。
守卫最前端,站着龙城城主墨骋。他的身后是成千上万的火把,将他映衬得如在火海之中。那种危险和压迫的感觉,墨骋从来不需要刻意去扮演,他本人一直都能够很好地诠释危险和压迫这两个词语。
“霜儿,干得漂亮。现在把东西给我。”低沉的声音似来自地狱一般不可抗拒,墨骋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羽霜手中的物件。
被跟踪了。
“……”
“霜儿。”墨骋上前一步,身后的火把随之移动。
“……”
羽霜的眼眸里蓦然闪出一道逆光,少有的冰冷刻骨。
“羽。”焰陨警告地喊了一声。
没有理会他,手中的暗器变作一道道黑箭,闪电般地射向守卫,然后在空中爆炸,浓烟滚滚。一片混乱之中,焰陨看见那一缕银发迅速消失,他的手停留在半空。
“咳——咳——”墨骋指着门口,“追!”
转身,月光将他整个人瞬间染白。摆好棋盘,布好棋局,他从来都是支配者,也只愿意当支配者,他厌恶一切的意料之外。身后的火把攒动,他整个人如同火海之中的暗夜修罗。羽霜是个忤逆的人,墨骋早就想欲杀之而后快,却受制于羽霜身后整个比翼城。
焰陨静默地看着这一切,半垂了眼眸依旧面无表情。焰陨是何许人也,他什么都清楚。
龙城华宸宫。
床上躺着的棕发少年眼眸突然毫无预兆地睁开,气息杂乱。碧绿色瞳仁瞬间变为暗红,充满嗜血的杀意。
不等他动作,楚天翔已经眼疾手快地按住他的手腕压过头顶。
“放开我!!”清楚地感受到那个挣扎的人手心里沁出冷汗,墨染枫紧紧地咬着下唇,唇瓣已经泛白。楚天翔能够感受到他痛苦的颤栗,近在咫尺。
那种躁动使得空气莫名升温,楚天翔顺势栖身压在墨染枫身上制住他的喘息,手上的动作并没有放松。他看着身下的人,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惨白,沁出的汗滴不断掉落。墨染枫整个人都是躁动的,牵连得自己也有一种躁动的情绪。空气持续升温,楚天翔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攻击欲,很快这种感觉又被自己压制住。
垂头轻轻吻上墨染枫的唇,没有暧昧,带着一丝安抚性,墨染枫的瞳孔急剧地缩动。
而这个吻确实带着极大的安抚性,墨染枫渐渐安静,然后再次睡去。
每个人都是自私的,这个自私不仅仅定义于只对自己好,还包括亲近的人。越亲近,便能得到越多的爱,也越能让人自私,不去计较对外人的种种苛刻。
楚天翔转身离去,我已经做好决定。
?
☆、孰轻孰重
? 层层叠叠的墨绿色遮住阳光,脚下踩着落叶发出沙沙声响,曲直的白色石子路通过密林,豁然开朗。眼前是一条清澈的溪流,阳光在水面跳跃,波光粼粼,楚天翔不由得眯起眼睛。目光越过溪流中天然形成的道路,一座凉亭立于其中,有棱有角,古色古香。
这个地方,几乎不会被人注意,却有素净的别致感觉。楚天翔靠坐在石柱的一旁,等待那个和他有约的人。
楚天翔是爱陆承影的,这点不可置疑。但至于墨染枫在他心目中能占到什么地位,他自己也不太清楚。说得冠冕堂皇一点,就是会尽力保护的同伴,但是这个尽力尽到什么程度,他懒得去想,也不想细细琢磨。陆承影在他心中已经立起一道高墙,他不想去关-
猜你喜欢
- 剑饮狂沙
- 活在这样一个世界,有些许无力!可若酱紫碌碌无为,有太多遗憾!前尘往事过往烟云,有些许不舍!柄执念穆然回手掏,有诸多杂念!万念俱灰时,万物皆可盘!
- 柏沙沙
- 现代 温柔厚脸皮攻X外冷内热受 生子 HE
- 雁落平沙
- 沙中有沙
- 沙中有沙
- 柏沙沙
- 现代 校园生活 高H 兄弟生子 温柔攻X坚强受 正剧 HE
- 藤叶沙沙
- 生活之中的花锦诺,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宅女 但这一觉醒来看到的这是什么鬼?草屋、破碗加单衣,没钱、没粮没暖炉,拜托,这可是深秋,呆在这里可是要冻死人的 我是孤儿,得自己奋斗 花锦诺叹了口气“好吧”撸起袖子就干“我是庶女,就要嫁给大我十二岁老男人”花锦诺挑了挑眉,淡定自若“不就是个老男人嘛,嫁就嫁吧“你说
- 沙中有沙
- 作者寫在前面以正視聽:不穿便罷,要穿就要派惡女。既穿了就要大戰滿朝惡男。惡男就要帥成男神、惡女就要美成女神,不然穿給誰看?且看大家比壞誰家勝出,瑪麗蘇、癡情男滾一邊,惡男惡女來上位!雖欲寫成腦洞大、腦汁多、腹黑高大上虐文,下意識也可能無恥地寫成傻白甜小言包寵文。架空只為懶得研究古史,時正經時亂搞,欲
- 工口绿豆沙/绿豆沙酱
- 文案:白骨城,令天下人皆闻风丧胆的地方。这里长年雾霭大作,迷障四布。被重重森林沼泽围绕,本身就是一座天然屏障。曾令无数人在其中迷路丧生。但,它最可怕的并不是这恶劣的自然环境,而是更加恶劣的人心“风雷使“属下在“把这个人给我带下去,关进暗牢”被强行按在大殿中的那个人早已被折磨得神志不清血肉模糊。原本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