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无同人)任是无情亦动人》(方无同人)任是无情亦动人分节阅读15

    搭配这种得瑟语气的话,他应该是在电话另一边抛着媚眼。

    无情被自己的想象恶心了一把,还没来得及还嘴,戚少商就机关枪一样地继续说了下去:“这事一出真吓了我一跳,不过我是真佩服你啊,看得我都快相信这就是个意外了!诶,你跟哥们儿说实话,蔡京的死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无情唇边勾起一抹轻笑,一边被方应看推进了屋一边反问:“怎么?戚大侦探对蔡京这么上心?”

    戚少商在那边嗤道:“切,少来!他是我三叔啊还是我二大爷啊?我上的哪门子心?我这不是好奇嘛,人都说世界上最优秀的侦探和最优秀的犯罪者是同一个人,无情大公子就不能配合一下,咱们录个十集的《走进科学》?”

    走进科学?

    无情一挑眉:“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么?”

    戚少商立马化身蛋糕(又怂松又软):“不不不,啊,那个啥,”他清清嗓子转移话题,“我今天去六扇门找你了,他们说你从那天出事后就一直没回去。”想起那天最后见无情是被方应看带走了,于是他试探性地问,“你是……”

    “我在方应看家。”无情也不拐弯抹角。

    “喔”戚少商非常懂的样子,“恭喜你再下一城。”

    无情心里“咯噔”一下,他下意识地瞟了眼方应看,然后佯怒道:“你特么再在我耳边聒噪我要挂电话了啊。”

    “等一下!我再说一句就放你们去#¥%@!意思你们都懂,但此处和谐的字数因人而异,”戚少商换了个认真的语气,“你托我办那小孩儿出国的事,程序上都没什么问题。不过,我建议,最好还是再过一段时间,虽然案子结了,但现在六扇门仍是风口浪尖,多少双眼睛盯着,消停一阵子吧。”

    无情握着电话,垂了下眸子:“嗯,我知道。”

    挂掉电话,无情长舒一口气,对着方应看轻笑了一下。

    方应看了然:“案子结束了?”

    无情刚想点头,手中的手机又震了一下,有新的邮件进来,他打开看了一下,抬头很遗憾地对方应看说:“恐怕还没有。”

    方应看接过他递来的手机一看,是王宫的专属邀请邮件,赵桓请无情于这周六的上午十点到王宫见面。

    方应看皱皱眉:“他们是不是察觉了什么?”

    无情想了想,说:“应该不会。他们如果有了确凿的证据,直接来抓人就好,何必通过约谈来试探我?”他靠在沙发上,又恢复了睿智冷静的样子。

    今天是周四,方应看凝视了他一会儿,点点头:“好吧,后天我送你过去。”

    无情向后靠着宽大舒服的沙发,微垂了长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去捏家居服的衣角,似乎有什么举棋不定的事情。

    方应看起身,走进了厨房。

    一只盛着牛奶的玻璃杯忽然出现在眼前,让专注思考的无情吓了一跳,当他看清楚眼前东西的时候,伸手接过,轻声道:“谢谢。”

    方应看绕过沙发,坐在他身边。

    “恭喜你再下一城。”

    戚少商刚刚的一句话搅得他有些心神不宁,一边想着一边下意识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他的目光落在方应看英俊的侧脸上,秀气的眉微微蹙起:他会不会也认为这一场相识亦在自己的算计之中?

    无情看着手中纯白色的牛奶,眉眼间染了轻愁,要不要开口和方应看说自己算计了一切却偏偏除了他?说了他会不会相信?他听了会不会认为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正在这时,一只温热的手掌捧住他的脸,强行拉回他的注意力,只听方应看歪着头用若有所思的眼神看着他问:“你想跟我说什么?”

    无情一愣,谁特么夸我演技精湛的?站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他眼睁睁地看着方应看拉开他的手,他才惊觉自己的手心出了冷汗,衣角也被自己捻得皱皱巴巴。他躲闪了目光:“我……我想问你……你会不会觉得我……”

    一向成竹在胸的无情公子此时竟有些张口结舌,因为此时方应看的手指就按在他的唇上,阻止了他,眼中荡漾着一抹笑意:“这个……等我自己去求证。”

    无情想,这人,到底明不明白自己究竟想说什么。

    方应看看着他难得迷糊的样子,笑意渐深,莫名觉得可爱。

    他怎会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呢?

    蔡京死的第二天,无情苏醒过来,竟然可以卸下心防对他和盘托出,让他有一点点意外。与无情接触的次数也不少了,但他从没像那一刻那样,真切的感受到这个人沉静如海的内心。和这样的人打交道无疑是危险的,他连自己都可以赌进去,难道还会在乎身边的人么?那是不是意味着,无情正抱臂冷眼看着他方应看也一步步走进早已设好的局中?

    不过,方应看心宽得很,他认为,很多事情,死死盯着刨根问底反倒可能适得其反,时间长了,该知道的自然会知道。

    日久见人心,这话一点都不假。

    无情的唇角还沾着刚刚喝过的牛奶,方应看忍不住凑上去舔掉,同时不肯轻易放过一般亲吻着那淡粉色的薄唇,无情起初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但思及刚刚这个男人像个孩子一样任性顽皮求拥抱的笑意,非常无奈地默许了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在明亮的水晶灯下、柔软的沙发里,方应看的身体微微压着无情,无情环抱着方应看的脖颈、修长的手指流连在黑发间,两人动情地接吻。方应看的手滑进宽松的家居服中轻轻抚触,带起一阵敏感的轻颤,他老早就发现了一件事情:无情其实在这里比在六扇门他自己的房间里要更放松,这种放松是精神上的安然。这细小的区别可能无情自己都没有察觉,却让方应看有些迷思。

    他沿着无情修长的颈侧亲吻下去,轻轻啃噬着锁骨处,两人的呼吸都有些压抑地粗重。无情的后背卡在沙发的扶手上,一条长腿撑在绒毯上,沙发再宽大挤着两个高挑的大男人还是有些难受的,于是方应看搂着他的身体,微喘着问:“在这里还是去卧室?”

    无情身上的衣服已经半解,他蹙着眉尖,努力稳着声音回答:“去……去卧室。”

    方应看一把抱起他,走上楼梯,进了楼上的卧室。

    ☆、第 17 章

    午夜零点。

    本来已经睡着的无情在隐隐的胃痛中,缓缓张开长睫,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心里微叹,天亮前恐怕是都要摊煎饼了。然后他在方应看的臂弯里翻了个身,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牵扯得身上又有些酸痛,真是年纪不饶人。

    无情在六扇门度过的那些夜晚,房间里的每一盏灯都会被打开,水晶挂灯更是明亮到耀眼,整个屋子看上去灯火通明似白天。那些客人们这么做,或许是乐于欣赏他或痛苦或欢愉的表情,也或许是他们根本融不进黑暗,只能在自欺欺人的光线下挣扎苟活。

    眼下,屋中的光线仅靠两盏调到最暗的、淡雅的茶色壁灯支撑,空气里还飘着淡淡的暧昧气息。壁灯柔和的灯光落在方应看的脸上,熟睡中的男人像个稚气的小孩子,俊朗的眉目、英挺的鼻梁、还有似乎勾着一抹浅笑的倔强薄唇,无情竟看得有些欣羡和痴迷,这样的表情,除了呱呱坠地的婴儿和心无尘垢的人,没有人能露出来。

    周六和赵桓的见面,与其说是试探,无情却有一种强烈的预感:那才是他们之间较量的真正开始。

    但是,无论事情如何发展,他都不希望方应看被牵扯进来,因为他不喜欢脱离自己掌握的东西存在,尤其是感情。

    无情缓缓抬起手,却不敢碰到,只是在空气中勾勒着这个男人俊朗的轮廓。凝视半晌,他似乎是鼓起了全部的勇气,才敢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了一句:

    “你……真的是个意外。”

    可惜方应看睡得很熟,根本不会听到,只是下意识地搂紧了手臂。

    不管睡不睡得着,无情缩在他怀里,重新阖上了眼睛。

    周六的天气非常不好,一大早就阴沉沉的,等两人准备出发的时候竟下起了雨。

    雨势不大也不小,稀稀拉拉,似乎要下个没完。

    出门就被阴冷的风吹着,无情套着厚厚的风衣依旧觉得冷。

    两人准时到了王宫,登记身份后,方应看想跟无情一起进去却被警卫拦住引到了休息室,无情抛给他一个眼神:看吧,我就说人家不会让闲杂人等进的。

    留方应看一个闲杂人等非常怨念地看着他走上电梯。

    一个秘书模样的人走在前面引着无情,无情边走边打量着四周:赵桓办公室在宫殿的三层,走廊狭长,铺着厚厚的深红色地毯,此时没有一个人,安静得可怕。应该是出于保密的考虑,墙角、走廊都没有安装监控,连负责引客的秘书都雇了好几个,就是为了避免君主、王储这样尊贵的人每天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轻易地被外人、尤其是政敌侦知。

    那人非常恭敬地走到一个房间门口,轻声敲了两下,顿了顿,又轻声敲了两下。

    为他们开门的竟然是任怨。

    这个只在无数照片里见过的男人、方应看的前男友、戚少商定义的无情的“情敌”。

    秘书将人领到,便非常自觉地走人了。无情不动声色地进了门,脑子飞快地思索着任怨在赵桓这里的定位。

    阔气的办公室、锃亮的大理石地板、宽大的复古款式实木桌后面,坐着这个国家未来命运的掌控者——赵桓。

    无情被引进门后,便静静地打量他。

    这个男人快五十岁的样子,中等身材,看起来比电视里更黑更沧桑一些,头发稀疏,眉毛有些粗厉,特别是一双眼睛,狭长而透着精光,明显是玩了一辈子政治的阴谋家,甚至比他的父亲还要冷酷无情,不择手段。

    知道无情进来了,他抬了下眼:“坐吧。”

    无情依言坐在他对面的一张椅子里。

    面对这么一个权掌天下的人,他并不觉得紧张,只是觉得厌倦。

    以至于坐下来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这一切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

    “我叫你来的目的,你应该很清楚了。”赵桓放下手中的笔,用那双鹰一样锐利的眸光紧紧盯住无情,“所以,我们都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了。开门见山吧,蔡京到底是怎么死的?”

    即使被人像猎物一样盯着,无情依旧很淡然,他很平静地,最重要的是很严谨地,将对警察说过的话简要整理一下说给了赵桓。

    只要前后的说辞一致,对方就不会有任何抓住漏洞的机会。

    赵桓皱皱眉,他并不是刑侦和心理方面的专家,叫这个唯一的目击者+嫌疑人来审问,不过是自己内心的不甘作祟,可真要问起来,恐怕比专业的警察要差很多。

    眼前的这个人,明明有着漂亮到张扬的容貌,眼神却偏偏安静宁定得像一块暖玉。纯白的衬衣领口扣得很好,但锁骨中间裸露出来的一小块肌肤直直地勾人犯罪。

    蔡京叱咤一辈子,难道真的就栽在这么一个男人手里了?

    他又问了几个有关那天晚上的问题,无情平静对答,依旧没有丝毫可能被拿捏到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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