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来这山村的,也有村里的流浪者,她们的确是疯了,甚至……”已不再是人类。她们绝望,不甘舍弃一切。这里的阴暗,造化了她们今日如此的场面。
“你们最好烧了她们,好好安葬起来。”兆佥提醒道。
“她们没死!”在场的人有些失控。
“她们这样与死有何两样?有些死了多久了,你们关心过吗?如今叫我来为的是什么,你们心里自知!烧了她们,为谁都好。”兆佥转身欲走。
“凭什么听你的!?要是被人知道我们村烧了活人,不得被抓了,以后哪家姑娘敢嫁于我们村子!”
“是啊,谁还敢来这啊!”
兆佥回首望着小屋。
“若本根清,便不必让那些无辜的人受害!”火化了一切,放其自由。
兆宅内
兆籽洗着脚,时不时往身旁的灶台内加柴续火。大门被打开,脚步声传入。
“老师你不是回我家了吗?怎么又上山了?”见来人是卫芾,兆籽有些不解。
卫芾看着屋子周围,有些担心。
“兆佥还没回来?明天还要上课,兆籽你也早些睡吧。”
“嗯。”兆籽乖乖点头。
“你们俩怎么还在我家呢?”兆佥站于门外,脸色有些憔悴。
“兆佥。”卫芾赶忙上前质问。“隔壁邻村的人说你让他们烧死活人?为什么要那样做?”
“兆佥低下了头,淡然无力地道着:“她们早就死了,可是村里的人不放过她们。你知道她们都是些什么人吗?”
“是一些得了病的人。”卫芾有些气愤,难以置信地盯着兆佥。
这小小年纪的人儿,怎么会如此狠心?
“是从全国各地拐卖给那些打光棍的人当老婆生孩子的女子。她们生前有多绝望你知道吗?如今村长叫我去见那些女子,为的还是让她们消失。我是帮人做风水的,他们若目的单纯为的是看病,为何叫我?……”
“什么?……”风水……
突然间,仿佛郁夫又重新站在了眼前。
“如果,你不能理解,请不要干涉我的私事,老师。”
“你只是一个学生,为什么要这么做?”卫芾不能理解,为什么一个只有十七岁的孩子,会从事阴阳事业。
“我也不想……”兆佥苦笑,走入自个的房内。
“这么多年,我出了那城,该是后悔。”我已不在是我,不得再自欺欺人。
*****
卫宅
江泯从医院下班到卫宅,见四下无人拨打了省外电话。
“江叔,你终于打电话来给我了,这破乡下唯一好的只有这信号啊!”电话中的人显得有些兴奋。
“在那儿可好?”
“好,就是最近……我在一家人家里住,但那家人的一个亲戚,才十几岁,竟然会风水事业,会风水便算了,还让人活活烧死一大群人,真是太可恶了。”
“风水,呵……那家人姓什么?”
“兆。”
“赵?看来那儿风水事业不低。”
“如果真烧死人,我可得揍死那小子!”
“他真的会风水事业?”江泯质疑。
“我哪儿知道,我试试他。不过,江叔,你打电话来干嘛?”
“我有一位同学他的家乡便是在那儿,可惜他失踪很久了,怎么找也找不到。你到那儿也算是避避风头,等年过了再回去重修,少不了你任务。”
“同学是……谁?”
“郁夫的生父。挂了,你妈回来了。”江泯放下手机,坐在了沙发上。
“江泯,回来了?吃饭了吗?”黄素亭提着几个饭盒。
“你们都不做饭?”
“今天靖扬要来我们家吃饭,所以从饭店打包了一些菜回来。”
“是吗?黄姐最近还去学习吗?”
“眼睛不好使了就没再去过。我还是乖乖在家待着郁夫那傻小子回来。”
“他也要回?……”江泯有些吃惊。
“呵……没说回。前几天出了车祸,要是我知道他在哪儿还可以去看看他。”
“那怎么样了?”卫炀又打算做何?
“鼻梁给撞断了,不知道要不要整形。”
“整得更好看不好吗?”
“好好的,断了多痛!不过,反正他回来了,我也不认识,变怎样就怎样吧。”只要人没事,便得了,郁夫啊!你要什么时候才肯回来?
第1章 第 9 章
国外
“他在哪儿?我说,这些年了,人去哪儿你们会不知道?”
“抱歉,实在是那乡下太偏僻了,人走出山,谁找得着,除非他自个回来。”
办公桌前,一身着灰蓝西装的男子有些紧张地看着坐于椅子上的年轻男子。
“我就问你一句,她是一直在阻挠?”年轻男子有些气愤,冷冷地看向男子。
“夫人真的没有做什么,只要您一直守着企业,夫人便不会对您做出任何对您不利的事。”
“走吧……”男子立即走出办公室。
廉宏,现在我有能力了,可你却不见了……是真的不见了吗?……
*****
秋天,小乡村的气候已比外地要早冷上几分。
兆籽穿着单薄的衬衣坐在屋里看书,不久睡去。直至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才睁开双眼。未起身,抬头望向大门。
门外是一个女子有些儿狼狈,双目红肿地站着。而卫芾则一脸错萼地看着女子。
“怎么办……卫芾…… 我怀孕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来者是同来村里实习的年轻老师敦佳加。
“你进屋里说话。”卫芾拉着敦佳加入屋,关上了门。
“兆籽,起来了便倒杯水给敦老师。”卫芾见兆籽起来了便吩咐其做事,将其支开。
“是,老师。”兆籽立马起身向厨房跑去。
屋外不远处正同时站着一人。
“哥,这什么会这样?……”难以置信,有些心碎。
******
大年将近,学校已放寒假,小乡村依旧暖阳当空。
“老师你还回来吗?”兆籽有些不舍。
“以后有空再来看你们,爷爷他过年回来吗?”
“回来,哥他好几天不回家了。”
“你哥他被学校退了学,爷爷还不知道所以不要告诉他!”兆佥也许因为退学的事,才不回来吧。
“老师,哥他不会一直在外头的,爷爷说过哥他得过病。”
“严重吗?”
“出城养了几年。”
“这是我家的电话。”卫芾从包内取出一张纸,写下一行数字。“如果有什么事,到山下小卖铺打电话给我,知道吗?”
“嗯!老师,你一定要把哥带回来。”
“好,我走了。”卫芾带着行李,一路走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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