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疯僧》十五：所谓正义

    夕阳的余晖染红了这片树林，一个奇怪的男人静静的看着天空，酒壶在他的手里晃荡，他翘着二郎腿，躺在草地。

    “我没想到…这里还有别人也会喜欢。”一个带着紫色防风眼罩的男人缓步走出，对着那个男人说道。

    “喜欢…这个词用的不错，嘿嘿，伙计，既然来了…你就应该尝尝这个酒，这可是我从四区那家酒馆偷出来的…”那个男人晃着酒壶，随手丢向眼罩男。

    “哼…也罢，就当作是回忆过往了…”东仙要嘴角上扬，接过酒壶，仰头豪饮。

    “拜托…别这么无趣，回忆这种东西，总是被人们反复的拿出…日子一天接着一天，总是会让人感到无聊乏味，陷入回忆中…更是无聊，不如饮酒作乐…不带目的…”男人无奈的说道，随后起身夺过酒壶灌入嘴中。

    “你是新晋的死神么”东仙要突然问道。

    “哈…哈，被发现啦该不会是因为你记得所有人的模样吧，你可真是所谓…记忆超群…哈…哈…哈…”男人好似尴尬的挠了挠头，随口开了个玩笑。

    “……”东仙要沉默不语，再次夺取酒壶。

    “怎么了这个笑话不好笑么看来我依旧没什么讲笑话的天赋…哈…哈…哈”男人撇了撇嘴，敷衍的解释着。

    “我是个瞎子，这个眼镜只是为了不让别人看出来而已。”东仙要沉默半响解释道。

    两个人就这样坐在草地，吹着风，面对着残阳。

    “哦这可真是个悲伤的故事，抱歉。”许久后，男人再次开口，似乎带着歉意。

    “没什么，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东仙要仿佛带着几分醉意，无所谓的回答着。

    “那你就更应该多喝一些酒了，酒能让人忘记烦恼…所以…你是为什么要当死神”男人像是漫无目的的转移着话题，只是那残阳愈加血红，染红了瀞灵廷的白色砖墙，像是经历了屠杀后的干涸。

    “……为了追寻我心中的正义。”东仙要面向那个男人说道，试图用灵力模拟出那个男人现在的反映，只是他失望了，这个男人从未变过表情，不过那微笑的嘴角却愈加上扬。

    “哦…哈哈…伙计…你瞧瞧…关于正义…我也有…我的看法……”这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男人如同酒醉一般，一边笑一边磕磕绊绊的回答他。

    “你觉得……正义是什么”东仙要突然来了兴致，连带着喝了几口烧酒，他感觉…此时的氛围越来越好……酒精融入他的血液，在他的身体里循环流动，这个酒似乎许久不喝…味道比原来更加令人满意……

    “哈哈…正义…什么是正义…这些年人们仿佛一直在寻找这个答案…哦…你知道吗…我想起了我的父亲…我可是不喜欢那位…他…是个混蛋…不过混蛋在尸魂界遍地都是…”

    “他平日温文尔雅…可是一到深夜…就会撕下伪装…我…有个弟弟…因为懦弱…平时总是被欺负…他明明只是个胆小的好孩子…但是…那个混蛋每天晚上都会对他殴打…终于有一天…那个混账在外面欠了一屁股的债…被债主打的遍体凌伤…晚上踉跄的回家后像是疯了一样大笑…”

    “我的弟弟害怕极了…躲在角落里发抖…他拿起刀问我的弟弟…为什么这么严肃……为什么这么严肃……他把刀插进了我弟弟的嘴巴……轻轻的一划……留下了一个巨大的微笑……”男人似乎是想到了回忆，他的声音压抑着什么。

    “等等……那后来你的弟弟怎么样了”东仙要想起了曾经自己的过往，突然问向这个男人。而他的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酒精麻痹了他的感知，而他现在只是一个听众。

    “哦…你知道的…其实我没有弟弟…哈…哈哈”那个男人像是讲了一个冷笑话，开始笑得弯腰，那个笑声如同破旧的鼓风机，刺耳的响起。

    “抱歉…”东仙要此时已然被他的故事感染，即使那个声音是那么的耳熟。

    “哦，不好意思…话题扯远了…你知道的…这个世界…如此的混乱…疯狂…每天都有人…杀人、被杀…什么是正义……从来…都没有什么正义。”

    “这些就像流浪汉口袋里的钱…来的轻松…去的也快…正义…对我来讲…就是公平…我们每天都踩死比自己弱小的生物…如果有一天……弱小的生物变得强大…那么…也只是重新开始这个轮回…”

    “人人都会死…正义…也从来没有真正的定义…与其追求那些缥缈的定义…不如…在自己开心的时候…去做一些自己认为对的事情…”男人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从口袋中掏出一封信。

    “谢谢，我好像明白了什么了”东仙要随之起身，由衷的说道。

    “哈哈…对了，你可以帮我把这封辞呈信给蓝染队长么，东仙要队长”男人突然转身笑着说。

    “原来你知道我是谁哈哈，你胆子确实不小，不过看在你请我喝酒的份子上，我就帮你给他。”

    “再见了队长…哈…哈…哈…如果你想要看透真正的正义，那么便回到真正的尸魂界吧…”

    “真正的…尸魂界”

    ―――――bleach――――

    东仙要只觉得浑身火热，酒精在他身体里的血液中游荡，水分在他的体内蒸腾，他晃晃悠悠的来到五番队的队舍，见到了那个男人。

    “东仙要队长，怎么了，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蓝染微笑的说道，起身扶住了晃晃悠悠的东仙要。

    “蓝染…队长，有封信交给你…应该是你的手下递交的辞呈。”东仙要从怀中拿出那封信，转交给了蓝染。

    蓝染看着手中那封信，很轻，信封上写着歪歪扭扭的辞职。他皱起了眉头，轻轻的打开了这个信封，拿出了三张纸。

    “3”

    “2”

    “1”

    这如同某个开关，东仙要只觉得一阵光芒暴起，自己仿佛看到了光明，身体变得越来越轻…直至那种意识消失。

    张九疑感受着这阵巨大的振动微微一笑，他开口轻轻说出：“bomm…”

    “怎么回事你感受到刚才的振动了么”夜一突然问道张九疑。

    “没什么…只是好戏上映了。”他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

    五番队，此时一片惨状，原五番队的队舍已然消失，一个半圆形的巨大深坑出现于此。

    “咳咳…噗…很好…确实很有趣…我越来越有兴致了……”一道狼狈的身影浮现，羽织破破烂烂，低头咳出一口鲜血。