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侍卫们,指着那玉匠道:“说,为什么这玉佩是真的!”
玉匠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解释道:“上皇有所不知,皇子们的四爪龙玉佩,都是从昆仑上北边的一处皇家玉矿里出产,每年的产量极少,且都有严格记录。这处玉矿出土的玉石,和其他玉矿相比更为剔透,且玉石中间还有一些絮状物,只有在特地的时辰对着太阳用特地的角度看才能看出来,因此被文帝成为‘龙气’。这块玉佩中有‘龙气’,那块没有,因此这块玉佩才是真的。”
李崇浩还是不愿意相信:“该不会是你们被人收买了,故意编了一套说辞来骗我的吧?”
玉匠连连摇头:“臣等不敢,臣等不敢啊!”
李绍钧见此,便道:“这‘龙气’如何看?”
玉匠回答道:“现在时辰不对,若要看,只能等明天了。”
李绍钧担心夜长梦多——现在不除掉这假冒的“六皇子”,只怕宫外的梁王很快就要知晓此事,到时候可就更加棘手了。
他便道:“不行,我现在就要看到这‘龙气’。”
玉匠们面面相觑,最后还是为首的那个玉匠顶着一额头的汗珠说道:“若是这样,那就只能将玉佩摔碎了才可看到。”
李绍钧转头看向李崇浩:“父皇意下如何?”
李崇浩摇头道:“玉佩乃是皇子的象征,岂能随意破坏?”
李绍钧半步不让:“父皇,如今有人利用玉佩来冒充六弟,不光是对你我,更是对母后的亵渎!区区一块玉佩而已,如何比得上我们的父子、兄弟之情?要是能寻回真正的六弟,别说是一块玉佩了,百块、千块,儿子都愿意拿出来!”
李崇浩哑口无言,一时竟想不到该说什么来反驳。
此时,郭湛安、岳安、左行之均出列道:“臣附议!”
形势所迫,哪怕李崇浩习惯了发号施令,如今也是别无他选,只好道:“罢了,就依你的意思去做,到底是我老了。”
李绍钧此时也顾不得做那些表面功夫了,令阿鑫亲自去取自己那块四爪龙玉佩:“两块玉佩有真有假,就用我的玉佩来做个标准。”
阿鑫很快取来玉佩,为了避免玉佩碎屑混淆在一块儿,李绍钧特地命人取了三个盆子,还率先亲手摔碎了自己的玉佩。
宫女拿来三个托盘,将三个盆子里的玉佩碎片分别放在三个托盘里,依次排成一排站在李崇浩面前。
玉匠用镊子取了一块中间托盘上的玉佩碎片,解释给李崇浩听:“上皇,请看这块的中间,这絮状物就是文帝所说的‘龙气’了。这块玉佩是陛下的,是真品无误。上皇移步,请再来看左手边的玉佩,您看,这里同样有‘龙气’,与陛下的玉佩一样。上皇,请再移步,来看右手边的玉佩,这玉佩虽然同样是和田玉,但是玉里面并没有所谓的‘龙气’。上皇,上皇请小心手!”
李崇浩不耐烦地抢过玉匠手中的镊子,把右边托盘里的玉佩碎片一块块看过来,就是找不到半点所谓的“龙气”。
李绍钧也不劝,一直等李崇浩把镊子摔在地上,他才开口道:“父皇,看来真正的六弟已经找到了。不知父皇打算如何处置假冒皇子的歹人?”
李崇浩长叹一声:“抓起来,派人去请梁王进宫。”
去请梁王的人很快回来,带回来的却不是一个好消息:“回上皇,回陛下,梁王不在王爷府。王爷府的人说,梁王今天一早便出城打猎去了。”
李绍钧皱眉问道:“派人去皇家的围猎场请梁王进宫。”
那人又说:“已经派人去围猎场找梁王了。”
李绍钧点头道:“宣禁军统领觐见。郭卿,你先带霍玉回郭府休息,今天这事怕是吓到他了。”
李崇浩听了,不悦道:“既然是皇子,哪里有住大臣家里的?钰儿,咱们父子好不容易重逢,今日起便留在宫中吧。”
霍玉当然是不肯的,忙出列下跪道:“多谢上皇厚爱,只是霍玉一介白丁,对宫中的规矩知之甚少,若是留在宫中,怕冲撞了贵人,给上皇和陛下添麻烦。”
李崇浩摇头,笑着宽慰霍玉道:“哎,钰儿,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是朕的嫡子,天底下还有谁比你更尊贵,能被你冲撞的?你即是皇子,就不能继续住在大臣家中,这于理不合。”
霍玉咬住下唇,磕头道:“还请上皇开恩。”
李崇浩登时不悦:“朕的话你敢不听?”
郭湛安担心霍玉吃亏,赶紧出列道:“上皇,霍玉生长在民间,对宫中规矩的确是知之甚少。纵然有上皇体恤,但霍玉总不好让上皇与陛下丢了脸面。”
李崇浩怒斥道:“哪里有你说话的地方!”
随后,他又对着霍玉和颜悦色:“钰儿,父皇一个人在宫中没人陪着,很是寂寞,你就留下来,咱们父子二人也好享天伦之乐。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能一直呆在一个大臣的家里?”
霍玉还是摇头:“多谢上皇恩典,只是霍玉在民间久了,怕适应不了宫中的繁华,还请上皇开恩。”
李崇浩冷哼一声:“照你这么说来,是朕在逼你了?”
霍玉连忙摇头否认:“草民不是这个意思。”
李绍钧见时机差不多了,凑上来笑着说道:“六弟既然已经找回来了,父皇又何必急于一时呢?现在当务之急,是把这个假冒的‘六弟’和他背后的主谋抓出来才是。父皇怕是还不知道吧,钰儿前些日子去永安府参加秋闱,半路遇到数个杀手伏击,险些就要命丧半路。好在钰儿机灵,这才捡回一条命。”
李崇浩一脸关切地问:“可受伤了没有?来人,还不快赶紧把六王爷扶起来!”
霍玉自己唰得一下站了起来,回答道:“多谢上皇关心,没受什么伤。”
李崇浩不满道:“那就还是受伤了。钰儿,留在宫中,有太医替你诊治。你继续住在大臣家里,我心中不安啊。”
这倒是给了霍玉一个借口:“上皇,大夫说草民这病需要静养,若是现在突然换了一个地方养病,怕是难好。”
李崇浩做了几十年的皇帝,现在就算当了太上皇,也是牢牢把持着权利,就连李绍钧堂堂一个皇帝都要靠边站,哪里受得了霍玉三番两次的拒绝?
“罢了,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也就由得你去。只是钰儿,父皇十多年没见到你,日后父皇宣你进宫,你可不能不来。这些日子朕让宫人替你收拾一处宫殿来,你喜欢什么,尽管说,等你伤好了再搬进来。”
霍玉只是点头道:“多谢上皇。”
借着霍玉身上有伤需要静养的借口,郭湛安与霍玉先行离开皇宫。
一上了马车,霍玉就长长地舒了口气:“可算是出来了。”
“这就累了?”郭湛安见霍玉揽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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