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一声拉开窗帘,打开窗子,双手捧住了他冰凉的脸。
“冬扬……是你吗……我是在做梦吗……”
“小傻瓜,当然是我!哎嘉木,你先松开手,我脚踩着墙皮快支撑不住了……”
我赶紧松开了双手,他跳了下去,往楼头跑,边跑边说:“给我开门!”
我如梦方醒,冲到门口,鞋都掉了一只,连忙拧开门锁。
推开门,就看见陆冬扬熟悉的温暖笑脸,他走进来把门嘭的一关,抱着我的腰,把我抵在门口的墙上,我的双脚只有脚尖着地,只能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
“嘉木……嘉木……”
他衣服上冒着凉气,身躯却是火热。我被他抱着,觉得又冷又热。他把头深深地埋到我胸口,迷醉地嗅着,闷闷地说:“嘉木……可想死我了……”
我捧着他圆圆的脑袋,下巴搁在他的头皮上,硬硬的发茬扎在我脸上,我才有了些实感,这个陆冬扬,是真的。我吻着他的头皮,腿自动缠到他的腰侧,夹紧,像一只八爪鱼似的攀附在他身上。他灼热的呼吸烫化了我的心墙,胸腔里激荡着的担心、焦急、绝望,还有重逢的惊喜,一股脑地倾泻而出,直冲我的泪腺,我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滴落在他头顶。
他慌乱地把我放下,看见我脚上只有一只拖鞋,就让我单脚落地,另一只脚踩在他的白色运动鞋上。
“木木……不哭不哭……不哭了啊……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你别哭了,你哭我也想哭了……”
他在我淌满泪水的脸上印下一个又一个小心翼翼的吻,软软的嘴唇安慰着我。我踩着他的脚,依偎在他怀里。他的手伸到我薄薄的旧t恤里,顺着我的腰线抚上我的后背,轻轻拍着。
“怎么瘦了这么多……这些天有没有好好吃饭,嗯?”
“想你……呜……心里……难受……吃不下……呜呜……”
“唉……”
他横抱起我,把我抱到了卧室的床上,自己也坐在床边。
我不知道他力气这么大,竟然能横抱着我。他一放手,我那种恐慌就又回来了,我好怕他突然间又消失了,所以不知羞耻地搂着他的腰,头枕在他大腿上。我必须得紧紧抓着他,他是我人生最后一棵救命稻草了,如果没有他,我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他的手摩挲着我的后脖子,好像我是他养的小猫咪似的,顺着我的颈椎捏了两下。“这么晚了,你妈还没回来?”
“嗯……她忙……”
“大概几点会回来?”
“唔……应该快了吧,现在几点了?”
“快十一点了。”
“嘉木,跟我去一个地方好吗?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
“嗯!”
别说去一个地方,就是去天涯海角,去月球去火星,我都会什么也不问就跟你走。我真的不愿意再离开你了,一刻也不想。母亲快回来了,最近天气冷了,她工作的地方收摊儿比夏天早,估计着应该快到家了,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我拉开抽屉,拿出一张纸,给母亲留了张字条,告诉她我去同学家睡了。然后用文具盒压着,放在桌子上。虽然不知道她能不能看见。她的床在客厅里,晚上回来她偶尔会打开门看我一眼,我紧紧地闭着眼睛装睡,大气不敢出,眼球都不敢转动。她看一下就会轻轻地关上门。最近她好像特别疲惫的样子,回到家洗漱完,很快就睡了。有可能到明早,她都不会发现我一夜未归,也不会发现这张字条吧。不过该留还是得留,我不想让母亲担心。
“晚上冷,多穿点。”
我坐在床边看他翻箱倒柜,他找出一件厚外套,给我穿上。又蹲在地上帮我穿裤子,穿鞋,系鞋带。他带着我出了门。外面月朗星稀,冷风阵阵,空气中夹杂着江边淤泥的腥味,我们在路边站了好久,才打到出租车。我和他坐在后座,两只手藏在宽大的袖子里,十指紧扣。
下了车,到了富丽堂皇的宾馆门口,我有些傻眼,呆愣愣地看着陆冬扬。他拉着我的手,走到前台。我望着头顶巨大的水晶吊灯,整个大厅亮得如同白昼一般,晃得人眼晕。
他掏出了一个红色的亮皮钱包,拿出一张身份证。我扯了扯他的袖口,他回头对我眨了下眼,咧开嘴角。
陆冬扬挺直身体,一本正经地对前台小姐说,这是他妈妈的身份证,他妈妈让他先过来开`房间,人随后会到。前台小姐狐疑地打量着他,在看到他又拿出一张金色的vip卡之后,马上就换上一副职业化的虚假笑脸,接过去,痛快地开好房间,把房卡双手递给陆冬扬。
陆冬扬摇了摇手里的房卡,得意地冲我笑。我腼腆地笑了一下,原来他也有这样离经叛道的时候啊。
我们站在黄铜色的电梯里,电梯突然间上升,我的心好像跟不上它的节奏似的,身体在上升,心却还在原地被拉扯。我心脏有一点点难受,于是用手轻轻地压住左胸。
“嘉木,怎么了?”
陆冬扬担心地问我。我摇了摇头,咬住嘴唇,这是我第一次坐电梯,应该是紧张的缘故吧。
整个晚上,好像一个光怪陆离的梦,虚幻得令人难以置信。陆冬扬贴在玻璃上的脸,陆冬扬喷在我胸口灼热的呼吸,陆冬扬嘴唇的触感,陆冬扬带着我,第一次坐出租车,第一次来到这么漂亮的宾馆里面,第一次乘电梯,第一次进到这样干净漂亮的房间里。我坐在洁白的床单上,房间里的大床软得像海绵,和我卧室里又硬又窄、翻身的时候还咯吱咯吱响的木板床好不一样。这样的床真的能睡人吗?翻身的时候不会滚下去吗?
陆冬扬伸出食指在我眼前晃了晃,“嘉木,想什么呢?”
我捉住他的手指,含在嘴里咬了一口。
“嘶……还真狠心啊,看我怎么罚你!”
他把我扑到床上,跨在我身上,不停地挠我的胳肢窝,我夹紧了双臂不让他把手伸进去,他就钳住我的手腕压在我头顶,手指灵活地搔痒,我笑得喘不过来气,身体左躲右闪,连声求饶。
“我错了……哈哈哈……饶、饶了我……”
他的手不再用力,我挣脱了钳制,突然坐起身来,额头嘣的一声撞在他脑袋上,给他施展了下我的铁头功。可是我忘了打人自己的手也会痛,我撞这一下,让我自己的眼前都一阵阵眩晕。陆冬扬被我撞得往后仰,差点摔倒。我们俩都愣在那里,脑子里好像有无数只小鸟在叽叽啾啾地边叫边飞,等我们都缓过神的时候,就一齐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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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冬扬抱着我坐在浴缸里,这个浴缸比陆冬扬家里的浴缸还要大,边沿是金色的,底部和内侧是象牙白。浴室大得快赶上我的卧室了,洗手池前有一面巨大的圆镜,镜子边缘的黄铜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我靠在陆冬扬薄而结实的胸膛上,打量着偌大的浴室,心里直打鼓,这住一晚,得花多少钱啊。
“冬扬,那个,住这里,很贵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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