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的陆风赐毫无情绪死气沉沉道出如此难听的答案,简直令他们惊讶。
“唉!”陆严司重重叹口气。
宋雳宇沉默地拍拍他的肩膀,摇摇头,传达不要难过的信息。
“隔了那么多年,他为什么还是要记恨!他不再是几岁,十几岁,长不大吗!”
在打破沉默方面陆茸向来是第一人,快四十的旧事总翻出来有意义吗?真可怕的人,抱着一份仇恨度过一生,活在仇恨中永远不快乐。
“或许是他太脆弱,一点打击也受不起。”
冷嘲着,陆茸的嘴脸实在难看。因此这点是白哲涛所看不透的,那么多女人都能善解人意,她却偏偏走泼妇路线,简直了。
“茸茸,别再说了,是我们对他的伤害太大了,不论过去多少年,伤害都不足以被弥补。”
“爸,你不能再纵容他了,他是你亲生儿子不错,但他什么时候尽过当儿子的义务,”说这话陆茸有点底气不足,毕竟宋雳宇之前同样没有尽过爸爸的义务,此时所有人看着她,令她更底气不足,“我知道这点不是他的错,但他连在失忆那会儿连一声‘爸’都不肯叫,不正代表着什么么。”
“别再说了,我欠他的,欠他妈妈的是事实。”缓了缓,宋雳宇接下女儿的话,他不曾想到,晚年仍要为这罪作忏悔。
“但我们没错。”陆严司牵起他的手,深情对望着,爱,不会因任何阻碍被放弃,前方再多艰难,他们亦一一扫除了,“我们有在补偿,而他却一而再再而三挑起事端,惹得大家不快,我们欠他那么多吗?我们……”
“够了!”陆风赐抬起头大声吼叫成功制止他们,“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是,你们的真爱是没有欠他的,但他的一切都是由你们造成!”事到如今他的爸爸与妹妹竟仍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一个两个三个都如此,叫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他们甚至连最基本的道德观也要摒弃,莫非真是有第一次便有第二次?白哲涛纵使一次次再提起,也是悲到极致,他何尝想一次次撕裂自己的伤口。
流泪了,一切都挽不回。推开房间门裂开一道缝,他看到所爱之人在沈桑墨怀中哭得撕心裂肺。压抑,夺去呼吸般的痛苦。为什么,只有在他面前,你才如此的放纵自己,暴露真实的自己,果然,仍对我的身世抱有敌意吗?这些年的相处难道消不去你的恨你的决定吗?爱仍不足以令你回头看我一眼吗?
悲伤笼罩着青年,他看起来是多么悲伤,然而悲伤却不能被驱散,那是被强加的不快乐。
他这一喝,将宋雳宇与陆严司皆喝沉默了,他们是想把罪消除,儿子却一直提醒他们,这个儿子,总为白哲涛着想到疯狂的地步。
“明天回美国吧,以后不要再回来了,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
推门出去要下前台重新开个房间,他强硬地要求房里四人。
“你呢!”陆茸追出去。
“留在这里。”走道上,陆风赐平淡说出他的打算。
“还是不死心呐。”陆茸用英文说了句。
她丈夫耸耸肩:“他对大哥的追求有十多年了吧,十多年,怎么可能轻易说放弃。”
是了,十多年,一个人的一生几个十多年呢。
沈桑墨家。
哭泣声渐渐停下来,坐在地板哭泣的人渐渐止住了哭泣,从沈桑墨肩头离开起来摘下眼镜抹起眼睛,“我没事了。”
侧头看看肩膀衣服上的泪水,再打量他,沈桑墨总觉得事情发展怪异,为什么他刚送走陆风赐,这货突然就哭起来,还说了一大堆伤心话。疑惑点于此展开,进而疑惑,他不太认为一个三十多岁的人那么没抗压能力。记忆恢复那时难过情有可原,但恢复那么多年了还哭得如此伤害会不会太过了?据分析,这货虽挺脆弱,但不至于脆弱到这种地步,太玻璃了。
而后,他随白哲涛出去,白哲涛要回房,他则要将脱下的外套放在一边方便白哲涛清洗,客厅沙发上,他注意到原本静静披在上面的外套不见了,挑挑眉,陆风赐回来过了,还把来不及带走的外套带走了。
事情愈加蹊跷,令他猜测白哲涛有阴谋,以白哲涛对陆风赐的了解程度,做出一些事情完全可以误导陆风赐。
他并不是多事的人,但事情涉及已然涉及到他,他就有求证真相的仅力。
“哲涛,开门!”给烧水壶加水烧起来,来到客房门口轻敲两下门开口要求开门。
很快,白哲涛开了门,他的眼睛仍是红的,哭得那么厉害不红才怪。“什么事?”
此时,沈桑墨挑起戏谑的嘴角,直视那双红眼睛,“我想知道刚才的戏码里几分真几假。”
白哲涛愣愣地回看他:“什么意思?”
貌似可惜地叹口气,“世界有巧合太多正常,然而我不相信有迹可寻的伪造雷同。”
白哲涛仍是一脸不明所以。
“别装了。”
不错,沈桑墨变得正经的脸色与紧盯自己的眼令白哲涛感到压力,这家伙,又在无形中给人压迫了。
仿佛放下所有防备,泄了全身的气,白哲涛一下子不再直起腰,举手投降:“不错,我是装的。”
沈桑墨转身坐上沙发,水刚好烧开了,开始沏茶。
慢吞吞磨蹭到沙发旁,选择单人沙发坐好,看着开水散发的热气发呆。
他演得那样真实,不想还是被拆穿了。
他演得真的很好,很真,然而他忽略了一点,作为一个中间人,沈桑墨并未全被他的情绪所感染,他感染的只是跟自己朝夕共处的陆风赐。结果是陆风赐很成功受感染,沈桑墨因一点小事察觉出苗头。
“对不起,骗了你。”诚恳道歉,沈桑墨不喜欢被人利用,而他的聪明劲也让他极少钻进圈套,落入圈套后他会报复得很狠,这次因为是熟人,自己又演得好,他才会轻易相信。
他道歉,沈桑墨继续沏茶,脸色平淡得看不出任何意思,如果是大学期间,他能猜测出并不生气,甚至并不放心上,分别多年,他不敢胡乱猜测。
推杯茶至他面前,“我只是不耻有人拿着爱作挡箭牌,你那位只提供精子害人不浅的爸爸作孽深重,你不该是那种人,利用公子哥对你的纵容宠溺伤害他。你们之间的事我真不想掺和太多,站在旁观者的立场,仍不希望你成为伤害别人的人,解决的方法有很多,不必要挑作孽型的。”
双手虚环住小小的茶杯,热气蒸在手上,“你希望我继续做一个同性恋者?”
“他人的生活我不作任何评价,要选择的是你,非吾。”
轻轻笑了,“不要总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桑墨,”他抬起头微笑地看着依旧平淡的沈桑墨,“分明,我继续之前生活你会视我作陌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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