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个后辈的包容,他虽说不上阅人无数,不过在最高议会呆了近两百年的他,自然能看得出,这个刺猬头小子不是什么真正经历过黑暗的恶人,连混混都谈不上,困在这样的监狱里,他不过是像只刺猬一样本能的露出刺来保护自己。
“你装坏人装得、唔……”看来系统也不笨,格雷的几次挑衅后,电流明显升高了一个层次,身体发声的能力几乎被阻断。
“喂!都说了不要再说话了。”少年脸上露出焦急,像是突然想到自己不该对这种监狱里的人流露同情,又连忙转过脸去小声道,“活该。”
过了会儿,他见格雷没有反应,又担心地撇了一眼,竟看到格雷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忙叫道:“喂!你没事吧!”
格雷本想回一句“没死呢”,但一想到脖子上的伤,于是只是睁开了眼睛看着刺猬头,以示回应。
“喂……你叫什么名字?”少年看着格雷虚弱的样子心里其实并不好受,毕竟自己也是这么过来的。
“对不起!我都忘了你不能说话了。”
“你别睡啊,我老大说,受了重伤,睡了也许就再也醒不过来了。这样吧,我说话,你听着,这样就不会睡着了。”
格雷心里觉得好笑,自己身上这伤对他来说怎么也算不上重伤,但他还是点了下头,毕竟在牢房里无趣的很,有个人在旁边唠叨也不错。
“我……我叫西蒙,很普通的名字对吧,我原来不叫这个,老大给我换的名字,说寻常一些的名字会比较安全。”
老大……?
“你知道为什么我能说话却没有电击吗?哈,因为我是一个活的电磁波人,你们下魔族知道什么是电脑么,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电脑控制的,而我精通电魔法,只要是碰到我的电子设备,都能被我控制。”
“可是你一定发现了,这里被设置了结界,类似于‘规则’,魔法的力量被压制到最低,我在这儿花了三年时间才破解了这个项圈,这群傻子以为电脑控制万无一失,根本没有认真监控里面的情况。”
少年支着下巴长叹道:“唉,如果出了这个结界,我只要碰一下你,就能破解你带的项圈了。该死,困在这儿五年了,老大会不会已经忘了我……”
格雷用眼神告诉西蒙,他很好奇这个老大是什么人……也许就是他想借弗莱德之手要找的人。
“你想知道我老大是谁?我是绝对不会说的,就算我告诉你,没有我,谁都找不着他。”西蒙的眼里闪耀着对自己老大的崇拜。
而格雷是怎么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如果那个人真的是他要找的人……
西蒙看见格雷已经张口,忙制止他发声:“别!我是怕了你,算了,就告诉你吧,联邦政府都抓不到他,别提你了。知道**军么,你们乡下人不知道也正常,我们反的可是联邦政府,厉害吧!”
只有**组织的人才会骄傲地说自己是“**军”,官方媒体则是叫他们“叛军”。而格雷一直在找的组织,就是能与联邦政府抗衡的“叛军”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格雷暗想,看来自己有必要把这小子从牢里弄出去了。
☆、暴露
夏和路易的军用越野车在下魔族坑洼不平的道路上持续颠簸着,路易被颠得一路头疼,终于实在是忍不下去了,他宁愿和夏继续吵架来转移注意力。
“夏……”路易试探性地撇了夏一眼。
“你应该叫我长官!路易刑官。”夏握着方向盘,没好脸色地说。
路易当然没有照做,身为魔族贵族,哪有叫一个小丫头片子长官的道理,他不悦地皱眉问道:“喂,你不会真的相信格雷那小子是个小鬼吧?”
“我相信他,”夏神色认真地说,“因为我在他那里读到了她母亲教他的儿歌,一个孩子才可能……”
“儿歌!”路易睁大了眼睛,他有很不好的预感,“什么样的儿歌!”
“你做什么这么激动?”夏侧头不耐烦地看他。
“快告诉我,夏,那是个什么儿歌?”
“你要叫我长官。”
“长官!”路易此时已经顾不了那么多,这件事必须得到确认。
夏被吓了一跳,这是路易第一次叫她长官,是什么让他这么认真,她努力回忆道:“我记得是,山坡上有一只绵羊,同伴在遥远的地方,要当心猎人和灰狼,当太阳落下山岗,进入了甜蜜梦乡。”
“停车!”路易吼道,该死,他们已经入了格雷的套。
“你干什么?”夏也生气了。
“我让你马上停车!”路易的表情严肃得可怕,夏也是倔强,两人僵持不下,但由于安全起见,夏最终还是妥协了,临时靠边停了车。
“告诉我,夏,这首儿歌还有后面吗?”路易追问道。
“没有了啊,你到底怎么了。”发什么疯,夏心想。
“听着,我现在给你念一段咒语,”随后路易念起了一段夏从未听过的咒语,而听起来又有些熟悉,那样的咒语在夏脑子里盘桓了一阵后,居然组成了从格雷那里读到的儿歌……
山坡上有一只绵羊,同伴在遥远的地方,要当心猎人和灰狼,当太阳落下山岗,进入了甜蜜梦乡。
路易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念着,夏听到的则是:
梦里它回到了家的地方,同伴已经成了狼的口粮,可怜的羊儿孤独地流浪,迎接它的将是……
“停!快停下来!”后面的儿歌让夏的脑子一阵麻麻的刺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路易看到夏眼中的疑惑,沉声解释说:“这是一首反读脑的咒语,前半段干扰读脑,后半段会反噬读脑官本人,看来,格雷只是对你进行了干扰,引导你看到他想让你看的内容。”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夏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他骗了你,骗了我们所有人。我就说,他怎么可能是个小孩子。能掌握这首咒语的人,一定受过特殊训练。”路易愤怒地一拳打在车玻璃上,要不是他们的车全部是高强度的亚瑟玻璃石制成,早就被砸烂成了碎片。
夏眼里闪过疑色:“你又是怎么知道这咒语的?路易。”
“哼,我认识一个走黑道的变态。”路易脑子里浮现出一个红发的身影,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我现在立刻通知本部,我们也赶回去。”夏立刻用手腕上的通讯器接通了本部。“呼叫本部,我是夏。”
“夏警官,不好了!”通讯器里士官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焦急。
“怎么了?”
“监控显示,弗莱德的手下早你们几分钟也出发去了嫌犯格雷的家,全员配备了武器,我们想应该是去灭口消灭证据的。”
“什么,弗莱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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