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霜,沧桑而成熟了。他轻轻摸了摸小栋长长的头发,带着怜惜的口气问道:“告诉叔叔,这一年,你都干什么去了?”
“没有那个必要吧曹所长!”小栋语出惊人,令老曹大跌眼镜。
“你说什么?”老曹气愤地说,“你知道不知道你是一个人,为什么一点都不知道对自己负责?”
“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了,我现在好好的,并没有怎么样,谢谢关心,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得走了!”小栋迫不及待地转身,他的内心并没有像表面上那样冷漠,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手在发抖了。
“你站住!”老曹叫住了他,“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今天你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那个受害者一开始点名道姓地指认你,现在突然变卦,你真以为我看不出来?”
“如果我没说错的话,警察说话是需要证据的!”小栋背对着老曹说。
“现在我不是要追究你什么,孩子,我只是想帮你而已!”
“我说了,不需要!”
“你告诉我,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老曹怒吼起来,一把抓住小栋的手,“今天你不说清楚,我不会放你走!”
“我可以投诉你的曹警官!”
“好啊,尽管去!我就不信有我搞不定的小孩!”还是那句从来没有变过的朴实的话,“你要么不要认识我,只要我认识你,我就不会让你为所欲为!”
话音未落,小栋张开嘴朝老曹的手上狠狠的咬去。
“哎哟!”老曹痛得把手一缩,小栋便一溜烟地跑了。他追了过去,却已经不见了那个孩子的身影。望着街道上川流不息的行人和车辆,老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第十四章
他的故事很长很长,但始终跟老曹的交集中,我并没有找到任何我所想像的情节,但故事并非只有这么简单。
这个孩子的内心完全被阴暗面所笼罩,在他的世界中,邪恶才能生存的真理已经根深蒂固。但走上这条路,也并非是想像中那么简单的。
黑道上盘根错节的关系网与各种各样的人性心理是完全无法预料的,他当然也不能每次都靠自己漂亮的脸蛋和身材来当作万能的救命稻草,想真正安宁地过下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他参与的黑恶事件越多,自身的安全保障就越来越薄弱。然而他没有任何办法,只能这样。他一边要跟随自己的“弟兄”们驰骋“战场”,一方面要时时警惕自己的仇家伺机报复,就这样活在不得安宁的环境中。
他从来没有因此厌烦或苦恼过,在他的意识中,活着就应该是这样。直到,那个真正可以改变他的人出现了!
那天晚上下着雨,小栋和同行的几个哥们从ktv里面出来,醉醺醺地走在路上。突然从远方驶来几辆白色的面包车,从上面下来了一大群人,个个手上提着钢管或砍刀,一看就是来者不善之辈。
恶斗很快在这条狭长的小巷中展开了。寡不敌众的小栋和那几个哥们被早就埋伏好的对手围攻起来,身中数下的小栋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拼命地往前跑,他知道,若是自己不赶快逃,在这儿丧命是完全有可能的。
鲜血从头上手臂上,乃至全身到处都渗了出来,白色的t恤被染成了鲜红。他忍着剧痛,就那样拼命地朝前跑啊跑啊,最后终于无力地倒在了一条公路旁的绿化带中。幸运的是,他终究逃过了对方的追击。
过了很久,他才慢慢从绿化带中爬出来,浑身上下的伤,使他所爬过的地方都有一片很明显的血迹。他满头的汗水和鲜血汇聚在一起,在疼痛中再次倒了下去。
远处隐约传来一阵灯光,照得小栋的眼睛发痛,然后他听到了汽车的声音,他开始害怕,以为又是那些人追来了,但他已经无能为力,现在的他是怎么也不可能站起来再跑的了。
“你怎么了,你还好吗?”他听到一个很沉稳很富有磁性的男人声音,“坚持,孩子,要坚持,我会救你的!”……
有的时候,有的东西,你不知道是一种怎么样的力量在催使自己,让它们莫名地滋长起来。这个看似规律的世界根本不足以让一个人完全沉浸在一种状态中永远无法自拔,幸福也好苦难也好,所有的一切,降临到你的身上,除了逆来顺受之外,别无他法。
在睡梦中,仿佛总有一个挥之不去的声音,那样熟悉,那样温和,是心在唱歌吗,他在问,是什么在用尽全力打开我的心门,我没有脆弱过,为什么会感动,为什么会流泪?
在那微弱的眼神中,只有一个门,还有一双穿着黑色老式布鞋的脚来来回回地走着。
“没事了,孩子,你醒了!”
意识变得清晰,他看到一张黑黑圆圆的脸,皱纹和胡须整齐地排列在那张脸上,小小的眼睛中迸射出坚定而怜悯的目光让他第一次对一个陌生人卸下了所有的防备。、
“你是谁,这是哪儿……”他的声音还有些许微弱,但他迫不及待地想从床上坐起来。那个穿着布鞋的中年人立刻过来阻止了他。
“你受了很多伤,孩子,这里是医院你安全了,那些伤害你的人不会再来了!”两只大手轻轻放在了小栋的肩膀上,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是亲切,还是感动,或许囊括了这所有的一切,他呆呆地望着那个穿着布鞋的男人,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别担心了孩子,你的父母呢,告诉我他们的电话,我马上联系他们过来看你。”
听到那两个字,小栋立刻又恢复了那之前的脸色,他二话不说,用力推开那个好心的中年人,开始拔自己手背上的输液针头。
“你干什么,这孩子怎么说不听,你要对你自己负责知道吗?”中年人急切中无意的一句话竟和老曹曾经说过的一样,小栋再次僵住了。
“我父母都不在了,我是一个人。”他有絮不乱的说,“谢谢您救了我,但我必须得走了!”他从病床旁的椅子上找出自己的衣服,从衣兜里拿出几百块前,递到那个中年人面前:“就只有这些了,如果不够我以后会还您的,谢谢您!”
“不够,不够!”中年男人叫道。
“什么?”
“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这么小就没了父母。”中年人感慨地说,“听叔叔的话,在这里先把伤养好,其他什么也别管,你是在上学还是在工作了,要请假的话叔叔可以帮你,但身体上的伤千万耽搁不得!”
“我说了,不需要!”这个倔强的小栋果然还是没有被好心的男人劝住,他拖着左摇右晃的身体走出病房,那个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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