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如何疼爱》快穿之如何疼爱分节阅读27

    严爵当然不会做饭,从小到大连餐具都是有人帮他摆放好的,但少年小心翼翼的语气却让他的心泛起一阵酥麻,恨不得现在就做一顿大餐让少年品尝,最好还是他亲自喂的。

    “严大哥,有人来找我了,我下次再跟你打电话。”

    听着他突然压低声音,严爵神色一冷,“谁来找你?”

    季云初迟疑了一下,“是韩文昊。”

    严爵早就派人把祁家的事儿调查的一清二楚,连秦薇以前伺候过几个男人都知道,自然清楚韩文昊是谁,当年祁悦虽然排斥祁若云,但如果不是韩文昊,她也不会对祁若云下那么狠的手,所以祁若云会变成现在这样,也是拜这个人所赐。

    严爵刚想提醒少年要小心这个韩文昊的时候,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严爵险些把电话硬生生捏碎,他在房间里困兽般的转了两圈后,拎起电话,“备车,我要去祁家。”

    季云初其实一点都不想应付韩文昊,这个富家子弟实在是虚伪的让人恶心,当初的白盛泽都没他能装,他在祁悦那里是风度翩翩的未婚夫,到了祁若云这里又成了温柔的大哥哥,当年说要保护祁若云的是他,让祁悦对祁若云动了杀意的也是他,简直就算虚伪到了一定境界了。

    比起处心积虑的整垮他,季云初更想一枪把他给崩了,然而他又不能这么做,只能硬逼着自己露出灿烂的微笑。

    “小云,你气色看起来好多了。”看着少年清澈的瞳仁和羞涩的笑容,韩文昊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但他掩饰的很好,这份惊艳很快就变成心疼。

    “谢谢文昊哥哥,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文昊哥,你在干什么!”

    两人没说几句话,祁悦就气势汹汹的找来了,这一次韩文昊本就是来找她的,只是无意中看到少年在花园里晒太阳才避开佣人走了过来,没想到祁悦这么快就找来了,韩文昊也吓了一跳。

    “悦悦,我……”

    “文昊哥,你说话不算话!”

    祁悦气得脸都红了,当初她处处看祁若云不顺眼,最主要的原因之一就是他总是跟在韩文昊身边,每次韩文昊一来,她就看到两个人在一起亲密的聊天,惹得她十分嫉妒。

    本以为这小子再也不会跟她做对了,谁能想到他又醒了过来,而且还回到了祁家!

    韩文昊答应过她不会再理会祁若云,如今看到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画面,祁悦哪里还忍得住。

    韩文昊十分尴尬,“悦悦,我只是碰巧在花园里看见小云而已,再说小云也是你哥哥……”

    “我才没有他这样的哥哥!”祁悦瞪了轮椅上的少年一眼,目光触及到少年在阳光下精致的如同瓷器的脸,她更是嫉妒的发狂,明明她才是祁家独一无二的大小姐,凭什么祁若云会长的比她好看!

    当年就因为这一点,祁悦还命令人强行要扒开祁若云的衣服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男孩子,也幸好她当时没有得逞,当然,这个阴影祁若云到死也没有忘了。

    “他就是个废人,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他有什么资格当我的哥哥!”祁悦嘲讽的看着轮椅上的少年。

    韩文昊尴尬的看了祁若云一眼,祁若云虽然昏迷了两年多,但他并不是残废,以后身体当然会慢慢恢复,祁悦说的话无疑是在咒他,但是身为祁悦的未婚夫,韩文昊只能站在她这边。

    少年低着头沉默不语,嘴唇却咬的发白,韩文昊只得去好言好语的哄祁悦,但祁悦怒上心头,连韩文昊的却说也不管用了。

    “你不是在大哥房间里不许出来吗?谁让你到这儿来的,家里来了客人看到你,我们祁家的脸都会被你丢尽了!”

    “好了,悦悦,我们走吧,听话。”

    “大哥也就算了,连你也护着他!”祁悦一把甩开韩文昊的手,伸手去抓祁若云的轮椅,被急忙赶过来的祁锋的保镖给制止了。

    “你们给我让开!”

    这时候突然有佣人匆匆跑过来大叫:“不好了小姐!有人闯进来了!”

    “什么?!”

    季云初突然有了个不好的预感,他刚抬起头,就看到一帮穿着黑衣的人从花园大门一拥而入。

    季云初一看就知道他们哥哥都是荷枪实弹的保镖,祁家的佣人和保镖全部被压制的一动也不能动。

    这种场面,除了那个人不做他想。

    季云初瞪大眼睛,果然下一秒就看到严爵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祁悦从小娇生惯养,哪里见过这种架势,立马就尖叫着躲进了韩文昊怀里,一边大骂出声:“你们是谁?敢闯进祁家,不要命了!”

    严爵对祁悦和韩文昊两人视若无睹,径自走到少年的轮椅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谁允许你私自挂我电话?”

    少年一下子惊慌失措,“对不起,严大哥,我……”

    当面对着少年一人,背对着其他人的时候,严爵阴霾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冷峻的眉眼变得温柔,在少年惊恐的目光中,他突然弯下身将他从轮椅上抱了起来。

    季云初刚要挣扎,就听见男人在他耳边低语,“别动,要不然我今天就把你带走。”

    季云初不动了,严爵心里有种隐秘的遗憾,他当然希望少年再挣扎一会儿,这样他就能光明正大的将这个宝贝儿抱走了。

    “等等,你要把若云带到哪儿去?”韩文昊看出这个人来头不小,但毕竟是当着他的面,祁悦又吓得不敢动,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拦在男人面前。

    严爵侧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冰冷的让人头皮发麻,如果知道他身份的人被他这样看一眼,那个人也许当场就会被吓死过去,韩文昊早就听说了祁若云出院时候的事情,心里也有了猜想,顿时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眼睁睁的看着严爵将少年抱到了车里。

    “他跟小云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把他带走?”

    祁悦心有余悸的看着驶离的车,“我早就知道把他留在祁家早晚是个祸害,我要去告诉爸爸!”

    刚才的男人那么可怕,也不知道祁若云是怎么招惹的,祁悦后怕过后开始幸灾乐祸,恨不得那个男人把祁若云折磨的死去活来,让他再也回不到祁家。

    “怎么,生气了?”

    看着少年苍白没有血色的脸,严爵心里泛起一阵阵心疼,刚才要不是他赶到,少年会受到什么样的伤害都不得而知,祁家对他来说果然太危险了。

    严爵这时候出现在祁家真的出乎季云初的意料。

    因为身体还不灵便,肩膀又被男人揽着,季云初只能保持着依偎在男人身边的姿势,他能感觉得到严爵对他的独占欲,心里又是无奈又是懊恼,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第060章 一步步进行着

    “没有。”

    “还说没有。”严爵轻轻抚平少年紧皱的眉头,“你外公以前就说你最爱生闷气,受了委屈也不说,看来是真的。”

    “外公?”少年猛地抬起头来,紧紧盯着严爵,“外公跟你说起过我?”

    “准确的说,我并没有见过你外公。”严爵已经不想在少年面前说谎,也更不忍心看着他期待落空的眼神,所以这两天他一直在调查云老爷子的事情。

    “但他的事情我听说过很多,你出事之前,你外公就一直很想把你接走,祁谦一直没有同意。”

    云老爷子就云芊若一个女儿,所以他对祁若云这个外孙一向是疼爱有加,祁若云很小的时候也受尽了宠爱,但他快乐的时间太短暂了。

    如果那时候祁若云能回到云老爷子那里由他照顾,就绝对不会再有后来的事情发生,但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云老爷子已经不在了,祁锋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弟弟,可他到现在都做了些什么?祁家的继承人说到底也不过如此,不比他父亲好到哪里去。

    少年是他放在心尖儿上的宝贝,只有在他这里才能得到最好的保护和照顾,把他留在祁家,只会让他揪心于他的安危。

    “你外公一直坚信你会醒过来,他在临走之前,给你留下了很多东西。”

    严爵将一份文件拿到祁若云面前给他看,“他名下所有的遗产,一部分捐给了他曾经的母校,其余全部都给了你,只是……”

    “只是后来都被我父亲他们霸占了,是么?”季云初看着云老爷子给外孙留下的东西,心里染上一丝悲哀。

    严爵惊讶的看着少年平静的脸,“你知道?”

    他当然知道。

    这就是他每次重生成为某个人时必须要接受的东西,所有的遗憾,痛苦,无尽的悔恨和自责,还有对深爱的人离去的思念。

    祁若云当年毕竟还只是个孩子,却承受了让人难以接受的冷漠和恶意,而且这些都来自于他身边最亲近的人,也许就算给他一个醒过来的机会,他也宁愿永远沉睡下去,可是,偏偏是最不该靠近他的人打扰了他,把他吵醒了,进而杀死了他。

    这份仇恨,他既然已经接收到了,就一定会替祁若云完成他的心愿。

    他的计划正在一步步进行着,祁锋的愧疚只是第一步。

    他当然能想办法让严爵替他报仇,但比起让那一家人就这么家破人亡,凄惨的死去,让他们真正的体会到后悔莫及的绝望才是游戏的**。

    接下来,他会让这一家人,一个个的尝尝什么是绝望的滋味。

    季云初闭上眼睛,微微颤抖的睫毛能让人看出他在强忍着眼泪,“除了妈妈之外,外公是这个世界上最疼我的人,妈妈走后,外公疼爱的人就只剩下我一个,是我不孝,连他给我留下的东西都守不住……”

    说到最后,少年的声音越来越哽咽,眼泪也终于忍不住流了出来。

    严爵心里微微一震,刹那间心里涌起一股难以形容的感觉。

    除了对少年的心疼之外,他从未像现在这样痛恨过谁,一想到祁家一家人对少年做过的事,他的脸上就笼罩上一层冰冷的杀意,他将少年搂入怀中,不让他看到自己布满杀意的脸:“我会给你请最好的律师,你放心,祁家欠你的,我一定会让他们加倍奉还。”

    “不。”季云初咬着牙开口,“他们不光欠我的,还有我的母亲和我的外公。”

    “严大哥,我知道你想帮我,但我不想这么简单的就打垮他们。”季云初看着男人的眼睛,一字一句开口:“我要让他们每个人都尝尝我和我母亲当年所受的痛苦,我要为我自己,还有妈妈和外公报仇。”

    严爵捧住他布满泪痕的脸,温柔而不容抗拒的,吻在他挂着泪珠的眼角上,哑声说道:“虽然你母亲和外公都不在了,但你记住,还有我在你身边,从今往后,我就是你唯一可以依赖的人。”

    季云初心尖不禁颤了颤。

    曾几何时,那个人也是这样安抚不安的他,他也确实做到了,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在他身边,就像一个无坚不摧的盾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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