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冢》分卷阅读94

    能了吧”低哑着嗓子,季暮云的声音明显带了哽咽:“你们的一辈子还有时间,可是我的一辈子……就只在这个月了……”

    暮云……

    “将军!”季暮云突然激动的一把抓住赫成义的手,红着眼眶看他:“如果你真还想弥补我的话,你……能不能对澜渊好些,多疼爱他一点……我什么都不怕,我而今……只是放心不下澜渊,你可不可以……”

    “我会的”不等季暮云把话说完,赫成义便将他包住:“我以后会对澜渊好的,我会好好照顾他,可是你也要好起来才是……”

    季暮云哽着,除了那两次时被赫成义抱着,这么多年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靠赫成义胸口,可是双眼一片湿润:“我想好起来……我想等澜渊回来……我想看看澜倾的孩子,我……我还想……”想跟你好好过一次日子,不用躲避不用藏匿,不用心惊胆战的一起过日子……

    “暮云?暮云?季暮云!!!”怀里的人话音渐小,身子也软了,赫成义将他紧紧抱着心里顿时紧绷一团。

    “来人!!叫大夫!!!快叫大夫!!!”

    季暮云昏迷了,没有醒来的迹象,连大夫也素手无策,晚上三更的时候,大雪终于停了,可是房间里,却冷的可怕……

    “对不起……是我浪费我们的这么多年……是我浪费了……我们的时间……暮云?暮云……季暮云……”

    季暮云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着,睫毛依旧湿漉漉的,却像睡着了一样对赫成义的再没有一点反应,也再不会像之前一样害怕着想要躲开了……

    三十二年的人生有多长?不长……真的一点也不长……所以季暮云的这一生十分短暂……

    这一年,除夕来了,大梁朝的家家户户都沉溺在新年的喜气之中,可是……而今的赫府却喜气不起来……因为……赫影灵才刚出世的孩子夭折了,季主子季暮云也在这一晚撒手人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季暮云死掉的镜头我一开始就设想过,只是后来莫名其妙被我掐掉了,然后就越想越不是滋味所以终究果断我手贱了

    ☆、第五十九章:决裂无关

    今年的冬季,来得晚,但是却好漫长啊,新年的气氛还没散去,赫府……就已经办理的一场白事,也是因这一场白事,不少人也才得知,原来赫府居然还有个季主子……

    还未撤去白绸的赫府,笼罩着一层厚厚的阴霾,像是一座鬼宅,毫无生气。赫澜倾穿着狐裘,缓步来到祠堂,赫成义双手负在身后,阴骘暗沉的眼,只盯着跟前那还没撤去白绸的灵堂,灵堂上放着一个崭新的灵位,上写着赫氏季暮云之灵位,在灵位旁还放着个骨灰盒,里面装着的……是季暮云被焚烧后的骨灰……

    “父亲……”赫澜倾开口喊他。

    赫成义轻叹,这才转身看向长子:“你身体可都痊愈了?”

    赫澜倾点头:“虽然好的慢,但也差不多了,父亲不必担忧”

    “嗯……”沉吟半响,赫成义拧眉:“既然你身体没有什么大碍了,那便早日回去吧,京城不是你久留之地”

    看着父亲这明显阴郁了样子,赫澜倾动了动唇,似有话想说,可最后也只是轻轻一叹,未曾想,门边却是突然听得脚步声响传来。

    “爹亲……”

    一声轻唤,却是重得让祠堂里的两人都是脸色一变。

    门边,那人似乎是风尘而来,虽然身上穿着厚厚的棉袄,可是脸颊消瘦,肤色苍白得几乎透明了般,下颚也愈发的尖细……羸弱得似乎被风一吹就能倒下似的,让人觉得好心疼……

    “澜渊!”看他失踪多时却突然回来,赫澜倾心里一绷,疾步朝他走去:“澜渊!你……你怎么回来的?这些日子你……你在哪?”

    赫澜渊并不看他,只是死死地盯着祠堂里那新增的灵位,浑身似乎都绷了起来,颈子上的筋脉都跟着隐隐突出,双眼红得吓人,似有水雾开始凝聚:“我……我回来晚了吗?爹亲……我爹亲……”朝前踏去的步子,好像似有千斤重,连呼吸也不敢用力:“爹亲……爹亲……我……我回来了……我回来了……”为什么你不能再等等我呢?

    “澜渊……”赫澜倾朝他走近,咔了半响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站在香案桌前,赫澜渊睁大双眼,一眨不眨地死盯着季暮云的灵位,将上面的每一个字来来回回看了几遍,而后……才转眼盯着灵位旁的骨灰盒……一言不语,可是……那水渍就这么化成珠子无声滚落他的脸颊……

    “爹亲……”将骨灰盒抱进怀里,赫澜渊顿时浑身一软,朝着地上跪了下去:“爹亲……爹亲……”好像除了喊这两个字,赫澜渊别得都说不出来了。

    赫成义站在一旁,盯着赫澜渊的侧脸一言不语,眸色浑浊而又暗沉,与往昔的冷然绝情似乎有些背道而驰。

    赫澜倾上前,蹲下将弟弟的身子搂住:“澜渊……季爹爹走了,你……你要好好才是……不能让季爹爹到了那边也要为你担心……”

    赫澜渊一愣,睁大双眼,突然抬头看他:“赫影灵呢?他在哪?”

    赫澜倾一怔未说话,赫澜渊突然起身,转眼看向一旁的赫成义,眸低的颜色瞬间变得冷冽而又逼人,危险异常……

    “澜渊……?”

    赫澜倾才开口唤他,赫澜渊却突然拔了腰上的剑,直指向赫成义的咽喉,牙根紧要,眼色狠戾,一身的杀气毫不掩饰。

    赫澜倾被他这个模样惊吓住了,然而赫成义却面不改色,只这么看着眼的赫澜渊,还不等他开口说些,赫澜渊却是大吼一声,握着长剑直朝着赫成义劈了过去。

    “澜渊不可!”赫澜倾呵斥,急忙闪身上前,赤手与赫澜渊对持。

    赫澜倾只是制止赫澜渊做出不孝的行为,然而赫澜渊却是满心杀意,出手间毫不留情,招招紧逼,只有三人的祠堂,不过片刻,就毁在他们兄弟的手里,桌面粉碎,赫家先祖的灵位洒了一地,供奉老祖宗的祠堂,一夕毁尽。

    赫澜渊一手抱着骨灰盒,一手拿着长剑,杀气全开的模样完全没有了顾忌,手里的长剑剑气逼人所过之处皆是一道深深的剑痕

    “澜渊!快住手!他是父亲你不能杀他!”拦在赫成义跟前,赫澜倾想要夺下弟弟手里的长剑,却几次险被反伤。

    “他连我爹亲都杀我为何不能杀他!”赫澜渊咬牙切齿,挥出剑去,却被兄长抓了手腕强行带出祠堂。

    “可他是你父亲!”

    “他不是!!!”

    赫澜渊双眼泛着浓烈的恨色,刚一落了院里,便用力挣开兄长的牵制:“他不是我父亲!他从来都不在意我的事情!他从来都不过问我爹亲的事情!他在意的只是他镇军大将军的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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