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混在一起的?”
我有些莫名其妙地望着他,反过头问他道:“你又是什么时候和他混在一起的?”
“他是派出所的常客!”老曹平静地说,“偷摸拐骗,打架,**,mb什么都来!”
“你说小栋?”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老曹点点头,还是很郑重而平静的语气,“总之以后不准和他来往了!”
我还是很不解地看着他,又想起那个小栋,我认识老曹快一年了,小栋甚至是比老曹更早就聊在一起的朋友了,当然我们并非那种关系,只是一般的朋友罢了,只不过我们俩都属于恋老的孩子,可我从来没有从那个孩子身上感受到一丝的邪恶,更别说老曹口里说的那些了,那简直对我来说太难以接受了,可是印象中的老曹也不是会对我说假话的人,我到底该相信谁呢。
我一言不发地坐着,车又缓缓开动起来。我想起小栋那些绝望而深沉的话: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是用真心去爱的,如果有,就千万千万得懂得珍惜。
有时候会想,老曹在这个所谓杂乱纷扰的同志世界中,真的是一株出淤泥而不染的君子兰吗,那么我真该感慨上天的厚待,让自己可以遇到他。可有时候我也会陷入矛盾之中,想到这么平凡的我,真的有资格让老天把老曹这样好的一个人赐给自己吗?也许,现实比我想像中的要糟糕的多?
有人说,矛盾是激发事物向前发展的根本原因,而我们俩之间平淡却又有时起伏的生活,会将我和老曹推向一个怎么样的未来呢。
跟往常一样,平静地躺在他的怀抱里听着他的鼾声准备入睡。但今夜,我却发现难以入眠了。脑子里总是小栋望着老曹的背影,孤单而委屈的面庞,我悄悄拿开他压在我胸前的手,光着脚轻轻走过客厅,走到了对面的阳台上。轻轻拨下小栋的电话号码,那边却传来很大很嘈杂的音乐声。
“你还好吧,这是在哪儿呀,这么吵?”我皱着眉,尽量笑声地问道。但是他好像一点也听不到我在说什么,于是我又把声音放大了些:“我问你在干吗呢?”
“在外边玩呢,你呢,这个时候应该在陪你爸睡觉吧?哈哈!”他还是那种吊儿郎当的语气。我心想与他磨蹭下去还不如直截了当的进入正题,于是我问他:“小栋,你老实告诉我,你和老曹,怎么认识的?”
“哈哈,曹所长呀,大好人哪!”他一边对我说着,另一边还叫着:“喝,干了!”
“什么大好人,你小子什么时候了还在外面喝酒,滚回家去!”我气急败坏地叫着。
“跟你老爸一样呀,老爱管别人闲事,而且还挺来劲!”他说着,我已经从他的声音中感觉到他隐约有些醉意了,“那时候呀,说起来也是,我又不是他宝贝,他硬要到处都插一脚,完全超出了他一个警察的职责范围了,我挺烦他的,不过毕竟也是为我好嘛,还是该谢谢人家,不过现在,谁也不欠谁的了。”
我听地糊涂起来,老觉得这两个人一定有什么故事,但是我并没有太多的往某些过火的方面想,但是那颗悬着的心却被吊地越来越高了。
小栋胡言乱语的说了什么我没怎么太搞清楚,但是他与老曹的关系,肯定并非警民之间这么简单吧,无论是出于好奇也好,还是出于别的什么心理原因尽管自己不愿意承认的,我决定一定要把这件事弄明白。
第二次在人民公园再次约他出来的时候是星期天,我看到他是被一辆银白色的奔驰最新款送过来的,那车离开的时候他还不忘对着挥手微笑。我开始对这个小孩的态度有了一个很明显的转变了,起码不再觉得他很幼稚了。
我背包里装了很多他给我说过的他爱吃的东西,毕竟还是朋友,我看着他笑眯眯地一边吃薯片一边喝着可乐,那样子真的很可爱很可爱,我内心又开始产生矛盾,总觉得他不应该是会被邪恶所玷污的孩子。
“我知道你叫我出来做什么,丞哥哥!”坐在草地上的他,他边吃东西边凝视着远处公园里散步过往的人群,露出神秘而特别的微笑,“你放心吧,曹所长并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我想什么样子了,吃你的东西吧!”我不耐烦地把一包东西推到他面前,他笑了笑,继续说:“其实我觉得很对不起他,不过看到他现在能有你,很开心地在一起,我就放心了!”
“小栋,你告诉我,你和老曹究竟以前是怎么认识的,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当然,你不愿意说的话,哥哥也不逼你的!”我急切地想知道所有的一切,小栋也很明白地看出了我的心思,他望着我,若有所思地望着我,时而眉头紧锁,好像让思绪陷入了一段痛苦的回忆中,但立刻很快地又恢复了往日乐观的笑,他开始决定要带我走进更深的,关于他的世界。
他说,那是一段让人沉沦的岁月。来自农村的他,跟随父母早早地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打工,仅仅只有初中一年级文化的他,也只能随父母一同吃住在工地上,年纪太小的他当时只有十五岁,他总是负责为其他很多工人料理一些比较烦琐的生活上的小事。当然还有他的母亲,他们每天为别的工人做饭,伺候他们生活上的一些事,如洗衣,洗鞋袜,甚至还有内裤等,那个男人当道的劳动群体里,他们属于没有任何体力劳动能力的人。每天只知道拼命的干活,也没有顾及自己干的究竟是什么样的活,只要每天有吃有住,还能在月末分到一些微薄的工资,就已经很满足了。当时的小栋或许才真正称的上是单纯而幼稚,他几乎什么都不知道,他活着,就只知道应该听从父母的话,让干什么自己就干什么而已。然而,这个处在社会最下层的群体,总是有很多不为人知的龌龊而愚蠢之事,他是这么说的。母亲在随后不久,跟另一个同在一个工地上的男人发生了关系,并且此事很快传到了他父亲的耳中,父亲一奴之下跟她的女人大吵大闹,还拳脚相加,最后小栋的母亲竟然亲手用手上的菜刀砍死了自己的丈夫,自己也浑身是血的她,被公安民警带走了。
他不只一次地找到那个派出所,苦苦哀求那些警察让自己见见自己的妈妈,每一次都会无功而返。但每一次他都没有想过放弃,尽管父母之爱在他的世界中显得那么模糊而杂糅,但这个世界上的亲人,毕竟也只有他的妈妈了。带着父亡的悲痛与母亲被抓的事实,他俨然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孤儿,没过多久,他自己也被无情地赶出了那一直生活工作的工棚里。他在街头流浪,在派出所门口徘徊,脏兮兮的脸蛋,充满了无助与恐惧。在饥饿与疲惫的折磨下,他靠在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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