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家,被人发现了。甘田死在敌人刀下,我们两个在敌人的围追堵截下捡回一条命,不敢有所拖延,赶紧回来报告老将军。”
“你们先别说话,等伤口处理外再说。”
“来不及了!”这人脸上冷汗淋淋,咬牙道,“西北军营自上叛变,刘建华已经掌控了西北军营一半以上的兵力,姜言年等人都已经被制服。刘建华这些天命人整装待发,目标并不是草原上的塔鞑,看他的样子,似乎是打算率军遁入山中,任由塔鞑铁骑在西北肆虐。”
“畜生!”邵老将军大怒,“这厮想要做什么!拥兵自重么!”
这人摇头道:“我们也不大清楚,因为被发现得太早,只能打听出来军营里有些陌生脸孔出入,听口音是京城那边来的。还有,刘建华这段时间频频与人密议,有几个巡逻兵不小心撞见那些人,都不是军营的人,或许就是那些陌生脸孔。”
“京城?”邵老将军大吃一惊,“什么人会从京城来与刘建华密谈?”
郭湛安第一反应就是李绍锦,但很快就把这个名字从怀疑的名单里删除了。
毕竟李绍锦先前已经在西北军饷一事上吃了个闷亏,以他的胆子,还有他身边柳元亨等人的行事手段,绝对不可能让他在同一个地方再跌一次。
那么,京城里来的这些人,到底是谁授意的?
邵老将军并没有太纠结这件事情,他更加担心的是西北的局势:“眼看塔鞑大军就要到了,如今刘建华自上叛变,西北这么多的百姓就如同没了牧羊犬守护的羊,任由塔鞑践踏!不行,绝对不能让刘建华如愿!来人,传令下去,子爵府亲兵全数列兵,即日奔袭西北大营,擒下刘建华!”
“爷爷,不可!”邵敢怀在一旁劝道,“这亲兵是爷爷最后保命的手段了,如果这时候奔袭西北大营,让京城的皇帝知道了,爷爷安有命在?”
邵老将军没想到自己这个一直以来都看上去对政事懵懂无知的世孙竟然一眼就看穿了此举的后果,心中大为感慰:“我自然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只是塔鞑铁骑就要兵临城下,刘建华此时带着大军遁入山中,无异于将西北拱手让人。西北这么多的百姓该怎么办,西北的百里江山又该怎么办?先帝封我为骠骑大将军,纵然我如今已经致仕,也不能辜负先帝当年的厚望。大丈夫,精忠报国才是正道!”
郭湛安看着眼前头发灰白的老人,心有不忍:“伯公,或许还有别的办法……”
邵老将军一口打断他的话:“你们两个小子都不必再劝了,你们没上过沙场,没有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兵在面前倒下,更没有见过无数无辜的百姓被塔鞑铁骑活生生惨死。但这些,我都经历过!纵然我死,也绝对不能坐视塔鞑铁骑在我西北肆虐!”
邵敢怀喃喃道:“爷爷……”
“行了,男子汉大丈夫,不要这样小女子作态了。来人,传我号令,让庸城亲兵立刻整装,明天一早就动身。还有,现在就派探子去西北军营打探情况,刘建华既然已经发现了,一定会提高警惕。最好能够拿到最新的布防图,我亲自率领一支队伍,悄悄潜入军营,生擒刘建华!”
邵敢怀此时道:“爷爷,我和你一块去!”
“闭嘴!”邵老将军喝道,“你小子有什么本事,能够和我一块去?你们两个小子,都给我留在这,等我的好消息吧。”
郭湛安深有自知之明,让他和一个人单打独到还勉强能有胜算,但论行军用兵,他大概就只能和十三岁的邵老将军差不多而已。
自己要是执意跟过去,邵老将军恐怕还要多分几个人来照看他的安全。郭湛安不愿给邵老将军多添麻烦,只有说道:“伯公,若是有用得到我的地方,还请伯公明示。”
☆、第119章 突袭
烈日高悬,一个士兵顾不得其他,直接冲进了西北军营大帐内,跪下说道:“报!探子探得庸城中邵方的大兵集结完毕,今天一早已经离开庸城!”
“什么?”刘建华大吃一惊,“这么快?”
一旁的谋士公孙止倒是毫不意外,说道:“将军不必惊慌,两日前放跑了两个探子,恐怕就是他们去通风报信的。”
“可是怎么会是邵方?”刘建华还是不明白,喃喃说道,“这老家伙不是龟缩在庸城十几年了么,怎么这时候出手了?难道说那几个探子并不是郭湛安或者是姜家的,而是邵方的?”
原来,之前刘建华手下虽然发现西北军营附近有探子,却只当做是因为姜言年被囚禁,所以郭湛安或者是姜家派人来打听情况的。邵方在庸城一呆就是十几年,就连当年李崇浩登基满十年的庆典都没有亲自前往,而是派了二儿子前去送礼,他的名号早就在众人心中除去,刘建华等人万万没有料到邵方会在这时候出手。
公孙止也心道不好,只是他既然受贵人所托,前来蛊惑刘建华,如今眼看着就要成功了,绝对不能在这种紧要关头露出怯意来。
“将军,邵方亲兵不过八千,哪里比得上您的属下?庸城距离大营,就算快马加鞭不眠不休,也要一天半有余的时间。现在不是惊慌的时候,还请将军速速集结众位将士,主动出击!”
“主动出击?”刘建华虽说也是出身于邵方的麾下,但他那时候就是一个新入伍的小兵,哪里和邵方有近距离接触过?邵方在军营的时候,军威严重,刘建华远远见过邵方几次,又是向往又是害怕。尤其是邵方三战三捷,特别是西南那次平叛,至今都是酒馆茶楼里说书人的压箱子戏,早就传得神乎其神了。
让刘建华和邵方为敌,本来就是难为他了,更不必说主动出击了。
公孙止把刘建华的表情全数看在眼里,知道他心生怯意,忙说道:“刘将军,邵方已经致仕十多年,早早远离沙场,就算当年再厉害,这一身在沙场上靠血浇筑的本事也该干了。而您镇守西北,多次面对塔鞑的袭击而始终未尝一败,正是冉冉上升之时。刘将军,您大可不必怕一个老头子。”
“是、是么?”听公孙止这么说,刘建华勉强稳住心神,他嘴皮子不住地动着,反复问着这两个字,似乎是在给自己打气。
“正是!”公孙止见刘建华有所动摇,一鼓作气,继续说道,“良禽择木而栖,将军既然已经选择了明主,就不能在这种时刻退缩。将军,胜败在此一举啊!”
这一句话犹如重重一棒,打在刘建华心上。
只见刘建华神色恢复如常,沉声道:“传令下去,怀恩子邵方举兵叛变,令西北将士速速集结,随我前去,一同捉拿叛军!”
公孙止拍掌道:“正应该如此!还不快速速传令,还有那些至今没有投靠明主的,多派些人手看着他们,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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