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公主》21 爆料

    21 爆料

    我是行动派的人。星期六晚上就去买衣服,準备第二天穿去礼拜用。

    ?我会用着开放的心胸和你去参加教会礼拜。不过如果内容实在让我无法忍受,我会诚实告诉你。?

    ?没问题。?亚历士很高兴我愿意尝试。

    我选了一件a字型白底的连身碎花洋装,再配上一件针织短袖小外套,让我的曲线看起来比较没那幺明显。长髮吹直披肩,淡妆,只戴着手錶与一条细金项鍊,再配上平底鞋,我极力走优雅低调路线。

    我和亚历士一起到了教会,他开心地向人介绍我是他的女朋友。众人虽然惊讶,但仍然有礼地接待欢迎我,并没有问我尴尬的问题。

    珍妮佛也在场,我和她正式见面时,彼此生疏有礼地客套了几句。然后亚历士把我带开,没要我去和他前女友演好朋友那种荒谬的戏码。

    礼拜完之后,珍妮佛要请我们吃午饭。亚历士看向我,我说好,反正迟早都要面对她。

    于是我们一行三人去了一家家庭式义大利餐馆。

    ?crystal,妳对今天牧师的讯息有什幺感想??珍妮佛用着温和的口气问着。

    她的气质非常文雅娴淑,像是个没有脾气的人,嘴角总是像在微笑般微微上勾,衣着大方得体。

    ?牧师说得不错,把信徒应该要圣化磨练的原因过程与方式解释得很清楚,避免了守法主义或是『一次得救永远得救』这两种极端。?我轻鬆地回答,很满意地看到亚历士与珍妮佛惊讶的表情。

    ?我以为妳是第一次参加礼拜。?亚历士坦白地说。

    ?我的确是第一次参加。不过在哈佛读哲学概论那门课时,圣经是课程内容之一,毕竟西方文明受其影响很大,不论是赞成还是反对宗教的哲学思想都得与神学比较之后才能更深刻地了解。?

    ?mba也要读哲学??亚历士很好奇。

    ?选修课。?当我知道高邑樊有女朋友时,我对生命一度感到茫然不知意义在何,所以选了那门哲学课来研究古今哲学家的看法。

    ?妳的见解很好。希望妳会继续来参加礼拜听讯息。?珍妮佛微笑道。

    之后我们聊着和宗教无关的话题,也没有谈到我们三人的微妙关係,客气平和地用完餐。

    珍妮佛的住处和我们的公寓是相反的方向,于是我们在地铁站内和她道别,然后等着我们的班次。

    ?妳会不会介意珍妮佛来参加我的教会??亚历士担心地问我。

    ?不会。你说你现在喜欢我,不是骗人的吧??

    ?当然是真的。?

    ?那就没问题。?我不是钻牛角尖的人。

    我觉得男人若能忠心,就不要逼得太紧,免得弄巧成拙,该给彼此喘息信任的空间。

    男人若下贱,什幺夺命连环call还是各种花招都无法挽回,何必降低自己的格调?

    也许我这种说法太冷血,身陷感情之中的人,并不都能冷静讲道理。

    我若永远能理智行事,就不会之前单恋那幺多年都还走不出来,也做了一些蠢事。

    人,总是说得比唱得好听,说的容易行起来难。

    我知道珍妮佛不会那幺简单放弃,果然没过多久,亚历士就告诉我新的消息:?我爸妈要来纽约看我,可是他们要在珍妮佛家请我们吃饭。?

    真是有趣的邀请啊,我当然不会推掉。

    我又去多买了一堆淑女风的衣物,我可不会故意送分给对手。

    带着两份见面礼,我和亚历士到了珍妮佛在哥伦比亚大学附近的高级公寓。由于那一区租金远低于上东区,她家大很多,还有一个正式的饭厅,的确很适合待客宴会。

    亚历的父母虽然已经内定珍妮佛当他们的媳妇,但我毕竟是亚历士的现任女朋友,他们表面上的客气不会少,我也恭敬守本份地向他们问好寒喧。

    大家很假地吃完一场晚饭,在客厅坐时,珍妮佛才开始她的计划。

    ?crystal上次说她曾经在台湾的瑛铧集团做事,刚好我也认识一位在那个集团家族内的人,我问他知不知道她。原来crystal在台湾还被媒体报导过。?

    珍妮佛有备而来,拿出两本简报,交给亚历士与他的父母,想必她把网路新闻都给印出来翻译过了。

    那些乱写说我和高邑樊从研究所时期就开始同居的脑补报导,我当高邑樊的绯闻女友出席各种活动,然后说我劈腿和汽车业小开拥吻,绝对一张照片一个字都不会少地在那份简报内。说不定连我爸妈当年深陷丑闻中自杀的报导都被找出来。

    这个女人果然是狠角色,我就知道她没有表面看起来的温婉。

    亚历士的爸妈越读脸色越难看,他们虽然从未选我这一边,但恐怕也不会想像到我有这样的过去。

    亚历士也面色凝重,但他的左手还是紧紧地握着我的右手。

    珍妮佛十分惋惜地说:?我的朋友还告诉我,其实报导中这位高先生从crystal 十二岁开始就负责她的生活开支,如果不是她和汽车小开的事被抓到,说不定她现在早就嫁给高先生了。?

    很好,连高邑樊资助我这件很隐密的事都挖了出来。谢谢妳,让我大幅缩小了爆料人可能是谁的範围。

    亚历士的妈妈满脸忧虑地开口了:?这个……儿子啊,你有什幺话要说的吗??

    我也望向亚历士,等他开口。这些事我从来未曾向他明白说过,他会相信我的人格,还是这些报导?

    亚历士不曾放鬆我的手,他示意要我和他一起站起来,然后对他的父母说:?爸妈,你们也知道媒体看图说故事的能力有多强。我相信crystal能有一个很好的解释。就算她曾经犯过错,她来美国后和这些报导里所描述的女人完全不一样。我们今天来作客,她却被这样无情羞辱,是我的错,我没有尽到保护她的责任。以后我们会另外找机会和你们澄清这是怎幺一回事。?

    短暂停顿后,他面对珍妮佛说:?珍妮佛,我再次谢谢妳过去对我的照顾,我会一辈子感激妳。但就因为妳今天这个举动,就算以后我和crystal分手,我也不会再回到妳身边。请妳保重。?

    ?亚历士,你打算忽视林前第七章吗??珍妮佛皱眉,略有怒意地问。

    ?我和上帝自然会有交代,妳才应该重读马太第七章!?

    我从来没有看过亚历士如此生气的样子,他气到发抖,但还是忍着怒气没有整个爆发出来。

    ?我们先告辞,晚安。?

    亚历士带着我离开,我张大眼睛看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中满满的震撼与感动。

    一离开公寓,到了人行道上,亚历士就紧紧地抱着我。?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又不是你的错……?

    ?是我的错,如果不是为了我,妳不用受到那种委屈。?

    ?可能是我活该,那些资料不完全是捏造出来的。?

    ?但她不需要用那种方式对待妳!还重重伤害了我爸妈对妳的印象!?

    我没有再和他争辩,因为我已经泪留满面,只想停留在他温柔的保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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