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把我和陆冬扬送到了机场。我还是第一次来机场,我发现小城市果然是小城市,机场竟然还没有火车站大,飞机也很小。一天只有一班。这班飞机飞往南方某大城市,但是在阜阳转机。我抱着黎昊不撒手,脸埋在他怀里,叮嘱他一定要常常与我联系,也不管是不是公共场合了。还是陆冬扬看时间快到了,就把我拉走了。
坐飞机快倒是快,可是起飞和落地的时候,好吓人。我耳朵也很痛,陆冬扬说话的声音越来越遥远,像蒙着一层厚厚的塑料布。我咽了几口唾沫,耳朵才不那么难受了。
陆冬扬把我带到了上次去的那套房子里。他说,门锁的密码是我出生年月日的六位数字。我试着按下去,门嘀嘀两声,就弹开了。
我们刚进门,放下行李,陆冬扬就蹲了下去,单膝跪在我脚边,帮我解鞋带。
我下意识退了一步。“冬扬……我自己来就好……”
他往前挪了一步,继续帮我解。“木木,我想做这些事,你就让我做吧。”
他拿出一双米黄色的拖鞋,给我换上,拖鞋的大小刚刚好,软软的,穿着很舒服。可是我走了没两步,我的脚就离了地,拖鞋也掉落了。
陆冬扬把我拦腰抱了起来。
“快放我下来!”经历了人生第一次坐飞机,我发现我有点恐高。好不容易捱到落了地,现在陆冬扬又把我抱起来了,我两腿乱蹬,陆冬扬要抱不住我了,他把我放到沙发上,人也覆上来,我被他压得喘不过气。
“冬扬,你好重……”我用手肘支撑着后退,往沙发的扶手上挪动,背部勉强靠上去,陆冬扬又把我拖回了他身下。
他像一条饿极了的大狗似的,我好像成了肉骨头。他在我身上到处乱啃,含进去,舔个干净,又吐出来。他的手捏着我的耳垂,往耳朵里面吹气,把舌头探进去,不住戳刺。我受不了这样的撩拨,双手抵在胸前,却被他按着手腕压过头顶。
“木木……我好想你……”陆冬扬气息不稳,在我耳边呢喃着情话,我却觉得自己的耳朵怪怪的,好像去江边游泳,耳朵里进水了似的,咣啷咣啷,听不清楚。
我转过头,右耳对着他,他笑了,“这边也要吗?”随即含住了我的耳垂,上下门牙左右移动着,轻轻地咬着。
“冬扬,你说几句话。”
“嗯,木木,我的木木,我好爱你,好想你。每晚都在梦里,和你做快乐的事情,把内裤搞得一片狼藉……你骑在我身上,不停地扭着腰,下面的小嘴儿紧紧地咬着我,我快要死在你身上了……”
这边的耳朵,听得很清楚。我又把左耳转过来,陆冬扬在我耳边讲话,我却只能听到模糊的声音。
“……水里……喜欢……”
“冬扬!”我大叫一声,陆冬扬笑着问:“害羞了?还是想要了?”
“我这边耳朵,好像听不见了……”我用手指堵住右耳道,我自己说的话都听不清了。
陆冬扬把我拉了起来,把我的手指拿下去,仔细看了看我的耳朵。“这边?”
“不是,是这边。”我把手指塞进左耳道里,用力抠了抠,什么都抠不出来。
“冬扬……我不会是聋了吧?”我急得快哭了,陆冬扬捏着我的耳朵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他凑到我右耳边,不停地安慰我:“木木别怕,别自己吓唬自己。我带你去医院,找最好的大夫给你看,一定会没事的啊。揪揪毛,吓不着……”
他摸着我的头,让我平躺在沙发上,不要压到耳朵。我心脏怦怦乱跳,耳膜一鼓一鼓的。会不会是坐飞机造成的呢,或者是癞子头打的那一巴掌?我从小到大没少挨耳光,除了脸上火辣辣的疼,就没什么大事。可是我从来没想过耳朵会这么脆弱,突然间就听不到东西了。
陆冬扬拿出手机要打电话,我扯住他的衣袖。“冬扬,暂时别告诉黎昊好吗?”如果黎昊知道了这件事,我怕他会沉不住气,而且现在还没确定是怎么一回事,说不定我睡一觉就好了呢?
陆冬扬听见黎昊的名字脸就垮了下来。“木木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黎昊?”
“我怕他会担心……”
“那你就没看到我都急成什么样子了么?我现在是要打电话,帮你找大夫,带你去看病。我没想要告诉黎昊,他把你交给我了,从今往后,你的事情都由我来负责。”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我不想听见你跟我说对不起,或者谢谢。我们之间不需要道歉和客套,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木木,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心安理得地接受我对你的好。我不需要你的回报,我只是想陪在你身边,照顾你,爱你,我不想再错过了。”陆冬扬握着我的手,把我的手贴在他胸口,他清晰而有力的心跳声传来,和我的脉搏同步。
“你感觉到了吗?我没有办法,它只有遇到你,才会活过来。你不在我身边,这里就好像被掏空了一样。”他用手指轻轻触摸我的耳廓,“听不到也没关系,我会陪着你。”
他把我的手翻过来,缓慢而用力地在我手心上写下了三个字,是他六年前,就已经对我说过的三个字——我爱你。
我心里对医院是十分排斥的,小病小灾的,我能不去就不去。一是因为太费钱了,二就是因为我对医院还是有心理阴影。可是我的耳朵突然间听不见了,陆冬扬急得到处求人,帮我插队找医生看。我要是对他说我不想去医院,他肯定会生气的。陆冬扬带我去了阜阳的耳鼻喉专科医院,见了最好的主任医师。医生说我的耳朵是因为被掌掴而导致的耳膜破损,给我开了一大堆药,有口服的,有滴到耳朵里的。让我先回去,按时用药,说不定会自然愈合。如果无法自然愈合,就会给我安排修补手术。
看完病之后,陆冬扬让我先去外面等着,自己又跟医生单独谈了一会儿。医院里的空调太冷了,吹得我头痛,一边耳朵又听不到声音,就好像感冒了,一边鼻孔被塞住那种透不过气的感觉似的。我想起了当年我坐在手术室外面,等待审判的那晚:冰冷的墙壁,冰冷的椅子,空气中消毒水的味道,还有母亲身上的血腥味和越来越浓重的死气。
我抱着自己的肩膀,靠着椅背缩成一团,手里握着手机。我想给昊哥发个短信,问问他现在怎么样了。可是陆冬扬说,我现在最好不要和黎昊联系,说我只会让他分心,他的手机有可能已经被人监控了,如果发现了他频繁跟我有联络,我们的努力就功亏一篑了。
我玩着手机上的小玉坠,放到指尖又撤离开,下面绿色的穗子就前后摆动。现在我和陆冬扬在一起,又不能和昊哥联系,手机好像就成了摆设。
陆冬扬出来了,看见我缩在椅子上瑟瑟发抖的样子,就把衬衫脱下来披在我身上,自己只穿着短袖t恤,带着我去药局拿药。他揽着我的肩膀,我只能靠在他怀里,我对他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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