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云发现对方身材十分高壮,面容俊朗刚毅,轮廓不似中原人,他好奇地四下看看,发现这座画舫比自己那座华丽得多,而对面那桌人,他只认得其中一个是扬州城的大财主秦戎,正面带微笑地看着自己,而秦戎身边坐着个斯文俊秀的青年,生得面如冠玉,唇红齿白,颇对他的胃口,便不由得多瞧了几眼。
那美人也盯了他片刻,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轻声问:「足下可是南府的主人,南云公子?」
南云讶异地看着对方,心想自己难道与这美人有过露水姻缘,还是风流之名在外,让人一见便知?
那美人微微一笑,道:「南公子怕是不记得了,在下季君陵,五年前曾与南兄有过同窗之谊。」
南云依稀想起是有这么回事,当年他也被父亲逼着去学馆念书,不过依他这种一见书本就头痛的性子,哪记得住同窗都是何许人也?何况这季君陵当时长得又矮又瘦,貌不惊人,谁会记得他?
没想到几年不见,竟然出落得如此标致,南云禁不住起了好色之心,遂装出一脸道貌岸然的谦谦君子相,朝季君陵一拱手,道:「久未见面,竟忘了故人音容,失礼失礼,惭愧惭愧。」
一直杵在他身边碍眼的高大男人把他手按了下去,面无表情地说:「我带你去隔间换衣服。」
南云本能地摇头反对,想再和季君陵套套近乎,可惜被男人抓得手腕生疼,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跟他到隔间去。
磨磨蹭蹭地跟在男人身后,还一步三回头地看他的美人,结果对方不耐烦地手臂一捞,干脆把他抱了起来。南云吓了一跳,还以为会被扔到水里,当下战战兢兢地抓住男人的衣服,忍着羞愤,被他抱到隔间的床上。
身子一挨床,他就挣扎着想起来,结果被男人一手按住,剥开那件大氅,以布巾擦拭他的头发。
南云头发在落水的时候散了,**地披下来,冻得嘴唇发白,看起来狼狈不堪,不说话的时候又有几分楚楚可怜之色,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若不是早就领教过这小子的阴损心肠,他只怕要再度被骗了。
南云本来还想挣扎的,结果看到对方伺候他更衣,懒散的性子又犯了,于是半瞇了眼睛靠在床头,任由男人为他擦拭头发。
「轻点。」头皮被扯痛了一下,南云低声喝斥,清朗的嗓音中带着一点软腻腻的鼻音,不知道是染了风寒还是像小时候那样在撒娇,男人低笑一声,俯下身来,解开他一身湿衣。
感觉干燥绵软的布巾拭去他一身湿冷,南云舒服地轻哼一声,放松了身体享受他的服务。
匀称修长的躯体坦露在他面前,胸前两点绯红由于冷水的刺激而挺立,像一片洁白积雪中的梅花,含苞未放,男人漆黑的眼眸愈加深沉,大手抚上他平坦的胸膛,轻轻捏住一边的乳首。
南云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被对方轻薄之后气得满脸通红,一巴掌搧了过去,却被握住手腕,钳制得动弹不得。
「混账!敢打你爷爷的主意,看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南云气急败坏地吼。他长这么大还没遇到敢对他不敬的人,结果今天不仅被同伴嘲笑又被这个陌生的男人调戏,这口气教他如何咽得下?
他生气的样子还真像一只掉到陷阱的幼兽,可惜牙和爪子都没长齐,叫嚣起来自是半点气势也无,男人笑得颇为愉悦,丢了一套干净衣服给他,道:「自己换。」
南云坐起身来,才看到船已靠岸,他满怀戒备地瞪着对方,发现这人完全没有回避的意思,还直勾勾地盯着他看,看得他浑身发毛,从头顶寒到脚底板。
本来同是男儿身,在他面前换换衣服也没什么好扭捏的,可是南云自己男女通吃,对这些事情清楚得很,再加上刚被吃了点豆腐,羞恼交加,又怎么肯当着这人的面宽衣解带,于是赌气道:「我不换了,告辞。」
言罢,他像逃命一样跳起来往外跑,结果又被像拎小鸡一样拎回来,男人不顾他的挣扎叫骂,硬是把他剥了个精光,然后一件一件给他套上干衣。
南云骂到嗓子都哑了,然后声势渐歇,发现对方虽然动作粗暴,倒也没再非礼他,不仅给他换了衣服,连鞋袜都亲手为他穿好,让他不禁纳闷,于是没好气地问:「你是不是脑袋有病?」
开始时吓得他肝胆俱裂,以为后庭不保,没想到竟是虚惊一场,让他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对这个行径古怪的家伙更加好奇。
这男人对他挑衅的问话充耳不问,扶他起来,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后会有期,南云。」
被一个初见之人直呼姓名,让南云有些不快,觉得这人简直粗野到极点,不过此地不宜久留,他还是先走为妙。南云狠瞪了对方一眼,飞快地跑上岸,转眼间跑得不见人影。
这种欺软怕硬又好逸恶劳的个性真是一点没变,男人目送他消失,摇摇头回到席间,对上秦戎了然的目光,他给自己斟了杯酒,道:「秦兄,我打算在郊外购一座别馆,还请秦兄多多费心了。」
「小事一桩。」秦戎抚着手上的戒指微笑,道:「啸城,为兄先祝你马到功成,手到擒来。」
韩啸城望着南云离开的方向,举起酒杯与秦戎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南云游湖游得一肚子气,回家喝了姜汤,踢桌子摔板凳地发泄了一通,自己也觉得没趣,便无聊地回房躺着去了。
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越想越恼火,他算是看清了那群公子哥儿的嘴脸。
他南家有钱的时候,一个个紧着巴结,称兄道弟,鞍前马后地讨好他,现下看他家排场不如往常,便一个个眼睛生在额角上,敢当众调笑于他!
南云忿忿地捶床,那群混账,害得他落水不算,竟然没一个伸手营救,让他心里颇不是滋味,直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挥金如土,敢情都喂了白眼狼。
不仅如此,若不是他失足落水,又岂会被那个怪男人欺负?南云羞恼交加,恨不得提刀剁了那人的爪子,忆起当时的情景,顿时觉得被碰触过的地方微微发热,让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幸好当时只有他们两个在场,虽然有损自尊,倒也无伤颜面,否则若是叫人知道他南云少爷被一个男人扒光衣服乱摸,他的脸往哪儿搁?
为了修补自己出现裂痕的自尊,南云决定去小倌馆找个漂亮少年来春风一度,去去一身的晦气。
他喜颠颠地跑到账房提钱,却一个铜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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