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阅览,他懒得动笔,就让掌笔太监记录他的旨意。处理了七八份之后,他突然没了声音。李统有些奇怪正想低头看看怎么回事的时候,文玘突然开口了:“李统,你擅长泅水吗?”
李统不由得扫了一眼文玘手上的奏章,果然看到了“水师”等字,心里一动,口中答道:“当然,臣自小在海边长大,最擅长的就是泅水了,当年臣可是村子里游得最快的人!”
文玘笑了笑,道:“让朕让你去新水师做个军官如何?”
李统虽有预感皇帝会这么说,否则刚才他也不会回答得那么快,可是对方真的说出来了他却又有些慌神,不免惶恐道:“陛下,是不是臣哪里哪里做错了,您……”
“不,你没做错。”文玘打断他的话,“只是,难道你觉得你这样留在朕身边是长久之计?”
李统一下子沉默了。
文玘道:“新水师里太平,去里面谋个一官半职,岂不比现在更自在。”
说不心动那一定是假的,但李统沉默了片刻,却说:“可是……臣走了,谁来陪陛下?”
文玘一怔,不由得抬眼看向这个“侍卫”。
李统生的浓眉大眼,面相上看并不像奸佞之人。旁人都以为李统是右羽林将军介绍的,其实只是那时候皇帝身边需要几个贴身的侍卫,右羽林将军就推举了几个武艺超群、忠心耿耿的人给文玘过目,其中就有李统。后来两人怎么勾搭上的那是另外一回事。
一直以来,文玘都只是将李统当做寂寞时陪着暖床有需要时疏解一下**的角色,而他给予的回报就是美色、金钱和权力,两人各取所需,这很好。
文玘说让李统去军中谋个富贵生活,这对于李统来说再好不过,本以为李统一下就会答应,没想到对方居然会说出这样一句话。
文玘已经不记得上次有人对自己说这句话是什么时候了,似乎他身边从没有人考虑过这个问题,大概在所有人看来,他一个皇帝想要多少男人没有,哪里会差那一个呢。
文玘怔着,慢慢想起了第一次记住李统时的场景。似乎是哪个晴朗的日子里,文玘坐在大树下看着云卷云舒。一阵风过,他突然觉得有些冷了,本该在身边伺候的王德却好正好不在,因为无人可以给他递毯子。就在文玘犹豫着是回屋还是多坐一会儿等王德回来时,一个男人拿着一条毯子过来了,他俯身轻问他:“陛下,起风了,加条毯子吧?”于是文玘知道了这个男人叫李统。
文玘爱好男色从来就不是个秘密,时常有自认为英俊的大胆侍卫凑上前来,如果遇到看得上的,文玘也都不会拒绝,当时他就在想:又是一个。
李统来的太轻易,所以文玘从来没把他放在心上,反正没了这个还有下一个,对于一个皇帝来说,有形的东西永远只有多余没有不足。
但现在,文玘却突然觉得,或许就这么杀了这个人有点可惜,虽然这件事他已经放在心里很久了。
文玘沉静地望着天空,片刻后,忽道:“李统,去找朵花给我。”
“陛下,您想要什么花?”
“都行,挑一朵你喜欢的吧。”
李统四下看了看,这春天里各种花都开得正艳,他一时不知该摘什么花,于是就近折了一朵杜鹃过来。文玘接过花,道:“低下头来。”李统依言低下头去,不意外的,文玘将花插在了他头上。
文玘看了一眼,笑道:“去新水师吧,做个不大不小的军官也比留在这里好。”
都是危险的活儿,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也总比掌握在别人手里好。
一个皇帝要一个人消失的理由有很多,而手下留情的理由却无非两个:不需要,不忍心。
李统大概不知道自己一句不经意间的话会救了自己一命。
文玘感觉累了,让李统离开后他就准备去沐浴,明天还要早朝,他要早早入睡。
温暖的池水让文玘昏昏欲睡,然而就在半梦半醒间,一阵脚步声突然将他惊醒。
绝对没有奴才敢这么大胆地公然闯入浴室,文玘警觉地回过头去,出现在蒙蒙水雾中的却是一双带笑的蓝眸。
文玘微微皱眉,看着男人慢慢走近,下意识地想要找点东西遮掩身体,但看看离自己最近的毯子都在一丈外,他便放弃了这个打算,与其做无用的挣扎不如省点力气,他懒懒地趴在池壁上假装自己是个死人。
但显然就算文玘真是个死人,麦飒也不会如此轻易地放过他。
麦飒爽快地将自己脱光跳下水,走过来将美人一把抱住。
“宝贝,想我了没有?”麦飒咬着他的耳朵笑眯眯地问。
“没有。”文玘干脆而冷淡地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啧,我的美人儿真冷淡。”
麦飒亲吻吮吸着文玘的脖颈和肩膀,在还未消退的青红印子间增加新的印记,宽厚的胸膛将文玘压迫在池壁上,让对方连动弹都难。
文玘气恼地扭动身子,但换来的却是更糟糕的结果——又热又硬的凶器抵着他的臀瓣,稍微一动就滑进了股缝,也不知道对方是故意的还是怎么的,还拿那硕大的龟 头在菊口磨蹭两下,一副跃跃欲试亟待进入的模样。
文玘妥协地软下身体,淡淡道:“我累了,我要休息。”
麦飒果然停止了**的动作,将文玘强行扳过身体,关切地问:“怎么了,我的宝贝?你看上去很没精神,是不是昨天我累到你了?”
“知道就好。我困了,我要睡觉。”
“呵呵,好吧,我的小公主。”
或许偶尔麦飒也会做点讨人喜欢的事情,比如他将文玘抱上岸,用准备好的软布为两个人擦干身体,然后他将赤 裸的文玘用毛毯裹起来后抱去了卧房。
“喂,我还没穿衣服。”
“不需要。晚上我会温暖你。”
麦飒无耻的霸道让文玘不满地皱起了眉头,但对此他并无良策可解决。
麦飒将文玘放在床上,十几根的贡品大蜡烛将房间照得亮如白昼,然而此刻文玘却憎恨这蜡烛的光芒如此强烈,以至于他能清楚地看见麦飒胯间那可恶的大家伙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浪荡得像个卑贱的妓女,不停地在对路过的男人招手:“来吧,来吧,我会给你最好的服务。”
文玘知道麦飒是故意的——从那欠扁的得意笑容上就能看出来。
“给我把裤子穿上,你这个流——嗯!你给我去死!”
文玘开口就要骂人,但对方却无耻地凑上前来将那狰狞的器物朝他嘴唇顶来,文玘嫌恶地避过头去,但还是让那东西擦过了脸颊,男性的温度和气味令他皱起眉头。
文玘觉得自己都是被这个男人给带坏的,不然他堂堂皇子怎么张口就是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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