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呼,非文赶紧跳下屋顶,飞奔过去。
杜清儿所在的门前,站了顾长威和几个墨蓝衣衫的人,他们的面前,站着三个黑衣人。
“爹!”顾非文看到顾长威腿上的血流,惊恐地叫了一声,拉弓射出一支羽箭,只是那些黑衣人却像鬼魅一般,竟然轻易地避开了非文用尽全力射出的羽箭。
“非文。”赶到的越江把顾非文拉到那些暗卫后面,非文赶紧过去查看顾长威的情况,顾长威痛苦地摇头,“我无事,堡主,他们的目的果然是夫人!”
什么?顾非文疑惑地看着他们,果然?难道他们早就知道?
不过此时不是在这些事情停留的时刻,越江单手拿着黑刀,像是鬼煞一般站在黑衣人的面前,“留一个活口!”
话落,暗卫们就举剑出招,黑衣人的动作很诡异,能轻易避开厉招,招式也很犀利,而且刀还闪着幽幽的蓝光,是涂了毒药。
暗卫也不是能小觑的,片刻之间就看出了黑衣人的弱点,最后,暗卫拖着一个黑衣人来到越江面前,拉下他的面罩。
看清那恶鬼一般的脸,众人的心忍不住一跳,那些黑衣人的脸上,竟然全是恐怖诡异的刺青。
“你的主使者是谁?”越江厉声问道,那个黑衣人却全然不怕,反而是扯开一个可怕阴森的笑容,随即表情一顿,倒在了地上,没了动作。
暗卫上前对所有黑衣人查看一番,对越江说,“主人,服毒自杀了。”
越江没有说话,只是脸色阴沉,俊脸满是怒气。
此时,屋内却响起一个清脆的哭声,划破了沉寂的夜空。
“生了生了,恭喜堡主。”顾长威由顾非文扶着,狼狈地道喜。
新生儿的到来,破坏了混沌般的气氛,暗卫们都纷纷跪下,“祝贺主人。”
越江稍稍收了神色,摆手让他们起身。
没多久,接生婆婆就抱着婴儿出来道喜,“恭喜堡主贺喜堡主,这是堡主的第一位千金。”
越江伸手接过还在抽泣的婴孩,总算收敛了飒冷的气息,脸上也多了几分暖意。
女婴动着小手小脚,活泼地在父亲怀里打招呼,越江轻轻摇了几下,细声哄了几句,女婴就安静下来,小声抽泣着。
细细看了一会,越江才把女儿交给奶妈。
很快,堡里的气氛就被兴奋所取代,只是守卫不得放松,加强了警惕。
越江也召集了心腹,到书房谈话,人齐时,顾非文就要到门外等候,越江却让他留下。
顾长威紧张地看着儿子一眼,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
书房人不多,除了越江非文和顾长威,只有两人,是侍卫长李勤和楚永光。这个楚永光非文认得,是专门替越江管账的,一个挺精明的中年男人。
“今夜就我们几个,你们有什么看法没有?”越江发话。
“消息来源没错,杜家是遭人威胁了。”楚永光一双利眼始终带着笑意,半分紧张感都没有,“现在下毒手就是最好的证明,他们不愿让杜家投靠堡主。”
“那些黑衣人看着不简单,我们的人无理由这般轻易就被击退。”李勤接着说道。
越江的目光一直盯着书桌上的砚台,身子瘫坐在椅子上,像是累极了一般,听了两人的话,只是眉头一扬,“不过是不要命的死士,重要的是别人在暗,我们就像他们的靶子。”
敌在暗确实是目前最大的问题,几人像是了没了生气一般沉默着,楚永光忽然道:“不知连新那边有没有好消息?”
顾长威缓缓摇头,“已经数月没有消息。”
“数月”楚永光似乎有些愕然,想也知道,可能是出了状况。
“罢了,今晚就这样,散了吧。”越江对他们摆手,目光始终没移开过。
几人面面相觑,一起告退了。
被一切莫名的话语弄得糊里糊涂的顾非文只顾着站在一边,谦卑地低头。
越江忽然喊了他一声,“非文。”
“堡主?”顾非文看着他,越江露出一个苦笑,语气带着一些恳求,“陪我去喝酒。”
大院的房屋是半月堡里最高的建筑,如今已夜深,除了巡逻的侍卫,其他人都戚戚然地进入睡眠,偶尔几声对话也像是幽深的鬼魅一般飘渺。
顾非文拿着酒上了屋顶,就见越江毫无形象到底躺在脏兮兮的屋顶上,双手交叉放在脑后,他走过去,坐在越江身边,轻声道:“堡主,酒来了。”
越江伶俐地坐起,拿过酒壶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再把酒壶塞进非文手里,“夜寒,你也喝一口。”
顾非文点头,就着越江刚才含过的地方,喝下一口烈酒,然后便像是做了什么坏事一样,酒没发作双颊就红了。
“怎么还是这般无用?”越江调笑道,非文尴尬地擦擦嘴角溢出的酒液,红晕又多了几分。
越江用手指卷撩他的发丝,目光变得深邃,轻轻道:“有时候我总觉得非文像个女人一般,容易红脸,还有许多秘密一般,东藏西掖。”
顾非文的心跳霎地变得杂乱无章,语气强装镇定地说:“堡主你醉了。”
“是醉了。”越江又凑近了一些,指尖顺着清秀的脸滑下,顾非文僵直了身子不敢动弹,就怕一个小动作就出卖了自己的紧张。
“唉”越江长叹一声,倒在顾非文的腿上,脑袋还自觉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才停下动作。
被越江吓到,非文只好僵着双腿,不知越江还会不会做出更加让三人惊吓的举动。
越江的脸色半明半暗,一半由月光洒过,冷酷中多了几分柔和,而另一半则彻底陷在了黑暗之中,无法让人窥视他的心思。
顾非文缓缓抬手,想要拂去他眉间的焦躁,却被越江忽然说话止住动作,悻悻收回手。
“今晚之事,难道你不想问我?”越江转头看他,嘴角似乎有种得意的弧度。
“堡主想要说自然会说,轮不到奴才诸多猜测。”
“无趣。”越江嘟囔了一句,又问:“那你喜欢南方吗?”
“嗯?”非文不解地看着他,脑袋微侧,几缕发丝滑落至胸前,越江替他把发丝放在耳后,有些雀跃地开口,“天热时我们就去玩水嬉闹,或者在海边垂钓,天冷时也没有在半月岭那般酷寒,我们就策马狂奔,一边喝酒一边赏雪,了无忧愁,自由自在。到时候,非文也会在我身边对吧?”
“堡主去哪,非文一定半步不离跟随。”顾非文急切地表情态度,越江忍不住发笑,“那就好,记住你今日的话。”
顾非文郑重地点头,心里却在暗暗叹气,我还能去哪。
只是想想要离开你,心就不可抑制地发疼,唯有留在你身边才能消退,所以,我还能去哪?
月色被乌云盖着,隐去了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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