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用什么办法,都不可以让你有事,知道吗叔叔,我不能失去你,无论怎么样,我不能再失去叔叔了!”
“子丞……”
“叔叔……”
父子俩再次紧紧相拥起来,那一刻,我不管是出于任性还是幼稚,我已经暗下决心,无论要我怎么样,我都不能让父亲受到任何的伤害。
☆、第二十章
第二天手机刚一开机,老曹便打了过来。我犹豫了好久才接起来,我以为他又会对我大吵大闹,但实际上他的声音温和多了。
“安全到家了吗,你爸怎么样了?”
“还好……”
“别想太多知道吗,既然你已经回去了就多陪陪父亲,学校里我会去给你请假的。”
“我想知道一件事!”
“什么?”
“如果那一切都是真的,我爸会怎么样?”
“……”
“你说话啊!!!!”
“知道吗丞儿,作为一个男人最重要的是学会坚强。”
“我不要听这种废话,我要你告诉我,到底会怎么样?!”
“王子丞,你不要这个样子!!!”电话那头,老曹的声音越来越大,“你父亲不希望看到你这样你知道吗,有很多我们无能为力的事情,我们只能坦然面对!”
“坦然面对就是瞒着我吗?”我反问道,“等到我叔叔被警察抓了蹲在监狱里之后才让我知道吗?!”
“这是你父亲的意愿,他不希望让你看到他这个样子,他太爱你了!”
“你不会了解的,我早早的失去了母亲,我不能再没有叔叔了!”说着说着我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要坚强,孩子。”
“我不能没有他!”
还没等老曹说完,我便挂掉了电话。这个时候,父亲的房里已经没有人了,我急地跺了跺脚,一直骂着自己为什么要睡着,此时已经过了中午,我打了父亲的电话,才发现他手机压根就没有带上,而就在客厅的沙发上。我无力地坐在地板上,苦苦思索着他会去哪里。我故作坚强地让自己理智理智再理智,我知道此刻无论怎么样,都不可以被任何的心理压力打倒。突然,我想到了一个父亲很有可能会去的地方……
已经是快到秋天了,天气也在慢慢转凉。我的家乡在一座不算大,却很有底蕴的文化城市,以名胜古迹旅游业发展起来的这个地方,无论走到哪儿,街道都是很干净的,道路的两旁长满了高大的梧桐树,这个时候,梧桐树叶已经开始泛黄,风会在不经意间从远处吹过,无论在哪个角落总能依稀看到几片在空气中飘荡的树叶。走在漫长的小道上,我的心也不知不觉地陷入了深深的荒凉。如果上帝真的存在,我突然很想问问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不公平?!
父亲果然在那里,在妈妈墓碑前。我远远地就看到了他的身影,他只穿了一件淡薄的衬衣,站在那儿像木头一样一动也不动。
今天的墓园显得特别的清静,仿佛是故意要为我们营造这样一种苍凉而落寞的气氛。我慢慢从那一排排逝者的墓碑前走过,生命真的如天空中的繁星那样吗,在任何不经意的时候悄然陨落,或者活着就只是为了等待那一幕罢了吗?
母亲的突然离去仿佛又历历在目了,那是我唯一一次看到坚强的父亲流泪,我们像不可分离的个体,紧紧依偎在一起,我一边大声抽泣着,一面感受着父亲湿润的泪珠默默地滴在我的脸上。
现在,他又哭了。这些天我看到了太多父亲的眼泪。他想倾诉什么,却又无能为力,看着父亲,那作为自己自始自终最顽强最坚固的依赖,真如一座大山一般,现在却要无声地崩溃似的,我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要怎么样去面对了。
我走到他面前,两个人什么都没有说,漠然地紧紧抱在一起,哭着。
“我对不起,阿惠。”父亲对着妈妈的墓碑哽咽着说,“我只是想为我们的孩子多做一些,我错了吗?”
“叔叔,你没有错,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对的!”
“孩子,听叔叔的话好吗,无论怎么样,都不能被困难压倒,任何困难。总有一天,叔叔会不在的,你可以做到坚强吗?”
“我会,叔叔,我一定会!”我擦干眼泪,望着他,“叔叔也不会有事的,叔叔永远都会在我身边!”
“你越是这样说,叔叔就越心痛。子丞,你不再是一个孩子了!”
“是的,我不在是一个孩子了,所以我要竭尽我的力量,帮叔叔,也帮我自己。”我说,“趁现在,叔叔,出国吧!”
“你在说什么?!”
“我说,走吧!”我的样子很坚决,“我们一起走,这样的事太多了不是吗,你只不过是运气不好,叔叔,我们不可以这样任命运摆布!”
听了我的话,父亲的脸色很沉重,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说道:“为什么你会这么想,叔叔错的难道还不够吗?”
“这个世界本来对错就没有完全的定论,叔叔,你没错,我也没错,好吗?我们逃离这个错误的地方,我们逃离这个错误的世界!”
“不可以这么想!”叔叔紧紧抓住我的肩膀,“王子丞,你不可以有这样的思想,叔叔是错了就是错了,你更不可以有那种想法!”
“错了?”我疑惑地望着他,“你想残忍地夺走我的父爱吗叔叔?这难道就是对的?”
“拍—”父亲突然的一巴掌打到我的脸颊上,他几乎像是自己都没有想到会这样突然打我,有那么一瞬间,他感到很后悔,从小到大,他从来从来就没有对我说过任何狠话,更别提动手打我了。
“对…”他刚要说什么。而我已经含着委屈的泪水飞快地跑出了他的视线。
“对不起……”父亲看着我远去的背影,竟然默默地跪了下去。“老天爷,救救我的孩子吧!!!!!!”
天黑了,我一个人坐在路旁的公共休息椅上,我觉得这段时间,好多好多让人意想不到的事一齐向我袭来,我在凌乱的思绪中找不到自我,回不到从前了。老曹的出现,还有小栋,但现在看来,这些都不算什么了,就连父亲那个清晰高大的影子也在日渐模糊,我该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
我站起来,继续漫无止境地往前走着。突然觉得霓虹灯的光芒是那样苍白无力,以至我连自己都看不清了。
我蹲在嘉陵江边,无助地大声哭泣起来。江水滔滔的声音足以掩埋一切,包括我的脆弱。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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