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人是一件多么无奈和困扰的事情,他想到了另一个稍微可行的办法:“这样,你跟着我坐下。”
格雷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学着约克的姿势盘腿而坐,“我们做什么?”格雷出于谨慎问道。
约克已经合上了双眼,原地静坐,沉着地答:“冥想,感受空气的流动。”
“我们真的要这样?”他皱眉道,格雷一直觉得冥想是一件浪费时间又毫无意义的事情,而约克却像是进入了冥想的境界一般,丝毫不为格雷的态度所动。什么空气的流动,多么可笑!格雷心里这样想着,还是闭上了眼,只当是个片刻的休憩。
然而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过去,格雷非但没有觉得困倦,反而周围的一切变得格外清晰,树动,鸟鸣,甚至是空气的拂动,在脑海中组合在一起,清晰得如同亲眼所见。格雷惊诧地睁开眼,竟与他闭眼感知到的分毫不差。
约克见他顿悟的样子畅然一笑,开口道:“入门的速度倒比我想象的要快,我们可以进入下一步了。”
三个小时的特训后,格雷已能粗浅察觉到空气流动中的缝隙所在,他以指为剑,对着空气一划,气势是有了,姿势也很帅,可结果只是掀起了些许微风,他面前的草叶只是在风里摆动了两下,又傲慢地挺直。
“空气中的缝隙是流动的,你刚刚的速度太慢了,完全没有对准了缝隙砍下去。”约克在远处叼着烟卷,罗列出格雷的一堆毛病,回应他的则是格雷不悦的冷脸。
格雷虽然表面露出不悦,心底则对约克留有敬佩,特别是亲自尝试之后,才发现这门单纯靠自然之力不依赖灵压的攻击技巧是多么精妙,如果后期辅之灵压,那攻击的强度将上升数个百分比。
“再来一次。”约克掐灭了烟,走了过来。他认真起来时无形中给人一种值得信赖和敬重的感觉,这样的个人魅力,以及他的才干,才令他从一个乡野来的新兵到如今成为**军的副指挥官。
☆、遇袭
营地灰绿的帐篷内坐着四五个后援部队的士兵,克鲁尼也在内,他们看上去面容焦虑、无精打采,而且人数上明显比早上的时候少了近一半。他们正在低声交谈时,突然帐篷的门帘被从外面猛得掀开。
“约克人呢!!”帐篷外传来一声低吼。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把里面的人都怔住了,只见格雷探身走进帐篷,摆出极不耐烦的表情,目光如针般一一扫过里边的人,靠门口的那个蓝领子的年轻人认出他是约克反复对他交代过的那个徒弟,于是站起来冷静地答道:“请不要就这样闯进来,你是问副指挥官?他说要出去勘测一下地形,天黑前就回来。”
“哼,他可不是这么和我说的。”格雷还记得一小时前,约克接了一通通讯后就说要去厕所,结果他人根本不在车间,顺带,营地的人也一下少了许多。
克鲁尼挠头道:“这个……他也是临时决定的。”
“嗯哼嗯喵喵、喵”猫猫趁着没有医生看管的空隙,一个人拐着拐杖跳下了车间,哼着她自编的儿歌散步,正巧撞见了格雷与驻留营地后援部队的人发生争执,她好奇地凑过去,动物般敏锐听觉发挥了作用,她清楚地听见格雷在问约克的下落,她是知道约克叔叔的下落的,骄傲地脱口而出:“约克叔叔去了前线呀!”
而看见格雷铁着脸从帐篷里走出来,“糟了!”猫猫捂脸大叫,她才想到,约克走之前对她千叮万嘱不要告诉格雷他的下落……坏了。
帐篷里的克鲁尼赶忙追了出来,拦在了格雷前面,他急得脸涨脖子红,说话也变得结巴了起来:“等、等,你不能去前线,约克他、他也是为了你好,至少先养好伤,现在前线的状况不适合你去冒险。”
“你这话什么意思?”格雷微扬下颚,目光锐利,“早上传来的情报说前线胜券在握,为什么突然请求支援?甚至还动用了后援部队的人,营地的人少了这么多,前线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随后跟出来的那个蓝领子的年轻人上来将他俩拉开,面色沉重地对格雷解释说:“你冷静下来听我说,一个小时前前线来报,说敌方来了强大的援军,前线部队损失惨重,一听到这个消息副指挥官立马带部分后援军赶过去支援。”
“哼、我可不会……”嗅到危险的气息,格雷警觉地噤声。
几乎同时地,一股高温气流自他们斜上方向他们冲来,高温的中心只隐约看一个亮点,亮点在他们视野中迅速放大,后方拖着一条长而耀眼的火光。
“居然用火箭弹!”后面的人群中有人大喊了起来,森林里用火武器是大忌,一旦火势蔓延无异于玩火**。
紧随其后的,数发火箭弹如火球般纷纷砸向他们的营地,弹体与空气高速摩擦发出尖锐的嘶鸣。
事态紧迫,克鲁尼毅然把猫猫拉到身后,充当妹妹的□□。作为后援部队,防御是他们的必备技能,留下的后援士兵都与克鲁尼一起张开了银白色的魔法防护罩,数十个防护罩如巨大的雨伞般撑开,将其他人不具战斗能力的人比如医生和伤员纳入其中。
而格雷在那几秒里,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如同观看无声的默片,见那枚火箭弹毫不收阻地轻松穿过防护罩,维持以原先的速度,砸落在他与克鲁尼之间,直到那一声爆炸的巨响,才将他从空白的世界拽回来,一瞬间,他所有的感官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强烈的刺激。
他眼睛被火焰灼伤,即使紧闭双眼也不能减轻双目灼烧的刺痛,浑身被灼烧的痛感煎熬得如同炼狱酷刑,同时皮肤烧焦的味道刺激着他的嗅觉,火箭弹落地时的一声巨响剥夺了他的听觉,以及思考的能力。身体剧痛得仿佛不属于自己,视觉和听觉的消失令他听不到自己或者别人的呻、吟,他伸出一只手抚上自己的脸颊,而摸到的却是烧焦的凹凸不平和滴落的血液。
他感到自己在艰难地喘气,却听不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强烈的疼痛一再刺激他的神智,暴戾的血液在他体内沸腾。不,格雷按住了自己的手腕,不能在这里发狂。尽管他现在看不到听不到,但理智告诉他周围还有许多军营里其他人,**的后援军不会就这么被击垮,而一旦他变成鬼王,杀戮的**将完全剥夺他的理智。
冷静!冷静下来,失血的晕眩感如潮水一次次地袭来,格雷掐住自己的手腕,告诉自己不能睡,一旦丧失意识,他出于自卫的本能什么都干得出来。
☆、幻境
格雷的世界安静得如同一片死寂,他身处无尽的黑暗中,听不到也感觉不到周围任何人的存在。他的手掌尚还有直觉,而手臂上的皮肤已经失去了感受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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