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草觅天涯》分卷阅读107

    之间,是个最佳的年龄段。

    英雄出少年,凭的是血气方刚,而人体最巅峰的时候是二十五岁上下,无论脑力还是体力,一过三十,便开始不同程度的衰退,只有经验在不断积累。

    ——自古美人同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老当益壮的人毕竟少数,人上了年纪,年轻时的暗伤就会纷纷找上门,即使武林名宿,那也是人。五十岁的人,除了经验和内力之外,是无法与三十岁的自己相提并论的,再会保养也是一样。

    是以刃堂和刑堂的主人,都是壮年汉子。

    而鹰堂谋堂物堂,不以武力为主,主人年纪愈长,手段愈多,只要体力跟得上,便可以继续任务。

    司徒司寇样貌体型均是扔进人堆里不容易找出来的那种,他们不需要多显眼,甚至说,越不引人注意越好。不引人注意,才方便两堂暗中行事。那些生得好看的,大部分都派到外面打探情报去了。毕竟对于搭讪的人来说,生得漂亮,看着赏心悦目,交友自然容易许多。

    若非要找找这二人的特色,恐怕也就是司徒蓄着短而整齐的络腮胡,整个人气质颇为方正,司寇脸色有些苍白,脖子上常年缠着条领巾而已。

    礞石探头探脑的,越陌早看见了,昨晚礞石主动挺身做诱饵,胆子确实大,忠心也不成问题,用着可以放心。

    昨晚来的刺客,已然审问明白,主使之人,便是三日前物堂的司营带来谈生意的客人。

    繁露山庄暗中监管武林,另外还有个任务,便是为国家挣银两充实国库。司营常常会引来一些有合作可能的客人,蚊子小也是肉,况且能安插进繁露的人手,等于又多了一重耳目,越陌自然要好好招待。

    只是,越陌目前对外接洽的身份,不过是个富商。

    本来客人亦不一定非要直接见他,只是物堂司营汇报近期经营状况的时候,越陌顺便问问最近有什么新鲜事,正好司营与客人约定就在这里商谈。对方有些来头——是江湖上一个中等门派烈阳帮。

    越陌一听,便要插手。

    并非怀疑司营,更不是“恰逢其会”。

    他因宁芝夏所呈之物,可能牵扯凭风国动向一事,方急忙赶回洛城,又焉能不派遣人手调查其中各种关系?

    一听“烈阳帮”,脑中跳出“烈阳帮与银刀门乃是姻亲”,越陌这才特意邀之一叙。不仅装成一副飞扬跋扈的样子,暗中亦布置了后续人手渗透。

    ——是了,越陌做的就是“钓鱼”。

    手段十分不光明的钓鱼。

    自打司营抛出的以利诱之那一刻,对方就是鱼饵,越陌把水搅浑,鱼儿一旦咬钩,牵扯出来的林林总总,繁露定然必须笑到最后。

    对方见越陌年轻,又是个病人,未免起了小觑之心,讨价还价的时候,把话说得满了,收不回来,一怒之下拂袖而去。

    司营那是什么人?越陌又是什么人?对方身份家世早就摸得门清,并不在乎这螳臂当车。司营越陌只拿这当笑话看,不然哪里会有这番巧遇?

    酒馆里傲慢的酒保,过路客“无心”嘲讽,那人和同门师兄弟常逛的花楼里,飘来几句“不咸不淡”的话,将那人那晚的不快,迅速扩大。

    即使这人不想,他身边还有这么多热血儿郎可供怂恿,是可忍孰不可忍,果然没两天就动手了。

    这次到不能算来的这几人都是他师兄弟,不忿自己同门被小瞧,特地过来施一记下马威,彰显实力,吓唬吓唬这年轻富商。

    他们原本打算,学那些古代游侠,将富商头发割下一缕,表示“我能截下你的头发,就能取你项上人头”。

    写着威胁字样的白纸条,还在持匕首那两个人的怀里揣着呢,也没打算真的要喊打喊杀。

    只不过虽然设想非常好,现实却是铁板一块。

    夜入民宅非奸即盗,按着本朝律法——“诸夜无故入人家者笞四十,主人登时杀者勿论。”即便是升斗小民,当即将夜入自家之人斩杀,也是正当的,更何况他们遇上的是越陌。

    结果这下把柄落在越陌手中,对方的门派,不仅仅明里暗里吃个亏那么简单。

    不然,以刃堂的能力,会平白无故放走只三脚猫?这是故意留一个人去给门派添堵。

    而王谢……能够接受么?

    菲菲担心地偷瞄越陌,感觉自从重伤后温和开朗了些的少主,经历过昨晚一场刺杀,整个人又阴郁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芷芷扔了一个地雷

    理想与现实的残酷不同啊……小柿子大人各种脑补。

    礞石和裴回的区别?礞石比裴回胆子大。

    冲动是魔鬼啊是魔鬼,要是不冲动这不就没事儿了。

    为烈阳帮点蜡

    经慎重考虑,明天不更正文,上个番外答谢大家,名称:《合理而另类地制作红烧肉》经鉴定合乎尺度,可以写系列。

    ☆、番外:合理而另类地制作红烧肉

    苏东坡写过一篇《食猪肉诗》

    黄州好猪肉,价贱如粪土。富者不肯吃,贫者不解煮。慢著火,少著水,火候足时他自美。每日起来打一碗,饱得自家君莫管。

    “我是……五花肉?”

    ——是真?是梦?铜镜里映出一块方方正正红白相间的肉块。

    “是的。”

    猛地一跳,身后过来的竟然也是一块方方正正红白相间的肉块。

    “你也……?”五花肉微微颤抖。

    “是的。”

    “为、为什么?”

    “嗯,肉的用途就是被吃掉,所以……”

    “唔……好吧。那为何还会有一大浴桶热水?”

    “任何食物在下锅前都要洗净的罢。”

    “可是热水里面好香……”

    “顺便腌渍入味了。”

    “……好吧……可是你也进来……了!”

    “洗肉腌肉难道不是都放在一起洗或渍么?”

    “好……手放在哪里……”

    “厨师洗肉自然拿手洗啊。我给你洗总比你自己洗更干净些。啧,这细皮嫩肉,摸一把油光水滑的,舒服么——喂喂,你干什么这是!”

    “……礼尚往来。”

    热气氤氲着,两块方方正正五花三层的鲜肉块紧紧靠在一起,虽然还没开始炖煮,但是表皮已经因为挨得太近而有些黏在一起,颜色也变了些许。

    “我想……我想……应该差不多了。”

    “可是,我还没检查你有没有入味……”

    “好吧,我可以也检查你的么?”

    “我们……互相检查……”

    浅到不能再浅的吻,唇挨着唇,舌尖触及舌尖。

    “甜的……”

    “……会不会……蜜放多了?”

    “不可能,我在浴桶……锅里面根本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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